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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这家长安客栈,就是当地最好的吃饭听消息的场子,所以什么传闻都听得到,不管是宫内的还是宫外的,只有有客流,就一定有信儿。”
李季兰催道:“嗯,掌柜的你直接切入重点说。”
“小的听闻,‘甘香蜜檀’这种东西,乃是开国皇帝李渊在梦中所得!”
李季兰有点郁闷,“怎么又扯上太祖爷了?接下来你不会又要大侃特侃太宗皇帝吧?”
“小的只说开国皇帝。”掌柜的煞有介事道,“传说‘甘香蜜檀’乃是金乌内核里面的凝结之物,对治疗阙心病有奇效,归攒射神君后羿所有。某天,攒射神君进入开国皇帝梦中,道是要以此物相赠,李渊自然是大惊,叩谢了后羿之后,第二日醒来就发现了那样宝贝。”
“此后,开国皇帝就以‘甘香蜜檀’来告诫李家子孙:为君者不可无心,意志当如燃烧之红日,政绩当如擎天之苍龙,名声当作万古之名檀!后来,‘甘香蜜檀’传到当今圣上这一代的时候,为塑我大唐与东瀛国的友好邦交,圣上就它赐给了东瀛国僧侣兼使臣的:恩觉大和尚。”
李季兰又遗憾又不甘心,道:“那不是等于‘甘香蜜檀’现在……已经不在大唐了吗?”
“小的无从知晓‘甘香蜜檀’在何处,只敢猜测:那神药,如今怕是在东瀛皇居藏着呢!”
李季兰问:“阎公子,你觉得呢?”
阎伯钧想了想,道:“你我若是远渡东瀛去为陆大人寻药,怕是不现实。但是可以做个盼头:恩觉大和尚带着‘甘香蜜檀’来我大唐,再行邦交友好。”
“这概率可就小了。”掌柜的道,“东瀛来唐,渡海非易;若无目的,何需周折?”
李季兰并未放弃,而是带着希望道:
“莫管那‘甘香蜜檀’是不是从太阳里面掏出的,总不能在这世间就独存一块吧?我去多打听打听,没准能够得到好消息。”
“小的不是想扫李姑娘你的兴,方才小的也说过了,长安城内情报消息最多、探听路子最广的地方,就是我这家长安客栈了。李姑娘你何须再到别处去折腾呢?还不如直接把‘甘香蜜檀’之事跟陆大人说了,看陆大人能不能问圣上一声‘那宝贝还有没有’呢。”
“陆羽不想我担心他,我也只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为治愈他的阙心病努力,所以不能跟他说。”
“掌柜的你不知道,”阎伯钧告诉他,“李姑娘连研读那三册厚实的——王勃所注解的《黄帝内经八十一难》,都是瞒着陆大人的。”
“为何相爱就要相瞒呢?”掌柜的想不通,“彼此之间,不是应当互言真实,坦诚相待和相互扶持吗?”
阎伯钧道:“李姑娘是想给陆大人一份确定的惊喜,所以在惊喜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她不愿意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做了什么。”
“可就算是把‘甘香蜜檀’拿到手了,就一定能保证它管用吗?”掌柜的连着问,“王勃只写了这味神药,没写怎么服用怎么吃啊!”
“啊!”李季兰叫了一声,“你不说我还没意识到,你一说我就反应过来了,的确是如此:王勃没有勾画‘甘香蜜檀’的模样,也没有细说每次用量多少,有什么相克之物……还有许多问题。”
阎伯钧提议:“李姑娘,掌柜的说过,王勃的药学师傅曹元曹夫子还活着,不如我们去找他如何?”
“好!”李季兰马上应了下来,“当下之计,唯有如此。”
却说刘长卿亲自去了一趟天福寺,跟皎然说起东瀛高僧恩觉大和尚的时候,皎然却称自己没有见过那个人。
“我听那位僧侣说,要到此宝刹住下、与皎然师傅你交流佛法,再履行天皇之命令去向张志和张大人讨诗。”
“长卿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皎然一针见血地指出,“那僧侣要是真的身负皇命,下船江南以后,不是首先应当到衙门去找皇甫大人吗?然后由皇甫大人做主,请了张大人过来,叫张大人写好诗作之后,再交由那僧侣带回东瀛国去。”
“我早有所疑:那僧侣理应分清主次:先行皇命再做别的事情才对。可他却将‘前往天福寺’和‘远赴长安茶宴’提上日程,不得不叫人揣测他来唐的真实目的呀!”
“如今,我亦不知他所踪。”刘长卿摇头,“由此我猜测:他未必去见过张大人。”
皎然主张道:“我大唐对异邦来者一向谨慎,此事应当速速告知皇甫大人,叫他上奏朝廷才是!”
“莫不如我亲自到长安面圣去说——”
“长卿你真的要往长安去吗?”
“一来好友们皆在长安,而来我也不能由得那恩觉大和尚乱来、日后祸害大唐啊!”
“你赤胆忠心,叫贫僧佩服。”皎然行礼道,“贫僧唯有以诵经礼佛为报,祝你此行万事皆顺利。”
“多谢皎然师傅。”
“不必客气,贫僧份内之功课,渡己渡人,不能言多。”
“皎然师傅可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给长安的好友们的?”
“那就有劳长卿你代贫僧——”
皎然转身到内阁去拿了两样东西出来。
“将这盒莲子带给陆羽,他喜欢吃这个;将这盘我亲制的檀香也交给他,他睡不好的时候可以闻这个。你跟他说:记得养心。”
“好,我会带到。”
应罢,刘长卿就带着那两样东西下山而去。
回到悦来酒楼,打包好行李以后,刘长卿就叫来了王五。
王五以为是“备马”一事,便道:“刘大人放心,出行之马匹,小的一定给你挑了最好的出来,且不收你银子。”
刘长卿谢了王五的善心,慎重询问:“总管事的,本官问你,你可真的认清楚了?那日来店吃饭的,到底是不是恩觉大和尚本人?”
王五不疑,“这哪能有谁冒充得了啊?刘大人你听那僧侣的声音,看那僧侣的长相,可不就是个东瀛人吗?”
“他是否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或是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别人长得像他?”
“这小的哪能回答啊?超出小的所知的范畴了。”
“本官去天福寺找过皎然师傅了,说是未见恩觉大和尚前来。”
“小的也不知道那僧侣去了哪儿呀!”
才说完,王五也开始警惕了,问了三个字:“不会吧?”
“本官要你去办一件事。”
刘长卿严肃道。
“刘大人你吩咐就是。”
王五竖起耳朵来听。
“你去找张志和张大人,就说:有个不知道身份真假的东瀛僧侣‘恩觉大和尚’来唐,要向张公你讨诗,还请张公多加注意安全才是,莫要枉遭算计。”
“是,小的先把马匹给刘大人你牵过来,然后就去找张大人。”
涵心殿内。
圣上向总管大太监过问了“自称九千岁,向画阁画师、乐所乐师、香殿香师们施压”之事,吓得程公公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老奴罪该万死,以后再不敢了!”
圣上冷道:“有的事情,朕没有当下惩治并不代表朕不知道,朕一向痛恨为非作歹的奴才,程公公你可是要挑衅朕的忍耐力啊?”
程公公把拂尘放到地板上,又摘了自己的宦官帽,连连磕头道:“老奴知错了,求圣上开恩留命呐!”
圣上上前,踹了那宦官一脚,劈头大骂道:“茶宴在即,朕不想大动干戈,免得遭群臣猜测。你若还敢再做出以权谋私、妄自尊大的事情来,朕定不轻饶!”
程公公重重地掌了自己的左右脸颊一个嘴巴:“老奴谢圣上开恩,日后绝对不敢再犯。”
“退下吧!”圣上一挥手,“好好记着自己的本分和责任,不要仗着是朕身边的人,就把殊荣当成了显摆权威的资本。”
“老奴谨遵圣言。”
程公公一手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手捂着脸,倒退着往外走。
迈出涵心殿的门槛,关上门以后,程公公立刻被两个小太监扶住了。
来到侧面的小阁内坐下,用热毛巾敷了脸,程公公气的拿起拂尘往桌面一扫,摔碎了一个茶杯和一只小型香炉。
“咱家还没找姓陆的算账呢!”程公公咬牙切齿,“自己倒是差点被圣上给清算了!”
“干爹您没事就好。”站左侧的小太监道,“奴才等在外头听圣上训斥您,可真是替您捏了一把汗呐。”
“是啊,干爹您千万消消气。”站右侧的小太监道,“发泄过头了也不妥当啊!”
程公公“哼”了一声,训斥那两个小太监道:“咱家就算是做不了九千岁,也要当条九命猫,学着点吧!”
次日。
我在茶阁之中,为阁中茶吏和茶差们讲学。
有一官兵来报,说是“茶宴”内场已经陈设完毕,守卫与通序之事也准备妥当,叫我过去验收。
我肯定道:“诸位将士辛苦,恪尽职守,为本官分忧,实属可嘉。你回去之后,传本官话,就说:尔等一丝不苟,日夜辛劳,才使得‘茶宴’安保程章与场地建设双事进展顺利,本官深明于心,必将禀明圣上,只待圣上予尔等认可与嘉奖,以振全军士气!”
官兵抱拳行礼道:“多谢陆大人!”
“本官这就随你过去。”
我从坐席起身之时,脑袋有眩晕之感,胸腔也觉得不适,但终究是忍了下来。
究其原因,应是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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