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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住在什么地方。她想起他跟老板娘的交流，住在这里的费用恐怕很高，她可能支付不起。但也不能理直气壮花他的钱，更何况她还麻烦着他。
龙渊这次却拒绝了她。
“一般酒店没有这里的防御机制。”他说，“如果你担心费用的问题，大可不必。我有的是钱，若不能花在你身上，它们就是一堆废纸，一文不值。”
啊……这样说爸妈辛苦留下的基业真的好吗？
佟月白莫名脸颊发热。
龙先生在追求女性这方面真的是……
但龙渊显然比她更了解神秘的里世界，既然他这么说，佟月白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听从专家的意见。
于是，她不再纠结费用问题，他在帮助她，她总不能让他为了钱跟她涉险，事情解决之后再省吃俭用，将费用还给他就是了。
事情刚告一段落，陈韵就打过来问情况。
“七姨在解决……嗯，没大碍，你专心工作。”佟月白轻描淡写将她哄回去，挂了电话，她决定回家一趟。
“现在是白天，应该没事？”她抬头寻求龙渊的意见。
龙渊“嗯”了一声。
佟月白用手机记录要带的东西，一边往家里走。
刚到巷子口，一个踉跄的醉汉忽然从中冒出，笑嘻嘻朝佟月白扑来，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龙渊护在身后。
他的眼神凌厉冷漠如尖锐冰刀，一手就将醉汉按在墙上动弹不得，那醉汉疯狂扭动挣扎，痛得怪叫，却完全无法摆脱龙渊的钳制。
好一会，醉汉眯起眼，像是终于看清了佟月白：“哎呀，原来是小月白~都交男朋友了~！”
她轻轻扯龙渊，龙渊低头看她，冰刀般的眼锋接触到她眼中倒影的阳光后，便轻易融成温热的泉水，小心翼翼将她悄然环在温暖的泉中央，却又舍不得沾湿她。
他松手让醉汉离开，佟月白看着醉汉晃悠悠远去的背影，一时无言。
“怎么？”龙渊低声问。
佟月白回过神，笑笑：“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慨。”
他盯着她，一副要往下听的表情，她只好说：“那个叔叔以前还挺好的。”
佟月白还小的时候，醉汉还是个开朗爱笑的年轻男人，常和前妻拿糖逗她，夫妇俩日子虽不富裕，但也有滋有味。后来听楼下阿婆说，他们老家有栋房子赶上拆迁，一夜暴富。
“有些人很奇怪，贫苦时都一起过来了，突然有了钱，反而过不下去。”
那个叔叔很快在猪朋狗友的影响下染上赌瘾，他的前妻出自一个重男轻女家庭，为了拿钱回娘家‘证明自己’，也逐渐面目全非。两人为钱大打出手，不菲的拆迁款很快被败光。
阿婆不止一次和佟月白感慨：人穷身边反而清净，能过好这一生。一夜暴富，突然多出来的亲戚好友，有的是办法哄得你把家底败光，连原本的平静日子都回不去。
龙渊“嗯”了一声，佟月白以为，他至少会就着话题发表一两句感慨，但他就这么没了下文，让她感到一丝尴尬，开始反省自己是否话太多。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移向佟月白。在双方交互的视线中，他垂下眼帘思考片刻，才说道：“值得称赞的良好特质，只有经受过大起大落才能验证真伪。事实上，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只是碍于环境，才不得不展现出无害与温良的品质，和另一个被环境塑造的温良的人，假惺惺过着自己信以为真的‘圆满’一生。”
佟月白诧异于他这近乎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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