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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江风裹着柴油味钻进领口，顾铭将战术匕首插回腿侧皮套，指尖摩挲着电缆胶皮上的蜂窝状焦痕。
宋逸的便携终端突然发出嗡鸣，两人同时看向屏幕上跳动的红点——那是无人机最后消失前标记的坐标，此刻正与霓虹灯牌"南洋典当行"的经纬度完全重合。
"地下车库的冷凝装置碎片应该来自同源设备。"宋逸掀开防弹背心，露出腰间特制的电磁脉冲干扰器，"王老板的当铺是黑市交易中转站，三年前航天基地失窃案的赃物..."
"嘘。"顾铭突然按住他肩膀，战术手套的湿度传感器数值骤降5个百分点。
百米外雨帘中的老城巷口，两个穿蓑衣的摊贩正将成箱的观赏鱼搬上三轮车，塑料箱里游动的银龙鱼鳞片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
他们穿过七拐八折的暗巷，墙皮剥落处露出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防汛告示。
南洋典当行的霓虹灯管滋啦作响，玻璃橱窗里错落摆放着仿古青铜爵和鎏金佛像，最深处立着台两米高的老式保险柜，柜门密码盘上结着层薄霜。
宋逸刚要推门，顾铭突然扯住他后领。
门楣上方不起眼的铜铃铛里，半截冻成冰柱的蜘蛛丝正在滴水。
他掏出警用强光手电斜照，门缝里顿时折射出六道交错的红色激光。
"军用级防盗系统。"顾铭用鞋尖碾碎地面半融的冰碴，"王老板在给保险柜散热。"
玻璃移门自动滑开的刹那，中央空调冷气裹着檀香味扑面而来。
穿唐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擦拭翡翠扳指，柜台下的恒温箱里码着二十多支冷冻试剂管。
顾铭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试剂管标签上的分子式，与三年前航天基地泄露的液氮燃料添加剂完全一致。
"客人想看点什么？"王老板的圆脸挤出褶子，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闪过微光。
顾铭注意到他擦拭扳指的麂皮布下压着张货运单，发件地址赫然印着西北某航天城的邮编。
宋逸假装端详鎏金佛像："听说您这儿收过唐代鎏金铜佛？"
"哎呦那可不巧，上周刚被港商收走。"王老板转身取货架顶层的锦盒，后颈衣领下露出半枚硬币大小的冻疮。
顾铭的战术匕首突然脱手坠地，刀刃精准斩断柜台角落的网线——断口处滋啦冒出蓝色电火花。
货架深处传来极其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宋逸的便携终端突然震动，热成像显示保险柜后方藏着间密室，墙面温度比展厅低整整二十度。
王老板擦拭扳指的动作顿住，麂皮布下的货运单悄无声息滑进袖口。
"听说黑市最近在流通航天器材。"顾铭突然按住宋逸掏证件的手，指尖轻叩柜台玻璃。
恒温箱里某支试剂管的液面突然泛起涟漪，墙角的除湿机发出古怪的蜂鸣。
移门轨道突然爆出电火花，六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壮汉堵死出口。
赵保镖把玩着军用级冷凝管走进来，管壁上凝结的冰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六边形孔洞。
他抬脚碾碎顾铭脚边的冰碴，战术靴底露出带倒刺的防滑纹。
"顾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