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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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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欧放下电话时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手机发烫,他却没有感觉。连文三给了他一直想知道的原因,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带给连瀛的都是幸福。在两个人分手的数月里,孟昭欧总会想,他做得还不够好吗,他带着尴尬的身份去她的家里,她不说,他也不去在意;他奋力地把手里的事情做好,只为清除障碍和她在一起;不想让她无谓的担心,他自己担着,即使最累的时候。所有的这些,他就是想要她简单的快乐,给她永远的幸福,不让她累,不让她哭。可是,他怎么不知道连瀛过去一年里受的一切。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抵挡住飞短流长。苏蕊不理解他,卢淑俪费了苦心编了长长的故事来折磨她,唯一剩下工作,也居然有了这样那样的猜疑。他在她身边,一点也不知道,不知道她失去友情的空虚,不知道抚触流言的伤,不知道她失去晋升的挫折。怪不得有时她会发呆,发脾气,他只是要她相信他,却没有让她看到希望,让她无望地爱了,还承受了不该有的屈辱。

孟昭欧狠狠砸一下窗台,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担当,从十几岁去国别乡读书,到二十多岁撑起家族的重担,没有什么是他怕的,也没有什么是他担不起的。如今,他居然没有担起心爱之人的委屈和屈辱。

连瀛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了,昨夜和父亲通完电话,心上郁结了好长时间的疼终于可以散去一些,睡觉比平时踏实了许多,没有乱七八糟的梦。磨磨蹭蹭起来觉得无事可干,再有一周该是国庆节了,连瀛想好了要去一家青少年心理中心做义工,那是她导师介绍去的。因连瀛是真喜欢心理学这个专业,毕业后也不想只拿个学位,还想做点什么,导师看着她也可惜,因此推荐他去了这里,也算是发挥专业特长,理论联系实际,不至于把辛苦学到的东西丢。

简单收拾了一下要用的东西,想着还得去书店看看。看看外面似乎阴着天,回身又带了把伞,秋雨最是缠人,被淋湿了厚重的衣服贴到身上难受得很。

连瀛想着要下雨,急急挑了几本书从书店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已经下起雨来,雨居然下的莫名地大,不像缠绵的秋雨,倒像是夏天瓢泼的雷雨。书店前的街道已经堵地水泄不通,车辆不耐地被主人摁着喇叭,连瀛看打车无望,公交车也不知被堵到哪里了,只好抱着买的书绕书店后面的小街,希望后面的街道没有堵。运气不差,只是主干道堵而已,连瀛居然还打了辆出租车,师傅倒也熟悉道路,避开主要街道,专拣了小道走,居然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小区门口。连瀛本想进去,看门口有对母子苦熬等车,便提前把车让给他们,自己徒步回去。

下了车才发现那把自动伞怎么也打不开,连瀛护着书,使劲推伞,中看不中用,漂亮有什么用。连瀛的衣服瞬间已经湿透了,正跟雨伞角力,头顶上方却突然撑出一方无雨的天空。连瀛抬头茫然地看见孟昭欧撑了把黑色的打伞站在自己面前。

孟昭欧是上午过来的,敲连瀛的门始终未有人应声,猜测连瀛是出了门,心里也干不了其他事情,车停在小区门口,枯等连瀛。孟昭欧也不知道连瀛什么时候回来,只想早点看到连瀛,抱住她给她温暖。

时间并不长,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车前方,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挥手向等在门口的母子示意他们赶快上车。孟昭欧心底疼得厉害,她总是那么善良,他要护她周全。

孟昭欧伸出右手把连瀛粘在额前的头发拨到旁边,做得那么自然,似乎他们从来没有生过嫌隙。还是那张皎洁如月的脸,只是瘦得厉害,颧骨微微地突出,眼睛却更大,如雨中的天空,蒙了一层水色。

连瀛微微仰首,大脑不能转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孟昭欧一身干爽地站在那里,只是鞋底粘了污。连瀛使劲把脸上的雨水擦干,似要确认眼前面部表情柔和的人是不是那个前一天晚上脸色冷得像冰、说话刻薄的人。下一秒,自己已抱在温暖干燥的怀抱里。

孟昭欧抱住有点微微发抖的身体,撑了伞向停在一边的汽车走去。连瀛手里还紧紧抓了坏了的折叠伞,没有思想的只是依了本能循着温暖。

孟昭欧擦着连瀛的头发,想起曾经也是下雨天的一幕,他拉了在雨中踉跄而行的连瀛上车,开始了他们又爱又恨的故事。那一次他知道了连瀛对他的真实感情,即使后面有犹豫有彷徨,终还是克服了走在一起。

连瀛任孟昭欧帮自己擦掉头发上的水,揩干□的皮肤,这个车里有他们美好的过去,心里叹息,也有着未可知的将来,不,没有将来,他们的将来已经在三个月前结束了。想到这里,连瀛挣扎了孟昭欧的手,却被孟昭欧扣回去,“我知道你想什么,先把你自己擦干再说。”

连瀛接了毛巾,却看孟昭欧的双手已经在动手解自己的衣扣,慌忙掩住衣服,急道“你要干什么?”

孟昭欧看了眼连瀛戒备尴尬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再不把湿衣服脱下来,这里都变成池塘了。”

连瀛看看的确身边的座椅和脚下都淌了水,略不好意思地低头,“用不着你,我自己来。”

孟昭欧已将车上的暖风打开,连瀛觉得冰凉的身体正缓过劲来,脱了吸水后沉甸甸的开衫便再不肯脱,虽然里面的衬衫也湿得厉害,看孟昭欧质询的眼神,“一会儿回家就可以换其他衣服了。”

孟昭欧神色一凛,“哪来得那么矫情,我又不是没见过。”回身取了自己扔在车后座上的毛衣外套,逼着连瀛脱了衬衫。

连瀛一颗颗解开衣扣,为什么我就听了他的,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可是孟昭欧不讲理的话让她脸红也让她心里温暖,就像是厮守多年的老夫老妻之间的关心,霸道而温情。

连瀛穿了件丝质的衬衫,最是不吸水,雨水冰凉地附着在身体上,暖风已经烘得很热,可身体还是打冷颤。孟昭欧摁住连瀛急急忙忙想套上毛衣外套的手,拿了毛巾仔细把她胳膊、背部的雨水揩干。连瀛僵硬地挺着背,毛巾所到之处是温暖,也是煎熬。

孟昭欧克制自己不要想、不能想。车厢里狭小的空间里早已充满了连瀛清甜的气息,他不能不想。指间皮肤的柔滑的触感,虽然隔了毛巾,依然清晰地要命。仅穿了胸衣的上身几乎是半裸的状态,小而丰盈的胸部,细而柔韧的腰肢,都是他曾经眷恋的。压着心底激荡呼啸的欲望,孟昭欧狼狈地赶快把毛衣给连瀛披在身上。他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连瀛穿好外套回转身体,撸了撸稍长的衣袖,低声说了声,“我好了。”话音未落,嫣红的唇已经被袭击。

孟昭欧刚敛了激荡的心神,却不料连瀛转身过来,同样是红得如玫瑰的脸庞,配了……配了那身衣服。孟昭欧的毛衣外套本是件开衫,黑色的翻领只有四颗扣,他自己穿倒合适,连瀛穿了却刚好露出胸前的丘壑。连瀛只顾挽袖子,没发现白皙丰挺的胸部连了紫色的胸衣在黑色外套的映衬下是别样的诱惑。

连瀛从最初的震惊和陌生渐渐找回熟悉的沉醉。连日来的渴望和心伤像潮水一样扑天而来,再不是她能够独自承受的,只能抓住孟昭欧的衬衫无望而热切的回应。

孟昭欧紧紧抱住连瀛,像怕他再次逃跑一样,辗转流连于日夜思寐的红唇,两三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不啻于漫长的人生,他竟然有点看不到天亮的感觉。

车外仍是一片雨幕,孟昭欧想或许老天就是要让这场雨来化解他的焦渴。

守望

绵长的亲吻和拥抱解释着思念和痛楚。

孟昭欧俯在连瀛的肩膀上,闻着混合了连瀛的清香的毛衣,双臂箍得紧。连瀛的身体也渐渐放松,柔软地靠在孟昭欧的身上,双手犹自环了孟昭欧的腰。谁都没有说话,都怕某一句不合适的话破坏了苦心而来的静謚与和谐。

孟昭欧一手揽了连瀛,一手开了车回到公寓。连瀛进了卧室换衣服却不由得呆坐在梳妆台前。刚才她就是这个样子出现在孟昭欧的面前,这与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双手捧了脸,连瀛陷入矛盾。这与她的决定是背道而驰的。只有分离后的重逢,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多么不舍得不爱他,所受的苦又算什么。可是,只有更爱他,才会更要离开他。她的宿命是这样,便不打算赔上爱情。与其让爱情在纠结中死亡,不如在缱绻中回味。

简单冲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客厅,孟昭欧正低头看了本杂志,听见动静,抬头笑着看向连瀛。笑容里透了欢欣和宠溺。“让你大发善心,自己倒成了落汤鸡。”

连瀛从箱底翻出孟昭欧的衣服给了他示意他去换,孟昭欧接了衣服倒也不躲,直接脱掉衣服光了上身,连瀛有点不好意思转了头收拾桌上的东西。身体被轻轻地抱住,火热的气息喷在连瀛的耳边和颈后,几乎让她紊乱了思想。

“阿瀛,我们和好好不好,不再闹了。”孟昭欧像是梦游一般发出轻柔而幽幻的声音。

“伯父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那么傻,有事都不和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互相隐瞒吗?”

孟昭欧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再飘忽,游离出淡淡的苦涩和疼惜,“我说过不让你受苦,可还是让你担了不该担的委屈,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有那么宽的肩膀吗,有苦不说,要身边的男人还做什么。”

突然孟昭欧把连瀛的身体扳过来,面对了他,一手托起连瀛的下巴,“都怪我不好,没把我的计划告诉你。丫头,以后不用苦了,我和卢淑俪已经离婚了。”

连瀛一下子愣住,心里淌过欣喜、悲伤,自己没有看错,孟昭欧是爱自己的,可是这样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她究竟是不能拥有了。混杂的情绪蔓延至全身,眼泪随之纷纷落下,又急又凶。

孟昭欧在连瀛的眼里读到悲伤,心里没来由地抽了一下,伸手擦着连瀛眼中不断滚落的眼泪,只是眼泪这样多,擦了又落,干了又湿,孟昭欧心疼地要命,只道连瀛委屈,索性不再擦,把连瀛的头轻摁在自己的肩上,“知道你委屈,以后丫头就真有人接管了。”

连瀛哭得抽抽噎噎,“我不委屈,当时只是觉得无望,只想把美好多留着。我一直知道你的心。”

孟昭欧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了他的女孩儿。

“可是,昭欧,我们还是分开吧。”

连瀛甚少这样叫孟昭欧,两人在一起要么直呼大名,要么就叫他无赖,偶尔心血来潮又会给他起一堆乱七八糟的名字,洗完澡给他擦头发的时候,连瀛会叫宝宝,孟昭欧反应慢的时候,连瀛会叫他虫虫,孟昭欧听得恶寒,好在连瀛只是偶尔犯混乱起名字。

孟昭欧失而复得的心怦然坠落,仿佛听错了,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看着连瀛依然泪流满面的脸。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压着烦躁孟昭欧沉声而问。

“我爱你,没有和你分开,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你。这几个月里我觉得自己像没有灵魂一样活着,我以为麻木就是最疼了,可昨天见到你,我才觉得从失去麻木后的心绞痛得我宁愿死掉。”

“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不爱你,只是我们分开好吗?”

孟昭欧震撼于连瀛对自己的倾诉,又恼怒于连瀛的理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彼此相爱,两个自由独立的个体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阿瀛,你知道我想什么吗,我想我们在一起,结婚,拥有我们的孩子,我还想和你一起搀扶到老。我不是随便会爱上谁的人!你到底要我怎样?”

连瀛双手抚上孟昭欧的脸,像昨天想得那样真实地摸到皮肤的肌理,像梦呓,“从小我喜欢的东西都留不长时间,其实两岁的记忆我还有一点点,模糊记得爸爸是疼我的,所以他后来的出走让我十几年无法原谅他。妈妈是爱我的,可是爸爸回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赖以温暖的母爱流失了一部分,直到去年彻底的失去。还有布娃娃,妈妈手缝的,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就只抱了那个布娃娃坐在板凳上等妈妈,可是有一天上幼儿园被一个取笑我没有爸爸的小男孩扔到抽水沟里,我想拣回来,老师说脏硬拉了我回去,等下课我偷偷跑回去,那个娃娃已经没有了。我想我珍爱的东西可能永远留不在身边。”

“我只有固守了自己,才不会被伤害,也不会失去。”

连瀛的褐色的瞳仁流动着不可思议的神秘的光泽,痛苦的,执迷的。孟昭欧有一瞬不敢直视。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她才会有这样固执悲伤的念头。

“阿瀛,我就在你身边,干干净净的,就可以在这里永远陪你。”

“是宿命,妈妈说遇到爸爸是他的命,我也是这样的命。”连瀛痛苦地摇着头。

“阿瀛,没有命,谁都是自己的,只有争取才是命。”孟昭欧还想劝服连瀛,“阿瀛,你是学心理学的,怎么不知道这是心理问题?”

“就是摆脱不了这样的心理,我不敢再试。我们做普通朋友好不好?”连瀛突然抬头在悲哀中生出热切,望着孟昭欧,“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你永远不会理我。”

“你以为分了手还能做朋友吗?你以为我面对了你还能泰然处之吗?你高估了我。我要的不是这些!”孟昭欧头皮发炸,不知连瀛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孟昭欧,我不敢试,六合彩这一出让我想起出走的爸爸,去了的妈妈,还有小时候的布娃娃,我不敢试了。”连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蹲到地上捂着脸,哭声从指缝中溢出。

孟昭欧居高临下地看着连瀛,他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连瀛,欣赏她的倔强,欣赏她的才华,欣赏她独立尘世的潇洒,欣赏她漫不经心间的忧郁气质,从来没有去想心底里埋了多少伤和苦才会有这样的疏离和出尘。就像是欣赏一朵花的姿态,却从不曾关心她盛开的努力。他只以为连瀛是特别的,却不曾探究她的特别源自童年无望的爱,他以为连瀛和其他女人一样,给了她丰满的爱就可以,却不曾安慰过她敏感的心。他享受了她的青春和爱,却没有回报她妥帖的人生。

孟昭欧慢慢在连瀛的面前蹲下,“阿瀛,我不想只做朋友,可我也不再逼你,但你要明白我永远都等你。你有事可以找我,以前我想当然地要给你我以为你要的,现在我明白自己差了好多。希望你给我机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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