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是想打听个人。”
方盏磨了磨后槽牙，林岁晚还没对他这么笑过，“你怕她做什么。”
鲨鱼腾地红了脸，刀疤抽动了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主要是没见过这么温柔漂亮的姑娘，生怕吓到她。
他瓮声瓮气道：“小姐想打听谁？”
林岁晚没绕弯子，“张力。”
鲨鱼皱了下眉，张力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小混混，就喜欢欺负学生，拿手把戏是敲闷棍，前段时间碰到硬石头，把自己磕进了医院。
“能问问原因吗？”
“嘶——”方盏小声抽了口气，忘说了，林岁晚最烦别人刨根问底。
林岁晚表情没什么变化，“调戏我算原因吗？”
“啪！”
方盏用力放下茶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就算是老板砸的，鲨鱼也心疼自家的杯子，这都是成套的，砸坏一个其他的全都报废。
林岁晚任他吵嚷，等他骂够了，“鲨鱼老板帮我约一下，我想跟他面谈。”
方盏道：“你直接把这事交给我，保证他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林岁晚淡然道：“你要是这么想暴露，我不拦你。”
方盏立时歇菜，在他大哥眼皮子底下搞点小动作不容易，林岁晚对他而言是特殊，但还没到重要过家产的地步。
鲨鱼对上自家老板的眼神，说道：“我现在就联系他。”
趁鲨鱼出去，林岁晚敲了敲桌面。
方盏会意，直起身子探向她。
“穗城那块地有点问题。”
林岁晚语气中带着戏谑，“你大哥在犹豫。”
方盏眼睛瞪大一瞬，下意识想要捂她嘴巴，在她警告的眼神下堪堪止住动作。
他重重坐下来，眉心紧缩，紧接着狐疑地看向她，“为什么告诉我？据我所知你和他没有过节。”
林岁晚理所当然道：“我不想欠你人情。”
一个人换一条消息，和做生意无异。
方盏急迫地开口：“我们——”
“老板，林小姐，张力说一会就到。”
“麻烦了。”
等鲨鱼再次离开，林岁晚拦住方盏的话头，“我不会和你合作，做还是不做，在你不在我。”
喝完一杯茶，林岁晚施施然起身，抚了抚裙子上不存在的褶皱，未置一词走出包厢。
原郢等在门外，“小姐，鲨鱼说人到了。”
林岁晚扯了扯披肩，“走吧。”
一楼，张力站在鲨鱼身边，一脸讨好，“鱼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鲨鱼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极重的油漆味，不动声色道：“你这是从哪回来？”
“做了点小事。”张力嘿嘿一笑，“教训一下小屁孩，不值一提。”
“鱼哥，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鲨鱼道：“不是我找你，是那位小姐点名要见你，你跟她慢慢谈吧。”
张力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神情诧异。
就见一个眼熟的女孩踩着悠闲的步子从电梯走出来，她身后跟着六个男人，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火气。
唯独她，笑得温温柔柔。
她每靠近一步，张力的心便往嗓子眼提起一分。
忐忑许久，女孩终于在他一米前站定，抬起纤嫩的手，摇了摇。
“好巧，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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