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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孩,是得哄着的,苏明哲颇为无奈地看着田一诺,人帮忙也帮不上了,只得让苏远待在现场。
“你们说,凶手会在这杀人?”袁飞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你害怕啊?”苏明哲反问道。
“谁,谁害怕了啊?”袁飞翔嘴上说着不怕,但表情却明显的是害怕极了。
这时,有工作人员在喊袁飞翔:小袁,过来,看看耳返怎么没有声音?
袁飞翔并没有过去解决故障,而是磕巴的找了个借口:李哥,我肚子疼,那个我喊蒙哥来替我一下啊。
说完,他比兔子溜得还要快,不顾同伴的呼喊。
苏明哲摇了摇头:这小子,可真是被上次吓怕了。
转而又对田一诺说道:一诺,要不你先回去~
田一诺打断了他:我就在这帮你照顾苏伯伯,你好专心查案。
“谢谢~”苏明哲也不知道多少次向田一诺道谢了,她简直就是真正的仙女。
“苏伯伯,我们去那坐好不好?”田一诺指着观众席中排的座位,苏远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田一诺过去入座。两人还在小声的说着话,看来田一诺深得父亲的喜爱,除了亚楠,他的女朋友们,父亲能看得上眼的一个都没有,苏明哲不自觉的笑了笑,他一个浪子也开始在意父亲对自己女友的看法了。
后方无忧,苏明哲便专心投入查案中,他和便衣保镖们没有大张旗鼓,怕打草惊蛇,排练也一切正常,观众们慢慢地坐满了席位。还有十分钟,演出就要开始了,尼基塔这时出现了。
“你怎么来这了,是燕子出事了吗?”苏明哲十分紧张。
“没有,人很安全。”尼基塔边回答,边十分谨慎地扫视着现场。
“不是都分工好了吗?由你保护燕子,我来处理现场,万一那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苏明哲低声质问着燕子,但从田一诺的角度来看,两人距离不过几寸、举止太过亲昵,一时间心理竟然有几分酸楚。
“苏先生,我并不是你的下属,也用不着听你的话。”尼基塔向来吃软不吃硬,冷冷地反驳。
这个女人,真是关键时刻,不听劝,他转身就要离开,尼基塔拉住了他:诶,你干嘛?
“我说过,抓不住凶手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再死人了。”苏明哲态度异常严肃。
尼基塔暂时放软了态度:我过来了,但我的人都在,从上午到现在,都7个小时过去了,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我怀疑凶手在故布疑阵。而这里,有这么多人,才是趁乱作案的好机会。
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是燕子呢?苏明哲大胆的猜测着,不会的,一个自视甚高的高智商连环杀手,不会改变这种标志性的杀人计划。
“你放心吧,除非他有三头六臂,否则根本就进不了房间。”尼基塔在关键时刻,还是依赖着苏明哲,不希望他离开。
掌声已经响起,幕布拉开,小丑出场,20点整演出如期开场,引得观众拍手连连,时间一点点流逝,没有任何反常的事情发生,苏明哲渐渐变得不安,有哪里不对。
突然,尼基塔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了电话,然后脸色大变:什么?
苏明哲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尼基塔放下手机:出事了。
9楼,于和平的房间内,燕子仰面倒在地上,面部扭曲,嘴边布满白沫,一股焦味扑鼻而来,而她的身下居然是一大块的铁丝网,铁丝网铺满了整个阳台。
苏明哲、尼基塔怔怔地看着现场,燕子死了,而且是惨死在了他们的重重保护之下。燕子十分宝贝的那个木质箱子掉在地上半开着,里面是一个小丑木雕,原来这才是小丑牌的含义。
四个保镖战战兢兢的站在了身后,尼基塔脸色铁青转身大声呵斥:你们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的吗?
为首的保镖看了看左右,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她说要洗澡,态度很强硬,我们只离开了10分钟……
“那阳台上的门呢……”
“我们反锁了。而且还用桌子抵住了,过了十分钟,我们敲门没人开,才进去了,看见阳台上有跟绳子,我们才找到这来,谁能想到,她自己爬了出去送死啊!”
“人死了,你们还居然给我找理由。”
尼基塔还在教训着下属,阳台半空中,有一根粗壮的绳子垂了下来。苏明哲想,燕子便是故意调开保安,用吊绳爬到了于和平的房间,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苏明哲又回想起于和平微笑时对他说的话:祝你早日抓到凶手。
他捏紧拳头、头冒青筋,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他转身大步走出了门。
尼基塔大喊跟了上去:你去哪?
苏明哲憋着一口气,跑到了图书馆,却见于和平气定神闲的看着书。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揪住了于和平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冯丽丽先是震惊,接而愤怒地推开苏明哲:你有病吧!
苏明哲无视冯丽丽的咆哮,而是盯着于和平的眼睛:你赢了,人死了,所有的人都是跳梁小丑,高兴了吗?我认输,你的杀人游戏可以结束了吗?
苏明哲从小便不服输,但如今他充满挫败感,甚至只能向认定的杀人凶手投降求饶。
然而于和平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苏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装无辜,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证,苏明哲还想上前质问,冯丽丽像护崽的老鹰挡在了轮椅前。
“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燕子自愿到你的房间去去?”苏明哲当然知道对方不会承认,他不过是不甘心。
“我再说一次,苏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凶手,你找错人了。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于和平解释道。
冯丽丽简直要被气疯了:老公,你和他多说什么?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诬赖。我们走,那个谁……
冯丽丽看着尼基塔:我告诉你,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受气的,我们现在就要回去。
顾客是上帝,这是游轮奉行的第一准则,尼基塔没办法做到得罪这对夫妻:恐怕不行。
冯丽丽手叉着腰:为什么?
“可以为你们安排另外一间房间~”
“怎么,还要软禁我们?”
“你们房间,成了第一凶杀现场。”
“什么!”冯丽丽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似乎都被这个讯息震惊到了。
“可以带我回房间看看吗?”于和平看着尼基塔,态度诚恳。
“怎么,控制不了要去检验胜利的成果,满足你的变态欲望吗?”苏明哲的话字字刺耳。
“苏先生,我希望你没有证据之前,不要怀疑错了好人,这样会放走真正的凶手!”于和平也生气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毫不退让。
“我们的行李还在房间,我们得回去拿。”冯丽丽虽然平时看似冲动,但关键时刻脑子确实是灵活的。而苏明哲听在耳里,只觉得冯丽丽就是在无条件的帮助丈夫,这对黑夫妻就是所有凶案的始作俑者。
是不是现场还留着什么证据呢,苏明哲在想,他非要回去的话。
“尼基塔小姐可以让人帮东西收拾好给你们。”苏明哲道。
“我又不是在问你,尼基塔小姐,你是明白人,我们只是回去拿东西,这没什么过分的吧?”冯丽丽争锋相对。
“走吧。”尼基塔虽然强硬惯了,但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合理要求。
其实苏明哲并非真正想阻止于和平夫妻回到现场,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对抗心理,于和平想要做的,他都要反对。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于和平的坚持,让这个一筹莫展的案子有了眉目,也让苏明哲找到了这三起连环杀人犯的内在联系。
四人重回到现场之时,书文已经在进行现场取证,他摇了摇头,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死得惨。
苏明哲问道:书文,怎么样了?
“初步判断死者死因,是高压电流引起的呼吸骤停、心脏停止跳动。死者和电网接触的肢体组织,都被严重灼烧。凶手可定还是个物理达人,这个小型发电机,还有这个电网,你看,一般人可做不出来。”书文感慨道。
“连杀三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苏明哲偏头看向于和平,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可于和平的反应,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也不是检验成果的满足,他在发抖。不,准确的说是,浑身都在颤抖。
冯丽丽蹲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没事,没事,老公。
“是她,是她,对不对,我早该认出她来的!”于和平激动的看着妻子说道。
“她,认出她?你以前认识她?”苏明哲抓住了重点质问道。
于和平却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眼神茫然,喃喃自语:原来是她,她为什么会死在我的房间?
“她到底是谁,你快说啊?”苏明哲急了,于和平这又是演得哪一出,简直莫名其妙。若他是个正常人,苏明哲真想爆打他一顿,可人是残疾人,还坐在轮椅上。
“你不要再刺激他了!”冯丽丽起身直视着苏明哲,她的眼睛里还有泪花。
良响,于和平恢复了平静,他抬头看着书文,问道:她真的是被电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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