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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如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搁这儿解压呢。
就是搓着搓着，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直至用清水洗第二遍的时候，衣服一摊开，好好的圆领短袖差点儿给洗成开衫。
裤子也成了开裆裤，就连小裤裤都成了两半儿。
白如意抿唇，沉默震耳欲聋。
于是等顾清河拿着食堂买的饭回来的时候，大老远就听见了顾杰的哭喊声。
在何花家纳鞋底的李婶一看见顾清河过来，就忍不住起哄：“顾营长，你快去看看吧，白如意又打了孩子一下午了，我们也不敢去管，孩子真没个活头了！”
顾清河拧眉，没有说话，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平时他凶白如意一次，白如意都要安生好几天。
这次都已经用法律来威胁她了，她怎么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实在不行，就离婚吧。
他眉宇间满是疲惫。
大步流星地冲进房间里，然后就看见顾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哭红了眼睛。
而白如意就坐在小板凳上，窝在一旁，一边在地上画圈圈，一边开口：“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稍微用了点儿劲儿，你衣服就破了，也不能全怪我吧。”
“你还说……亏我爹让我原谅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理你了……”顾杰越说越伤心，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害怕白如意的事儿。
顾清河听着，又看看床头坏掉的衣服，立马想到了事情因果，不由乐了。
敲了敲房门，“我回来了。”
“爹！白如意她又欺负我！”顾杰扯着嗓子，以前白如意拧他、打他，他为了不给顾清河添麻烦，都是能忍则忍，不能忍就咬牙忍。
可见今天是真的伤心了。
白如意抬着头，也两眼泪汪汪，“我这不是想和他搞好关系，给你省点儿力气嘛。”
顾清河挑眉，是想给他省力气，还是为了课本？
“再说了，你那么多津贴，就不能给孩子多买两套衣服吗？一个夏天穿一套衣服，都臭了……”她小声咕哝着，完全想不起来原主因为顾清河给孩子买了一件衣服就要闹自杀的事儿。
顾清河只以为她是在习惯性推脱责任，也没多想。
只快步走到顾杰跟前，用被子给他裹住身子，“男子汉大丈夫，为这一点儿小事儿就要掉眼泪？”
“爹，我再也不要原谅白如意了。”顾杰抱着顾清河的脖子，小声抽噎着。
顾清河也低头看了一眼白如意，那么大一坨的人竟也委屈上了，“我会给你买套新衣服的！”
“我不稀罕！”
两个人一来一往，简直是和往日完全不同的相处画风。
有点儿吵，但并不讨厌。
“我把饭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了，你先去吃。”他对白如意说了一声，制止这场闹剧。
见白如意不甘不愿的起身离开，这才又去柜子里翻找一身自己的衣服，简单给顾杰剪了剪，让他先穿着，等休息日再去买新的。
顾杰穿上衣服，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下来。
顾清河拿起一边的破衣服看了一眼，每一件都洗的干干净净的。
倒也确实是下过功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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