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月之秋[润玉同人]》转载请注明来源：爱阅小说网aiyuexsw.com
二人反复思量，都猜不出牧归上神所图，索性就不猜了，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也没办法不是？只等他提要求好了。他们并没有等很久，很快，牧归大神主动找上门来了。牧归大神一来，就开门见山：“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天帝陛下应允。”
润二人豆心中暗道：终于来了。润拱手道：“此一行，得上神帮衬良多。不知上神有何吩咐？但凡润能为，必不敢推辞。”
牧归大笑着摆手，“吩咐不敢。只陛下可还记得当日鸟族的穗禾公主？”
润心中一阵疑惑，“自然记得。不知上神何故提起此人？”
他早把这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牧归拈着自己的胡子道：“我曾经多番推算，穗禾公主并非神魂俱灭，应该还有残魂存世，想来必定在贤夫妇手中，不知可否将此残魂予我？”
润曾在心中做过多番猜测，却不想他的目的竟然只是如此，他看向仲商，穗禾的残魂在她那里。仲商想了想，上前道：“上神既然出面讨要，我本不该拒绝。只穗禾与我虽有大仇，如今仇隙已经了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截下她一魂，本意只想将她投入轮回，留她一线生机。不知上神可否说明，讨取穗禾残魂所为何事？若是她之前有得罪之处，我代她向上神赔个不是，还请上神看在她年轻不知事的份上，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牧归听完哈哈大笑，笑的仲商莫名其妙，不安的看向润。润却只微微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牧归笑够了，神色和蔼的看向仲商道：“你是个厚道的好孩子。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他说完，取出一块香给仲商看。仲商仔细一看，忍不住惊呼：“这...这不是,,,”这是她的信香呀，她亲手做的，只要有人燃起此香，向她祷告，她就能立刻接收到。然而她素来嫌弃麻烦，此香只给过当日的南平候二块，连羌活都没给，主要是为了震慑南平候勿生异心。她又问牧归道：“上神和昔日的南平候有来往？”
说完就觉得不对，一个上古大神怎么会和凡人有来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归叹了口气，在原地踱了两步，负手道：“老朽这一生，漫长至极。年轻时身为一界之主，可谓是尊荣之至。什么珍品没有享用过？什么至乐没有体会过？如今避世归隐几十万年，一心想要放下一切，飞升上清天，却不可得。”
他忍不住继续捋胡须，“老朽生来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一辈子无妻无子。地界待久了也实在无趣的很，地府司掌众生轮回，老朽无事时，也会抽出一缕神魂投入凡间经历一生，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是为了体悟修行。只是一点，我的分神也受了本尊连累，每一世都是孤寡之人，不是无妻无子，就是妻子早逝，没有子嗣。唯有南平候那一世，得了一女，取名穗禾。”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润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果然，牧归继续道：“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南平候的一生，也算是富贵尊荣至极了，临了临了，心心念念的却是那早早离开的女儿穗禾。他带着遗恨死去，这份遗恨化为执念，深深的影响了本尊。不管是为了日后修为能更进一步，还是为了体会一番凡俗的亲情，老朽都需要拿到穗禾的残魂。之前天界传出消息，说穗禾已经死去，老朽本以为此事无解了，只是毕竟不甘心，反复推算解决之策，却发现穗禾尚有复生之机。二位若能答应老朽此番请求，老朽感激不尽。”
此事并不难，穗禾残魂现就在她身上，只她本意是想要穗禾以凡人身份复生，这样她即便能重新修成仙神，也无法对润有所影响。如今牧归大神插手进来，以上神的手段，复生穗禾怕是轻而易举，穗禾与润毕竟有旧怨，她若复生，也不知对天界局势可有影响，仲商不能决定，只看向润。润沉吟思忖不言。牧归明白他的顾虑，又道：“陛下尽管放心，老朽会洗去穗禾过往的记忆，从此，再无鸟族的穗禾公主，只有地界的穗禾。况我打算用地界能量为穗禾重新塑身，地界之人对天界清气也甚为排斥，轻易不会出地界。陛下大可放心。”
他能如此保证，已是十分诚意了，再加上之前的相助之情，润不能拒绝，他对仲商微微点头。仲商见了，顿时放下心来，伸手化出白莲，那白莲轻轻张开花瓣，花蕊中有个虚幻的人影在沉睡，正是穗禾的一魂。她将这一魂交给了牧归，牧归顿时眉开眼笑，连连道谢，收起穗禾魂魄后，便立刻告辞了。
清楚了牧归所求，润二人终于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情在地界到处闲逛。只地界实在没什么好风景，特产也一言难尽，二人都不甚喜欢，胡乱逛了两日便决定回去了。回去时他们不打算走原路，仲商突发奇想，地界与人间有交界处，他们何不从人间回去呢？免得还要听忘川中怨魂恶鬼的哭嚎声，那哭嚎声实在是刺耳极了。润一向纵容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遂请鬼使们通知忘川摆渡的老头一声，二人便从鬼门关逆行，去了人间。
人间刚入秋，这正是仲商最喜欢的季节，秋高气爽，心旷神怡。她在心中思量，现今手头并无要事须做，何不在人间盘桓几日？也好修整一二。润依旧应允了，二人遂手拉手，在街上闲逛。
要说物华丰美，不管是苍漭界还是幽冥界，都不如人间。这倒不是说其他两界的资源不够丰富，当然也有这方面原因，然而更多的却是他们少了人天性中那种灵性，那种巧思，人间的东西总是那么可爱，让人看了总要会心一笑。仲商尤其钟爱人间的刺绣、画卷，瓷器，器，她觉得这些东西中有种难言的魅力，在不懂的人眼里，不过是物件罢了，在懂行的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蕴含着让人着魔的魅力。这种红尘俗世所赋予的魅力，便是在天界，也是没有的。天界物华之丰美更甚于人间，然而天界的物材就是太丰富了，反而没有人肯细细雕琢，赋予物件特殊的生命。天界的物件也就仅仅是物件，总是冷冰冰的，随时能被更好的代替，也就不值得珍惜珍爱。所以死物成精，多半发生在凡间，天上多是植物动物开智。
仲商拉着润一路走，收刮了很多可心的小玩意儿。小到装蝈蝈的笼子，树根雕琢的笔筒，雕刻精美的小匣子。其次是精美的刺绣，扇面，手绢，屏风等等，收集了很多，还有一些风格各异的衣裳。再然后是瓷器，瓷器中甜白瓷是她最爱，遂挑选了好几套茶具来。器她挑的不多，人间器的材质不如天界，她只留了几个雕工实在好的。仲商在前面挑拣喜欢的东西，润默默跟在后面付钱，随便帮着提东西，闹市之中不好使用法术，只能手提着，他一身气度高华，却提着一大包东西，看上去十分滑稽，一变的路人见了都忍不住笑。仲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只回头笑问：“刚才给的可是真钱？”
不是石头变得吧？润微微点头，自从他们第一次下凡之后，他就再没有用石头变过钱，银钱这东西，于凡人甚是难得，于神仙却无用处，是以获取不难。
一路扫荡下来，前面有家贩卖□□用具的店面。这个最有意思了，仲商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凡历劫回来，带回的一些游戏用具，心中不由得十分怀念。她掀开门帘进去，只见店里游戏种类不算齐全，也就叶子牌，长行，博塞，弹棋，打揭之类的。种类不甚齐全，质量却还不错，她拿起来一一查看，只觉爱不释手。润问道：“商儿要买些回去吗？”
仲商忙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物件，她已经过了沉迷这些的年纪。况买了回去，却和谁玩呢？总不能和润玩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大力摇头，努力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她这辈子都不想和润一起玩竞技类游戏。除非他肯相让，不然她一定从头输到尾。然而玩游戏时要对方相让，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仲商把店里的游戏用具一一浏览了一遍，就打算离开了，临出门前回头一眼，却看见一只小盒子在柜台上。店内伙计见她注意到盒子，忙道：“这是刚做好送来的，是牌九。”
说着还打开盒子给仲商看。仲商转身退了回来，仔细打量这副牌九，只见这牌九由象牙打造而成，一看就价值不菲，然而牌九尚在其次，盒内却还有一枚小小的骰子。她伸手拈起那枚骰子，它约莫有手指头大小，由羊脂白雕成，通体莹润细腻，四面刻着小小的点数，一点的那一面，镶着一颗殷红如血的红宝石，躺在手心中，着实玲珑可爱。仲商对那伙计道：“这个骰子我要了。”
那伙计不敢答应，只嗫嚅道：“这个是成套卖的。”
仲商看向润，润立刻取出两枚元宝来。那伙计不敢做主，忙进内间请出掌柜的来。
仲商走出店铺，手中仍不停的把玩着那骰子。润跟在一旁，只抿唇微微笑。仲商玩了半天，向润道：“自我与陛下相识，陛下待我一直很好。我早就想有所表示，只苦于没有机会。今天看见这个小东西，忽就想起此事来。陛下予我良多，我却无物可赠，唯有借此物略表寸心。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说毕伸手过来，那骰子正躺在她手心里，镶嵌红宝石的一面正向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红色耀眼。润唇角含笑，伸手连同那骰子一起，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商儿的心意我岂能不知。我之心意，正与商儿相同。”
购物使人快活，尤其是不差钱的时候。仲商一路心情愉悦，随润一起去了他的别院。不管人世间如何沧海桑田，这别院始终安宁如旧。仲商端坐水阁旁，静听远处的瀑布飞溅声，只觉心旷神怡。润心中也甚是愉悦，便想要沏一壶好茶来，仲商忙将自己之前买的瓷器拿出来，润细细挑选了一套自己喜欢的，慢悠悠的开始沏茶。
他很擅长此道，一应动行云流水，熟稔无比，看上去赏心悦目，仲商在一旁观看，感觉比真实吃了茶，更叫人心情愉快。润分茶毕，将茶盏推过来，只道：“你尝尝看。”
仲商拈杯于手，凑在鼻下嗅了一嗅，只觉清香扑鼻，还带有丝丝甘甜，确实是好茶，她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又问道：“此茶从何处来？之前倒不曾吃过。”
润道：“鸟族刚进贡上来的，尚未来得及报于你。”
隐雀族长实在会做人，一应事务周全妥帖，色色安排周到，让人没法不喜欢。仲商也不奇怪，她对茶道这种繁琐的玩意儿兴致不大，润却很喜欢，下面进贡了好茶，自然先报给润。
茶汤微微凉，仲商喝了一口，细细品味，点头道：“果然好茶。”
这茶入口微苦，回味却清甜，喝完只觉神思清明，确实是好茶。她仰头将剩下的饮尽，放下茶盏道：“再来一杯。”
润摇头无奈一笑，这就是牛饮了，真是糟蹋了好茶。他也不批评她，只耐心又沏了一盏，这次仲商没有牛饮了，一口口慢慢品味，神态动甚是秀气。
远处高山连绵不绝，近处飞瀑直流而下。面对如此湖光山色，心中又毫无挂碍，再饮上一盏香茗，这才是神仙日子。以前都只空担了神仙的名头，白糟蹋了好时光。只是一说到茶，她就想起牧归大神送的那些苦茶来，倒是可以送给润细细品味，他一定很喜欢。茶是小事，然牧归大神说润家中将要有喜事，不由她不在意。
在随润一起去苍漭界之前，仲商就有了些小小的问题。她习惯于每日静坐修行，运用内观之法，一寸寸观遍周身四肢百骸。那日静坐时，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元神不再纯粹澄净，而是有了斑驳杂质，这与她所修之道正相悖。然而她反复思索找寻，也没能找出原因来，她并无心魔缠身的迹象，灵力也运转自如，浑身毫无不适，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索性不找了，既然有问题，肯定有后续，等问题来了再说吧。然地界那日之后，事情忽然有了变化，她元神上的杂质居然有了动静，日日不停地吸取她的灵力，简直像是个无底洞。仲商在排除掉自己被奇怪的东西寄生这个可能后，结论就只有一个-----
她微微有些不确定，犹疑道：“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陛下，我可能、大概、也许是有孕了。”
据典籍上记载，神仙有子嗣，先生神魂后生神体，胎儿神魂初生，是寄生于母体神魂之中，汲取母体灵力以生长。她这个样子，很像是有孕了。
润本心情舒畅，正举起茶盏细细品味，一派惬意，听到她的话后尚未反应过来，依旧面带笑意问道：“有什么了？”
话音刚落，立刻反应过来了，登时暴怒，他将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上，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随我一起去.....，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心内一阵后怕，顿时怒火更盛了。
仲商被他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被他如此声色俱厉的对待过，顿时一阵委屈从心底升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哭了，一边抽噎一边分辩道：“我之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以为是修行出了岔了，我不是有意的。......”说到后来，忍不住呜呜大哭。
润的怒火刚刚升起，就被她给哭灭了。本是她做事不周密，却反而好像他理亏。他无可奈何，长叹一声，上前将她搂入怀中，仲商顺势靠在他胸口，哭的更凶了。润打叠起精神，柔声哄道：“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乱发火，商儿你别哭了好不好？”
她哭的他心都要碎了。仲商不理会，继续哭个不停。润没奈何，只好抱住她，任她哭个够。
终于，仲商哭够了，只还习惯性的抽噎。润取出帕子为她擦干眼泪，一边擦一边道：“商儿还记得我们在凡间时，最后相聚的一段日子吗？”
仲商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她都记不太清楚了。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忘了，暗中叹了口气，重新说起过去。
当日五公主身中剧毒，只靠一些残存的功力压制着，日日昏睡不醒，每过七八日，才能清醒一个时辰。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日日走向死亡。皇帝每日下朝，必定要来看她，日日握着她的手说话，说些小时候的事，也说说朝堂上的事，有时还会说说三国之间的纠葛，说说自己曾经的抱负。然而她从来没有回应，他每日只能黯然离去。
就这样拖了将近半年，一日，五公主遣宫人来叫皇帝。皇帝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不愿意相信，只跟着宫人一路疾行而来。五公主看上去气色很好，就像没中毒之前一样，看见他来了就抿嘴笑。皇帝却顿时一个咯噔，心上像压了块巨石，他想要回一个笑，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中一阵发热，泪水不停的打转。
难得她今日感觉轻松，二人手拉着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五公主提起小时候二人相伴的时光，感叹一番，又谈起昔日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哀怜百姓苦于战乱，曾盼望若能三国统一就好了。五公主自感大限将至，郑重将母亲托付于皇帝，又叮嘱皇帝一定要一统三国，完成二人昔日夙愿，结束百姓战乱之苦。皇帝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喉中哽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流泪不止。
他如此哀痛，五公主也心中惨然，只是事已至此，哀伤又有何益？只能伤身又伤心。她打叠起精神来，安慰他道，二人乃是兄妹，分别不过是迟早的事，只当她是远嫁他国了，伤心几天就算了。皇帝伤心哀痛之下，却道，若是兄妹就注定要离别，那下辈子，二人要做夫妻，一辈子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他如此执拗，居然说出这般荒唐的话来，五公主心下好笑，却又不忍反驳他，最后只点头道，若要求来生，今生当广集功德，只要他好好的做皇帝，来生一定能如愿以偿。......
回忆完毕，润抱着仲商，低声道：“商儿，我们能有机会再度相守，乃是上天垂怜。多少人只能心怀遗恨，不得不选择放下。我们既然已经如此幸运，就该好好珍惜现有的生活。你这般鲁莽，若有个好歹，且让我怎么办？永失所爱的滋味，尝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做一次被抛下的人。我们这辈子经历的风雨已经不少了，如今，就让我们一起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相守一生，你说好不好？”
他面上微带笑意，神色间却隐隐透出丝丝缕缕的悲哀来，让人见了不由心生恻然。仲商从不知道他心中居然如此在意，她沉默了半响，伏在他怀中，将脸埋入他胸前，小声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以后我都听陛下的，好不好？”
润紧紧抱住她，二人相拥着谁也不说话。
气氛太过压抑，仲商觉得很是难耐，她想了想，悄声问润：“陛下希望我生个什么？”
神仙生孩子真的很难说，要看血脉，也要看运气。就拿先天帝一家来说，太微虽然是龙，血脉却并不纯粹，反而不如荼瑶凤族血脉纯粹，因此生出旭凤就是一只凤凰。簌离是龙鱼族，龙鱼族本是红鲤鱼，只因先祖曾经迎娶过一位龙女，故而其直系子孙被称为龙鱼族，这族本是龙的近亲。簌离与太微，生下润却是正宗龙族，还是应龙，比太微都强一点。仲商的真身自己都不好说，勉强算是水吧，龙的血脉经过稀释，不知会不会生出一条蛇来？
一想到此，她忍不住道：“只要不是蛇，是什么我都认了。”
润略感诧异，“商儿不喜欢蛇？我看你和彦佑，相处的甚是融洽。”
仲商斜眼看他，之前还夸他眼力好，从哪里看出她和彦佑相处融洽的？相处融洽，彦佑能每次看见她就要躲？她每次看见彦佑那贫嘴贱舌的样子，也总想洒他一身雄黄。哪里相处融洽？润只笑而不语。仲商想了想道：“彦佑和锦觅关系好。甚至我怀疑彦佑心中喜欢锦觅，只是知道自己抢不过旭凤，所以很识趣的退到朋友的位置上了。”
这个润倒是没有留意，他也不关心，“我们就不要关心彦佑的事情了。不管商儿生个什么出来，总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一条蛇，还是一朵云彩，我心中都一样喜欢。”
仲商实在不太喜欢蛇，若生出一条蛇，她很难保证自己会有慈母之心，犹豫半天，她妥协道：“好吧，蛇就蛇吧。我认了，大不了以后继续再生。”
生什么她说了也不算不是？她将头靠在润肩上，悄声问：“陛下没意见吧？”
润微微一笑，“自然没有意见。”
尽管仲商再三保证自己一切都好，润还是不能放心。二人也不在人间继续盘桓，而是回了天界找岐黄仙官。岐黄仙官看过后只道一切正常，润方才松了口气，立刻就吩咐人请风神过来住，他算是不指望仲商能自己稳重起来了，必须得找个人管着她。
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好啰嗦，废话好多。对于穗禾而言，已经尽力给她个好结局了。孩子要来了。这文后续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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