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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哦……是嘛。”
“嗯，不出意外的话，我认识你的父亲。”刘院长收回了视线，眼神里的异色消失不见，似乎刚才真的只是在他脸上看到了熟悉影子一般。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延伸，刘院长转而看向兰格：“你为什么要盯着你前面的同学？我感觉你可能不太适合这所学校，你觉得呢？”
墨渊此时刚好扭过头来，也看到了兰格紧盯着他的眼神。
兰格的眼神有些古怪，并没有附带什么侵略性，只是带上了一丝审视的意味。
“刘院长说笑了，我是刹帝利家族的人，我必须来到这所学校。”
“那好吧，不要后悔就行。”
刘院长一个跟着一个地说话，侃侃而谈，似乎对什么人都很感兴趣的样子，但和什么人聊都聊不超过三句话。
很显然，他不擅长聊天。
墨渊有些看不懂这番操作，只得归咎于这是刘院长最后的检查。
“走吧墨渊同学，路上小心。”刘院长轻拍墨渊的肩膀。
一瞬间，墨渊脸色变了。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跟在贝拉身后，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般继续往下走。
他的身体被动了手脚，而且是很轻很轻。
有一缕气钻进了他的身体，似乎想找什么东西，而且眼看着就要无限接近母体。
墨渊立马控制母体朝着其它方向爬去，可那缕气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朝着母体而来。
“摸到母体了……”墨渊的内心瞬间沉入谷底，但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的死期到了。
可让人意外的是，那缕气体好像觉察不到母体的存在，直接穿了过去，停留在了脊椎后。
“这是什么意思？”
墨渊搞不清楚，只希望进入天宫学府后能想办法解决这缕气。
突然，一道巨响从他的身后响起，似乎是什么撕裂皮肤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后撕裂皮肤！
墨渊刚想回头，脑海却闪过了两个字：“不对！”
下一刻，墨渊拉开脚步疯狂朝着天宫学府的入口冲去。
与此同时，藏在他脊椎的那缕气突然钻出了身体，飞到了他的身后。
“轰”的一声，身后响起剧烈的爆鸣声，在前面的墨渊和贝拉被这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飞到圣门广场边缘。
“我已经说了，这所学校不适合你。”刘院长的声音冷冷传来，他身后牵引的巨剑在此刻朝着一名男子劈杀而去。
那个人是……兰格！
贝拉和墨渊的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前者是没想到刘院长会对刹帝利动手，后者则是知道刘院长出手的原因，却不知道危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章鱼……兰格就是那只章鱼！”墨渊已经能看到兰格藏在衣服底下那一条条触手，已经能看到那些触手一点点撕开衣服，一点点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快闭上眼睛，不可直视神！”刘院长暴喝。
众人的反应很快，毕竟刚才刘院长那些举动太怪异了，外界传言刘院长是杀戮骑士，擅长打架，不擅长聊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墨渊慢了一步，他完全被触手吸引了，准确来说是母体被那条触手吸引了。
而也是这么一两秒钟的时间，他失去了意识。
在最后的一刻，墨渊听见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你直视了伪神。】
【获得异常突变。】
【母体活性已达巅峰，请选择进化方向】
……
————
一天后。
墨渊悠悠转醒。
眼前是一个长方形的白炽灯，一个吊瓶挂在铁架上，透明色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流入身体。
“小男孩，你醒了？”一道柔美悦耳的嗓音从右侧响起。
墨渊微微侧头，才发现那是一名护士。
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恶趣味，眉间弯弯露出鱼尾纹，笑容则被那白色的口罩挡住了，看不清口罩之下是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墨渊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实际上他刚才已经扫视过身体，确认没有异样。
“你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了伪神的真身，好在你晕倒了，不然你就要畸变了。”
“伪神？”墨渊有些疑惑，希望能从护士这里得到线索。
“这你暂时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有不少人都和你一样看到了那条章鱼，然后他们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异常。而你，是一个幸运儿。”
“这次考核里我很早就听说有章鱼的存在了，那刘院长应该也知道章鱼的存在，那他为什么敢让祂一直留在人群中呢？”
护士轻笑一声：“你能发现问题，其他人也能发现问题。在你看来这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可在刘院长看来，这危险不值一提。甚至于这次危险还能帮他筛掉一些反应慢的学生。”
墨渊懂了。
原来刘院长早就已经知道哪只是章鱼了，而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最后一刻算是一种考验。
“这学校玩得可真大，把学生的命放在钢丝上玩，这迟早出事。”墨渊轻笑一声。
护士熟练地戴上白手套，帮墨渊卸下针头。
“你想多了，天宫学府对每一名学生都很看重。这次意外中伤得最重的也不过多了只脚。”
只不过多了只脚？
墨渊突然感觉护士的笑容里带着莫名的意味。
“哦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天宫学府有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疗手段，只要没完全畸变，我们都有能力治疗。所以，这只是让他短暂体验拥有第三条腿的感觉而已。”
“嗯，帮你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护士眉梢微弯，“我叫付妍，天宫学府实行的是绑定式医疗，以后请放心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嗯？”墨渊感觉有些不对，下意识掀开被子。
然后。
他又默默盖上了被子。
他没穿衣服，内裤都没穿，已经是全裸地躺在床上。
病房里没别人，而且天宫学府是绑定式医疗，现在的样子似乎已经表明了什么。
“嘻嘻，你在看什么啊？”付妍不适时地探出脑袋，看向墨渊。
墨渊沉默了三秒，突然掀开被子，就这么全裸着坐起了身。
“姐姐，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