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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勋和章清婉无声对视，目光在半空中相撞，擦出了无形的火花。
刘英在一边急得直跳脚。
她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清白。
为了洗脱她的嫌疑，魏明勋直接跟谢老爷子立了军令状。
如果这次无功而返，魏明勋也要跟着受牵连。
她不愿这样！
“章总。”刘英咬牙切齿，“我们完全可以把你今天的行为原封不动地告诉詹姆斯。”
“随你去说。”章清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要的，也只是酒厂开工而已。”
她其实不想对刘英赶尽杀绝。
但对方刚才挑拨她和魏明勋之间关系的嘴脸实在丑陋。
就算刘英想回章氏，她也绝对不会允许。
魏明勋和谢止盈走得这么近，说不定就是刘英一手促成的！
想到这里，章清婉唇角一挑，“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高级打工人，再怎么高级也都是牛马。”
她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类似于孩童般天真的恶劣。
章清婉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刺人。
“像我们这种人的世界，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
“道歉！”
比刘英反应速度更快，是魏明勋的怒呵声。
他这次是真动了怒，大手像是虎钳一样死死箍住了章清婉的手腕。
魏明勋强行将章清婉拉扯到自己面前，黑漆漆的眼底像是能吞噬人心神的黑洞。
他面容上带着压不住的怒火，再一次要求道。
“我让你道歉！”
这是章清婉第一次直面魏明勋的怒火。
她之前从未见过魏明勋这个样子。
触到对方眼底的冰冷，她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这怎么能不怕呢？
章清婉像是无意之间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在感到惧怕的同时，她又察觉出了一丝隐秘的兴奋，顺着心底慢慢攀爬到四肢。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接连不断地喊着。
多一些！
再多一些！
只要她激怒魏明勋，对方的视线就会永远为她停留。
“章清婉，你什么时候开始是非不分了。”
魏明勋话中的失望更多。
就算和章清婉做不成恋人，他也欣赏对方的为人。
谁会舍得伤害一颗闪耀的星星？
如果章清婉离开他后光芒更胜，那他只会默默祝福。
但现在的情况是，这颗星星已经黯淡得如同砾石。
魏明勋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爱。
他爱上的到底是一个真实的章清婉，还是一个自己虚幻中的对象？
“我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气。
魏明勋警告章清婉，“你必须道歉！”
其实章清婉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从没想过魏明勋的力气会这么大，态度会这么坚决。
她像是对方拿捏在掌心的猎物。
从手腕被对方桎梏住后，她就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留在眼前的只有一条路。
——道歉，认输！
章清婉咬着牙，甚至能够嗅到口腔内弥漫出的血腥味。
话说错了又怎么样！
她要的从来都是没有任何遮掩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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