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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礼道:“长公主安康,老夫人安康。”
栾和君咬牙:“大胆!谁许你一个奴才擅闯官眷内室的?”
“殿下恕罪,奴才一心办差,不小心坏了规矩,”王可皮笑肉不笑,“可殿下是个最懂规矩的人了,请吧。”
退无可退,霍老夫人却忽然开口:“说起来,老身也许久未曾进宫问安了。太后娘娘凤体有恙,老身自当前去看望。”她携住栾和君的手,和善地对王可点点头:“王公公带路吧。”
婆媳两个一同入宫,来至寿安宫前,宫女却只将霍老夫人迎了进去,只说太后娘娘要和老人家叙话,请长公主宫外稍待。
密密的彤云压下来,仲秋时分,风从高高的砖红宫墙上卷下来,沁凉。栾和君望了望天色,把手往袖子里拢一拢,低眉站定。
秋风越刮越凉,终于卷下来几滴雨,渐渐丝连成片,寒雨浇人。栾和君立在雨中,寿安宫的宫女内侍站立屋檐下,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无睹。到了午膳时分,栾和君已在雨里站了整整一个时辰。她在女子中不算体弱,这时也有些目眩发冷。
“长公主好雅兴,”一柄乌骨伞终于罩在栾和君头上,白敞悠悠然站在她身后,“雨中赏景,当心身子。”
栾和君用冰凉的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抬头看他:“厂督大人终于瞧够戏了。”她在寿安宫前站了这么久,只怕是阖宫都知道了,白敞如今才姗姗来迟,大有瞧她笑话的意味。
白敞环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身边一带,笑道:“不要淋着。长公主这是在赌气了,咱家还是心疼你的。”茫茫雨幕隔开众人视线,把白敞和栾和君两人包裹在伞下的一方天地里。
“既然太后娘娘不得空见长公主,皇上传长公主去御书房用午膳。”
“你来传皇帝的旨?”
“是。”
栾和君浑身湿透,白敞贴着她的半边身子也被沾上水迹,湿湿滑滑,又透着两个人皮肉的热气。
“我这副模样,皇兄要我去用膳,还是要我去更衣?”
“用膳更衣,都有咱家伺候,长公主宽心。”
两个人并行至上书房前,白敞才放开栾和君,微微后撤半步。殿里小太监忙跑出来回禀:“厂督大人。殿下,皇上突发不适,怕是不能见您了。”
“那真是不巧,想必是方才那盏茶吃伤了肠胃。”白敞用一个毫不遗憾的笑容表达着遗憾,好像这一切和他毫无关系,“臣送长公主出宫。”
栾和君转身,在他身边低声:“厂督做事还真是麻烦。”
白敞大可找个别的什么由头让她出宫,非要经皇帝这条远路。他内里做事实在谨慎,明面上的章程滴水不漏。
“长公主受人之恩,就最好懂事些。”白敞掐了一把她的腰,又扶稳她,“这样出宫不像个样子,咱家伺候长公主更衣。”
他在一座宫室前停住,栾和君诧异地转过头:“去冯太妃这里?”
白敞微微一笑:“如长公主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