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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一份不免下晌读书犯困,再少半分,却又难以饱腹。
他的夫人对他食量的把握十分到位。
他久违地感受到进食也是某种生活的乐趣。
这种好心情从日中一直持续到后半晌的修学,分不清是心情好的缘故还是少有的饱腹状态下读书,持续一个半时辰的苦读效率甚佳,连崔夫子都忍不住在课后夸赞一番他的专心。
“你今日的进度尚可,昨日未曾留堂,老夫本以为你今日跟不上大家的节奏呢。”
姜澈起身拱手:“劳夫子费心。”
崔夫子又提点几下他文章尚有不足的地方,便挥手退学。
“二哥今日表现甚好,想必回去了大伯母也会高兴。”
姜三郎和姜四郎站在一块,又在没事找事。
姜澈冷冷地看他们一眼:“你们后晌拿书挡着偷偷睡觉,想来二婶娘知道了,应该不会高兴吧。”说罢,不待他们反应,转身离去。
姜三和姜四对视几眼,都很惊奇:“他今儿吃人参了?!”
火气挺足,哑巴竟然学会顶嘴了!
阿阳提着笼灯照亮前路,姜澈神情还是往常那样,步伐却不自觉快了几分。
拐上游廊,西院就在不远处。
姜澈目光落在月门洞下,没瞧见人,眉梢落平。
“哎呦,怎么没瞧见人?”
阿阳嘟囔一声:“玉兰姐姐晌午还说少夫人晚上要来接您呢。”
姜澈似有所感,突然迈开步子。
阿阳紧忙追了上去。
进到西院,瞧着西厢房黑乎乎的,姜澈直奔东边。
进到屋中,果不其然,樊彩香就在地当中跪着,偏头见他回来,笑眯眯地招招手。
姜澈朝她走去,近了,发觉她膝下有个厚蒲团,绷紧的面容稍稍和缓,旁边只一个婆子在,他朝屏风后头看了一眼,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问:“怎么了?”
樊彩香正欲开口,一侧的婆子抢先回话:“回二郎君的话,二少夫人不经夫人同意,擅自让人给您送东西,搅扰您用功上进。如此胆大妄为坏了咱们西院的规矩,不能不惩!夫人看少夫人只是初犯,罚她跪半个时辰以儆效尤!”
姜澈未有旁词,撩起长袍沉默陪在一侧跪下。
樊彩香:“让我跪又没叫你也跪。”
姜澈:“你送有错,我吃难道没错?要跪就一起跪。”
樊彩香见他执意如此,只好闭嘴不劝。
幸而只剩一盏茶的功夫,一等时候到,她忙不迭就往起站。
姜澈握上她冰凉的手掌,用力攥了攥。
屏风后有响动,樊彩香慌忙抽手,没抽动,只好恶狠狠地瞪姜澈一眼,这才赶在胡氏出来前,体面地站直身子。
罚跪前胡氏已经大堆道理教训过樊氏了,见儿子回来后同样乖巧地不曾忤逆,脸色好看些。
“用饭吧。”
饭罢,樊彩香主动道:“母亲明日可有空?儿媳想在年前给老夫人缝个抹额,听闻母亲针线活好,明日想来跟您学学。”
胡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无事,说话却偏要装腔:“早些来,迟了我未必有功夫帮你。”
樊彩香笑着说好。
夜上姜澈问起为何要跟胡氏一块做针线。
“我记得回门前你和玉兰一块做针线做的很好。”
樊彩香正通发,闻言露出笑,只说你且瞧好吧。
翌日晨起,她和姜澈一块起身。
两人坐在外间一人一碗骨汤馄饨,吃罢,舒爽地呼口气。
姜澈:“我晌午的饭食不要紧,你不必着人来送。”
反正他都习惯了。
樊彩香却说不:“饭照样送,而且你不用担心今日会罚我再跪。”
两人在西院月门洞口分别,走远几步,姜澈不放心地回过头,只瞧见他夫人步伐雀跃自信从容地进了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