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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刚好有个书局，苏兰芷指着这儿：“我去挑点书。”
苏兰芷喜欢看话本，小晴便不疑。
正是午饭的时辰，书局里很安静，书局老板拿着掸子扫灰尘，见到苏兰芷，眼前一亮：“这位姑娘要买什么？”
苏兰芷挺想知道，苏敬东到底去见什么朋友，不过书局一楼没窗户，得去二楼。
她指着书局里一个小楼梯，说：“我要上去瞧瞧。”
老板还要说什么，小晴塞给他一小块碎银，老板便也闭嘴了。
苏兰芷谁也不信，又对小晴说：“你在一楼替我挑挑书。”
小晴乐得偷懒，应了下来。
不比一楼的井井有条，二楼摆着很多书，想来是二楼上来的人少，没怎么收拾，很是凌乱。
苏兰芷小心避开书堆，到了角落的一扇窗户，这扇窗户正好对着楼下的巷子，但为了防潮，窗户关得死死的。
苏兰芷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它，天气热，她额角已经隐隐冒汗，但这窗户就是纹丝不动。
她这几日心气不顺，怒揍窗户一拳：“连你也欺负我。”
不过窗户是死物，疼的还是她自己的手。
她揉了揉手，耷拉着眉毛，正犯愁。
突然，横斜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慢条斯理地越过她，它按在窗户上，手掌上青色经络，微微浮起。
“吱”的一声，窗户被轻松推开了。
苏兰芷一吓，她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毓就站在她一旁。
今日白毓穿着一身褚红色对襟，越显一身皮肤冷白若雪，毋庸置疑，是好看的，只是这种好看，和苏兰芷的又不一样。
察觉苏兰芷的目光，白毓垂了垂眼眸：“窗户无罪。”
他情绪不浓，却难掩讽意。
苏兰芷瞪着他，忽的想知道，他对自己恶意度会有多少，她家人对她都有那么高，白毓只会高，不会低。
是四百，还是五百？
白毓看出苏兰芷生气了。
她每次生气，一双鹿眼里总是明亮又熠熠，然后努力地憋出一句狠话，虽然，并不狠。
他懒得等她的“狠话”，刚要收回手，少女突的圈住他的手腕，柔滑的掌心，刚好贴在他凸出的腕骨上。
白毓沉下脸，猛地抽回手。
而苏兰芷也呆怔住了，盯着那张纸条，眼里漫出迷茫——
【恶意度：无。】
无。
她不信，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无？她下意识去捉白毓的手，白毓动作更快，他后退一步，避开她。
他冷着眉：“动什么手。”
苏兰芷已经震惊到不去计较他的语气了，只道：“你再给我摸一下吧。”
怕他不肯，她伸出一根手指：“我用一根手指摸。”
那根白白软软的葱指，一边随着她的话，一边慢慢伸过来。
白毓：“……”
他毫不留情地打掉了她的手指。
打也算摸，苏兰芷便看那纸条重新显现：【恶意度：无。】
还是无。
她怔怔地看着白毓，像第一日认识他似的，喃喃：“你是那个讨人厌的白毓吧？”
白毓眯了眯眼眸。
这时，一旁的书架后面，白毓的丫鬟留风走了过来：“姑娘，什么声音？”
苏兰芷转动眼眸，随意瞥了一眼留风，却突的像看到鬼似的转动脖子，直直盯着留风。
留风摸摸自己脸蛋：“苏姑娘，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苏兰芷：“呃……不，没有。”
她明明没有触碰留风，但是，留风身旁，也一样飘着一张纸，但上面的内容，更令苏兰芷震撼：
【对白毓恶意度：五百。】
苏兰芷：“……”
五百，留风对白毓的恶意度，居然比苏敬东对她的还高。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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