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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贵嫔见太子那样，吃茶点间假装不经意看了眼皇后，果然面色不好看。她调笑道：“太子殿下，你这么看娴儿她可是要不好意思了。”
范娴抖了抖眉毛，塞了颗葡萄看太子和二皇子两兄弟，李承泽似乎在笑她，也摘了颗葡萄朝她的方向比了比才塞进嘴里。太子望着她欲言又止，听了宜贵嫔的话别过脸，方才他的眼神是过于露骨，座上的皇后温和的表情几乎绷不住。
“本宫仰慕范小姐才情许久，这才不免多看了片刻，望范小姐见谅。”
李承乾对范娴礼貌道。
朝廷上下都知道太子喜文，此番言语也算是解释地通。
李承泽在太子旁边故思索道：“太子殿下说是仰慕，这范小姐在京都多日，竟一眼也没瞧过。这般仰慕才情小王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李承乾冷冷望他，面上带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本宫做了什么你倒是一清二楚。”
李承泽拱手道：“太子殿下这话言重了，我本是想和范小姐谈些诗，自然留意范小姐，有关太子殿下这件事不过是突然想起，烦请太子不要怪罪才好。”
皇后止住了话头，端出那副雍容的姿态：“你们兄弟两个计较什么，别负了今日的景致。”
两人点头，宫人添了座位，两人倒是不约而同往范娴两边的空位坐。范娴几乎可以感受到周边的目光随着他们两人的行走又被带到了她身上。
两人有模有样坐下，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李承泽挑眉，手下不安分，在桌下旁人看不清的地方递了串葡萄给范娴：“今日的葡萄比之前的都要可口些。”
范娴没接，轻声问他：“这么大的地方，你们倒好，哪里不挑偏偏挑这里。”
李承泽无辜地眨眼睛：“这才好说些悄悄话。”
李承乾冷哼，挺直了身板冷哼道：“未免过于轻浮。”
范娴左右被夹中间，讪笑一声望太子：“太子殿下又是为何，此处可不是什么赏花的好地方。”
李承乾强解释道：“本宫喜静，此处正好。”
“你开心就好。”
范娴听过嘀咕道，拿起茶点吃了几口。
李承泽颇有兴致道：“只怕某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承乾笑：“暗讽谁呢，自己心里也没想多干净的事吧。”
范娴扶着额头，本来挑了个离皇后她们最远的位置就是不想听人在她耳边叨叨，结果看来并无成效。
范娴势要起身：“二位殿下好口才，不如继续。”
李承泽含笑从怀里取出红楼：“不如和范小姐谈谈红楼更有意思。”
范娴只想拿葡萄堵住他的嘴。
李承乾静了一会，冷不丁道：“本宫今日所说并非虚言。”
范娴点头，对于他们刚刚的对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耳边清净了些，范娴待着也还算有趣，有个宫女走到范娴身旁道：“范小姐，长公主殿下有请。”
范娴不过与长公主一面之缘，还算不得什么好缘分，这长公主又是为何要见她？一切只等她见了便知。
李承乾也随她起身，对范娴道：“既然是姑姑要见你，不如由本宫引见。”
宫女不卑不亢：“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只见范小姐一人。”
李承乾不甚在意：“只是引见，想必姑姑不会在意。”
听他这样说，宫女只带路，也不再多说。
临走前，范娴只瞅见太子一副胜者的姿态斜睨二皇子。
二皇子对范娴举杯：“那本王在这里等范小姐回来继续谈红楼。”
到了长公主的寝宫，李承乾被请去小楼喝茶，长公主要单独见范娴。
李云睿懒懒倚在贵妃椅上，见范娴来了，仍是这副姿态。她指着面前的椅子让范娴坐下。
范娴近看她，只觉美艳逼人，笑容又如丝丝毒药。
“来，让我看看你。”
李云睿支着身子，涂着红的纤手朝她招。
范娴依旧坐着：“这样可以看清了。”
李云睿噙着笑意起身，弯下腰时乌黑亮丽的长发散在范娴的肩旁，她伸手去碰范娴的脸，冰凉的手指滑到她的锁骨处，似是惋惜道：“果然…果然不是。”
“不是什么？”
范娴问。
李云睿自顾自笑出声：“她是那般耀眼强大，让人又爱又恨……这样的人，呵呵。”
范娴心道眼前这个长公主怕不是个疯子，笑声怪瘆人的。
李云睿突然抬起范娴的下巴痴痴道：“她不在了，那我要你代替她看着我是怎么做完那些事的。你要知道，我们女人也能做那些男人做不到的事——”
听她这么说，还要搞票大的？范娴对此不感兴趣。看李云睿这样甚至怀疑这是什么新式传销手段。
“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范娴拒绝道。
李云睿恢复了原样低笑着：“现在只有你。”
人是无法让一个疯子清醒过来的，范娴和她保持距离，一问一答，也算是结束了这场见面。
待她离去后，李云睿从楼上往远眺望：“叶姐姐啊……纵然如何掩藏，第一眼我就知晓她是谁。”
待回去时，赏花会已接近尾声，二皇子和太子换了位置，皇后又说了些话，给中意的小姐赏赐了东西。范娴坐范若若旁边就等着，皇后没理她，宜贵嫔和淑贵妃倒是赏了点东西。
今日也算是有收获。
者有话要说：
骨科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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