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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放大。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竟然干掉了三个持刀的山匪。
那三个山匪,虞薇念杀了一个,谢惟安杀了两个。
八个山匪,还剩五个,胜利的曙光照向了虞薇念这边。
又是一番激战过后,群匪无首的小喽啰们落荒而逃。
厮杀过后的地上,一片狼藉。有干涸的血迹,有断裂的木棍,还有山匪的尸体,和瘫坐在地痛哭哀嚎的流民。
混战中,虞乔北的右手脱臼。此时,他的右手关节疼痛难忍,还使不上半点力。
虞薇念虽不是原主,可这一路走来,她早已将小北当作了亲弟弟。
“阿姐莫哭,我不痛的!”虞乔北用左手擦着虞薇念脸上的泪,强挤出笑容安慰着。
“我们小北最……”虞薇念话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李氏将人虞薇念搂进怀里,像母亲哄着孩子那般轻轻拍着虞薇念的背。
“娘……”
这一声,像是一柄利刃扎在李氏的心上,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眼泪再也憋不住,如洪水般决堤。
李氏声音哽咽:“没事了,都没事了!阿念不哭,没事了,啊!”
“药,对,有药!阿念妹子,药,止血的药,惟安……惟安他血流不止!”徐四跑得急,差点摔个踉跄。
虞薇念这才想起来,刚刚谢惟安为了救她,肩上被砍了一刀。
山匪们落荒而逃的代价,是伤了十来人,其中谢惟安伤的最重。
虞薇念从包袱里翻出大蓟,仙鹤草,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巾子,边走边交代徐四:“对了四哥,劳烦你将那两具尸体搜下身。”
谢惟安倚靠在大树桩上,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大,被血浸湿得袄子下,肩膀在不住颤抖。
虞薇念褪了他的袄子,漏出来的伤口血肉模糊,看得她心惊。
虞薇念拧着眉,强忍着泪水帮他清理着伤口。
“痛你就喊出来!”
谢惟安却抿着唇,始终一言不发。
简单的上过药,再将其包扎好,徐四那边也搜完了尸体的身。
“该死的山匪,明明是做的杀人越货的买卖,身上却只揣着这点钱!”徐四的手心里,是两枚十两的银锭,还有一些碎银,全部加在一起,估摸着也超不过二两。
银子被虞薇念收了起来,转身对着众人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伙儿快收拾收拾赶路,等去了宜丰境内,咱们再歇息!”
之所以要连夜赶路,一来,是怕那群山匪回去搬了救兵过来。二来,他们中间有好些人受了伤,得进了城去寻大夫。
“天成,你……你扒死人的衣裳做甚!”
张天成头也不回,继续扒着刀疤脸身上的袄子:“能做甚?当然是自己穿呗!”
“这袄子不错,厚实!暖和!”张天成将扒下来的袄子套在身上试了试。
“呕~”
王二捧腹,差点吐出来。
那可是死人身上的。
倒是徐四,见张天成那袄子确实不错,赶忙去扒另一具尸体身上的袄子,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你……你们……”王二的手,直打哆嗦。
“你们就不嫌弃晦气吗?”
“晦气?哪里晦气?等你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你就知道这死人身上的袄子,他晦气不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