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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阿碗看着他有些认真的眼神,被萧屿揉捏着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很快蔓延到脸上。
萧屿手指僵住,看向阿碗的脸——怎么上个药不仅不能缓解耳朵上的冻疮,反而还加重了?
感知到自己脸上的热度,阿碗眼神闪躲不敢再看萧屿,直到萧屿继续动作,阿碗还是没有抬头,她不敢再看他,只是轻声道:“小鱼你这两天好奇怪啊。”
萧屿手上的动作顿住,仿佛被人当头一棒一般——是啊,他这两天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或者说,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干什么啊?
他不是一开始就说过吗,说不必太在意阿碗,所以阿碗练不练字识不识字,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以完全不管的;看到阿碗生冻疮,他为什么要生气自己身边的人忽视了阿碗,可是一开始说不必太在意阿碗的也是他,阿碗自己住在原先的屋子,不舒服她自己不说由着她去便是了,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把阿碗移到自己这边的暖阁,阿碗夜里睡不好会把自己抓伤由着她便是了,他何至于大半夜去给她揉手还给她把手包裹起来?更别说此时此刻,阿碗又不是动都动不了,她完全可以自己上药就算她不愿意上药自己乐意忍着难受着也是她的事,他何必非得要巴巴地给她上药?给手上药便罢了,何必非得要给耳朵也上药,给耳朵上药也就罢了,何必非得将阿碗拉得离自己这么近,何必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萧屿低头瞥了一眼,他俩的姿势委实是有些太过亲近甚至于偏于暧昧了。
阿碗说他奇怪,是发现了什么吗?是发现他一直在装傻骗她吗?
萧屿想了那么多,但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虽然阿碗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在骗她,但既然她没有把话说得清楚明白,萧屿还是打算继续装下去。
萧屿假装没有听到阿碗说的话,双手离开阿碗的耳朵,满意地看了看阿碗的耳朵又看向她的双手:“这才是真正地上完了药。”
阿碗的脸依旧通红,低着头的她没有注意到萧屿的异样,萧屿说完话又有些不放心,问阿碗:“你说往年身上也有,是身上哪里?”
阿碗没有回答,萧屿又道:“耳朵、手上有,那脚上有吗?”
他说这话一只手已经顺势往下,摸到了阿碗的鞋子,试图将她鞋袜褪下查看脚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症状。
阿碗瞬间回神:“没有!脚上没有!真的!”说着推着萧屿的肩膀起身,忙乱地想将被褪了一半的脚塞回鞋里,然而越是着急越是塞不进去,最后只好趿着鞋跑回自己原先住着的屋子。
不一会儿阿碗又红着脸从那边的屋子走出来,鞋子虽然穿好了,阿碗还是不敢看萧屿,跑回了现在住的隔间。
阿碗将头埋进被子里,懊恼到不行——她还说萧屿奇怪,明明她好像更奇怪才是。
萧屿茫然地看着阿碗在自己眼前跑来跑去,见阿碗躲进屋里不再出来了,这才起身走到水盆边净手。
温水放了这一会已经凉了,萧屿却似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一边尽力把手上药膏得粘腻洗掉,一边听着里屋的动静,一边思索着——
所以阿碗到底是有没有怀疑他啊?如果她怀疑他,为什么不继续跟他挑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