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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罗觉得肩膀的伤又裂开了——就只是做了个挥刀的动而已。
白天和多弗朗明哥的战斗还历历在目,即使险些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他也算亲眼见证了草帽当家四档全开终于打飞13年的仇人。那一刻尽管脸上看不出什么,内心深处也感觉到无比的畅快——但这还不够,“复仇”还没结束。他了解多弗朗明哥,知道即使那个人被锁进因佩尔当六层监狱也还是会找机会逃出来再掀风浪,即使关押那个人一辈子,柯拉先生也不会活过来。那么……下地狱吧,恶魔!只有地狱才能容你!
趁着大战结束所有人都身心俱疲的时候强打精神出来,使用能力潜入临时看守所,罗为即将开始的复仇激动得忍不住颤抖。然而似乎有人比他先一步实施了行动。
站在五花大绑的多弗朗明哥面前的杀手从背影看是个年轻女性,个子不高身段窈窕,褐色长发草草扎起,握着镶嵌红宝石的短刀……似乎是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
罗毫不犹豫的把鬼哭架在女刺客脖子上,后者的动戛然而止。罗余光瞟见多弗朗明哥自顾自在那里呋呋呋的笑,意味不明。
女刺客停滞了半晌,把刀收回腰间,平静的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让开。”
罗丝毫不敢大意。
女刺客慢慢转过身,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黑色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一样的光泽,嘴唇紧抿,看不出喜怒。罗莫名的呆愣了一下,觉得这个神情有点熟悉。
【哥哥……好痛苦啊,身体……变得越来越白了。】早已模糊的童年记忆里似乎有什么将要苏醒。
!!!
走神的几秒,女刺客的黑眼睛里仿佛有鲜血融化开来!接着她迅速抽刀,身手异常矫健的刺了过去!似乎对罗身上哪里受伤哪里不能动都了如指掌,短刀擦着他的脑袋削过去,帽子被打掉了,幸好闪避及时,如果刀刃再偏一点点罗的半边脑袋都会被切到!
“room!”
罗立刻绷紧了神经,淡蓝色光圈升腾而起,迅速将整个监狱笼罩在能力范围内。
“手术刀!”
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出手,直指刺客的心脏!
然而似乎是错觉,女刺客很不满的啧了一声。不闪不避任凭罗用能力取出了她的心脏。
“老实点。”
罗冷着脸捏住刺客的心脏,即使对方是女人也毫不手软。那颗心脏跳动的节奏很不稳定,罗也早就发觉那女人气色不是很好,出于医生的直觉罗判断出她似乎有什么隐藏的疾病。
女人摸了摸胸腔的空洞,似乎很好奇的样子,完全没有一般人对此的恐慌,“原来如此,这就是手术果实能力?”
声音很柔和,一点杀气都没有。
罗不打算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年轻的复仇者握着太刀,把注意力转移到笑着看戏的多弗朗明哥身上,这一次不会有人干扰他了,只要一刀,一刀就可以彻底结束这场13年的噩梦,这个害他失去最爱之人的恶魔……
“呵,死在你手里比死在queen手里强一点,那家伙总把尸体弄得血肉模糊。”
多弗朗明哥仿佛释然了一般放松身体,“看来没法合了,拜拜啦,小莱比锡。”
莱比锡?
好像有什么快想起来了。但是罗来不及思考,刀尖指着一副放弃抵抗姿态的多弗朗明哥,莫名的,脑海中又浮现起柯拉先生伤痕累累的脸,对着自己咧开嘴扯出难看的笑容,“我爱你哦!”
冰天雪地中,年幼的自己藏在宝箱里,眼睁睁看着恩人死于枪下,而他只能在静音魔法中默默流泪。随后的13年里,招兵买马,成为超新星海贼,成为七武海,都是为了在今天将这个人扳倒!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罗凝视着那双冷淡的暗红色眼睛,渐渐把这个人的脸和记忆中柯拉先生的模样重叠起来。
对了,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
原本打算用上心脉电击一击致命,却在动手的前一刻改变了——
“room!手术刀!”
精准的取出了对方的心脏,多弗朗明哥沉着脸,表情喜怒难辨,那一刻他真的以为罗会夺他性命。“你这比直接杀了我还过分啊……”
“滚去推进城赎罪吧,joker。”
罗恢复了沉静的脸,把仇人的心脏收进口袋——这是个完美的制约,即使多弗朗明哥越狱出来,只要心脏在他手里他就不可能再兴风浪。
“……所以说……”女刺客弱弱的开口,“您是单纯来砸我生意的?”
罗冷着脸转过身,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说。明明已经完成了多年的夙愿,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
“呋呋呋,你现在的表情真有趣啊queen。”
“queen?”
罗对这个名号有了点反应,他自然是知道三名地下中介人的,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但是还是从各种渠道听说过。
queen此时却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眼神意味不明。片刻,捡起先前被打落的帽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一顶了吗?”
“什么?”
queen似乎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想起了脚步声,是海军过来了。
顾不得别的,两人迅速撤离,在分开之前动熟练地交换了对方的帽子和心脏。
罗以最快速度回到士兵的房子,草帽一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睡的很香。那群笨蛋……不管怎么样这次多亏他们,自己才能扳倒多弗朗明哥,想到这里,罗莫名的觉得一阵轻松,柯拉先生的夙愿,终究还是实现了。当年没能阻止的德雷斯罗萨惨案也在今天圆满解决。若他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吧。
身子一放松下来,罗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帽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伸手一摸,摸到了细小的芯片,上面刻着字母q,queen的意思。刚刚那个褐发女人的脸一闪而过,是她放进去的吗?
把芯片放进电话虫里,立刻出现了清晰的全息投影,是那个女人,她坐在桌前手指叩击着桌面,带着温柔微笑开口,“这里是莱比锡,关于新世界阿西亚岛情报部门……”
内部资料吗?罗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影像里女人看上去像是无意识的指节叩击桌面的小动,似乎是有频率可循的。罗明白过来那是某种密码。而且那个鼓点他非常熟悉,是小时候经常会听到的——
“……笼中鸟?”
罗睁大眼睛,那是弗雷凡斯才有的童谣。
全息影像中女人的声音停顿下来,片刻又以一种机械的腔调开口,“口令验证完毕。”
罗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开启了隐藏讯息。
屏幕里的女人微笑的脸突然生动起来,“如果你开启这段视频,说明我们之前已经在不方便交流的场合碰面了。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童谣,这是为了防止信息外泄加持的密码。另外,我该说好久不见了,哥哥。”
罗的心脏骤然收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张脸看起来如此熟悉。
“如你所见,特拉法尔加d莱比锡拉米还活着,铂铅病也治好了,现在混得挺不错。”
罗怔怔的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像个话唠一样开始啰嗦她七岁以后的经历,越说越高兴,和小时候一样的毛病,说着说着眼睛会跟着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又开始讲小时候的事,那些早就尘封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活起来,罗的思绪也被她带到了弗雷凡斯还在的时候,教会学校和小花园,修女的赞歌,父母开办的医院,新年礼物的帽子和发夹……罗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微笑了,仿佛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再度填满了他的心脏。
26岁的七武海颤抖着手伸向屏幕里那个微笑的投影,动很轻,仿佛能碰到她的脸。
拉米她……还活着。
妹妹还活着。
这算是上天的恩赐吗?
视频并不长,最后拉米留下了一个坐标。罗就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罗挂着黑眼圈看着那群恢复活力的疯疯癫癫的家伙按惯例大喊“开宴会啦!”
然后……一切如同庞克哈撒德“宴会”的再现。唯一的不同是,草帽当家那位死忠粉丝连带上在场的一群海贼说什么都要和加入草帽团旗下。拉着傻笑的草帽要他喝“亲子酒”。结果当然是被那家伙打着哈哈混弄过去了,不过这场宴会比任何时候都热闹,罗本来心情也不错,结果索隆当家喝的兴起一把揽过自己的肩膀又笑又唱,刚好压在伤口上……索隆当家的手劲不可小觑,罗猜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崩溃。
“草帽当家的,借我艘船。有件急事要办。”
“诶?特拉男不去卓武了?”
“……抱歉,事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