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店房间,待小陈出去了,孟昭欧回头吻住连瀛,好半天才说“想我吗?”
连瀛的头埋在孟昭欧的颈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放在胸前的双手绕到孟昭欧的背后。
孟昭欧低语“一切都快好了。”
连瀛抬起头,“什么,什么快好了?”
“阿瀛,你不在,我都没吃好睡好。”
连瀛看着孟昭欧像个怨男一样,刚想笑,可看他眼圈发青,眼睛布满血丝,真的是没有休息好,眼睛酸胀,“我去放洗澡水。”
孟昭欧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听着连瀛在浴室张罗,困意袭上身来。
连瀛从浴室出来看孟昭欧已经在床上微酣,轻轻拉条薄被盖在他身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盯着发呆。他什么都不说,从来报喜不报忧。看他这样累一定这几天没怎么休息,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是很懂,但能够体会得到。没有兄弟,独自一人打拼,为了家族还得把自己当成筹码,哪像普通人可以恋爱,可以撒娇,可以父母膝下承欢,以前他都是那么孤独的吗?想着,手不由去抚摸那卸去刚硬的脸庞,微抿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有点孩子气。
孟昭欧却睁了眼,微嗮,“居然睡着了。”跳起身去浴室,一边走,一边脱衬衫,连瀛看灯光下的孟昭欧打了赤膊,红了脸不再跟着进浴室。孟昭欧回头看了又没进来,探头出来“帮我搓搓背,松松骨。”
连瀛叫“这里有小姐,干嘛叫我按摩?”
“别考验我,丫头,快来,几天不见就不体贴了。”
连瀛蹭到浴室,“把身体坐下去,只许露头出来。”
祭奠
孟昭欧听话地仰躺到浴缸里,待连瀛过来一把抓了她的手臂,“只露头,怎么搓背啊?不许跑,别瞎想,我有心无力,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连瀛听了孟昭欧的话,脸憋得通红,“谁想了,无赖。”双手任命地抹了浴液在他的后背。
孟昭欧确实是累,这几天也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体力透支的厉害,幸好多年养成的习惯抓住机会就能睡着,飞机上和刚才的小睡体力已经恢复了差不多,热水澡去除了最后的乏力。连瀛柔软的手指在后背滑来滑去,让他感觉无比舒爽,心里的小火焰开始燎原。
连瀛称职地按摩了好半天,听不到孟昭欧的声音,只道他又睡了,倾身向前,一阵眩晕已被孟昭欧半抱在怀里,眼前男人鼻子里喷出的热气足以说明接下来的意图。连瀛心慌,撑住孟昭欧的胸膛,“你不是说有心无力吗?怎么又……”
“确实刚才是没有来着,按摩了半天又有了……哎,你那么希望我无力吗?”
连瀛脸臊得红,“我的衣服都湿了,一会儿怎么回家?”
“那就别回,”看连瀛确实有点急,“让酒店拿去烘干不就好了。没事的。”话未毕,开始解连瀛衣服扣,换来连瀛的一阵抵抗,“不脱衣服怎么烘干?”
连瀛看自己半个身子已经在水里,衣服基本全湿,捶了孟昭欧的肩膀,“就怨你。”
孟昭欧哄了连瀛把她的衣服从里到外脱下来给服务生打电话让拿走一个小时后送来。
连瀛一把扯回自己的内衣,这怎么好意思给人洗,孟昭欧说你怎么可以穿裙子不穿内衣去诱惑别人,招来连瀛一记粉拳,“我湿着穿,怎么了。”
听着浴室门外酒店服务生开门把衣服拿走又关了房门。孟昭欧俯身抱住连瀛,没有衣服蔽体的丫头像猫一样缩到水下,孟昭欧啼笑皆非,扯过浴巾把自己下身围了,又拿了浴袍把连瀛裹了抱到床上,“想和你好好说会儿话。”
电视开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连瀛絮絮叨叨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孟昭欧讲了。
“我给表舅留了二万块钱。”
“哦,够不够,要不要再留些。”
“以后吧,一次给多了好像拿钱砸人似的,表舅也会多心不要的。”
“也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钱真是好东西呢,文静和表舅妈都不说什么了。其实我只是希望能有人第一时间把家里的情况告诉我,毕竟爸爸年纪大了。”连瀛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孟昭欧的手臂上划来划去。
“有没有想过把伯父接过来住。”孟昭欧想了想。
“提起来过,他还是不愿意离开老家。我也怕城市里太闷,况且……”连瀛突然收住话题不说。
“是怕自己接受不来么?”孟昭欧忍着连瀛下意识在自己胳膊上的动作,声音不由低沉。
“你怎么了?”意识到孟昭欧的不对劲,连瀛疑惑地转头看孟昭欧。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孟昭欧抓了连瀛的手摸向自己的□。
连瀛的手掌透过浴巾感觉到了孟昭欧的火热,脸一热,抽手就躲,被孟昭欧一把钳住腰,“丫头,惹了火就跟没事人一样地要跑?”看着连瀛的脸庞春色如水,渐渐蒸腾起霞色,孟昭欧只觉得小腹如遭雷火一样,探身吻了娇艳的嘴唇顺势把连瀛压在床上。良久,孟昭欧伸手掩了连瀛的浴袍,躺在一侧喘了气。若不是觉得连妈妈忌日在即,不该太放纵,孟昭欧真的要失去控制,他们的未来似乎触手可及,却又现出黎明前的最暗的危险,让他觉得只有抱住她才是最真的感受。
连瀛侧身张了臂安静地搂住孟昭欧的腰,感谢他能在最后的一刻让理智清醒过来,明天是妈妈的忌日,而这样贪图男欢女爱的她未免太不孝。
连瀛轻轻开了房门已经是夜里近一点钟,孟昭欧送她回了楼下,安慰她明天一早过来。
“是孟先生来了吧。”
连瀛正要进自己的小屋,大屋里传来连文三的说话声。连瀛心里有点不自然,“爸爸,你还没睡?早点睡吧。”避开了话头,她不想说。
然而连文三似乎非要把话题进行下去,“你给表舅的那些钱是孟先生的吧?”
“爸,你要说什么?”连瀛无法回避,只好站住冷冷地说。
连文三看着女儿刺猬似的竖起了钢刺,叹息一声,终于忍住了心里的话,“以后慢慢还了人家吧。”
连瀛松了口气,“知道了,我睡了,您也休息吧。明天得早起。”
孟昭欧大概早晨六点就到了连家,等一家人聚齐了带了做法事的僧人到了墓地也不到才八点多,在僧人跟着进陵园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管理处的人不让僧人跟进去做法事,说是影响其他人,连瀛有些急,说大早晨的怎么会,而且连妈妈的墓地在较僻静的一隅。可管理处的人说什么都不行,还说做法事是宣传迷信,几个僧人当下就黑了脸要走。孟昭欧问门口的小伙子他们的领导是谁,小伙子斜睨着眼睛说,这只我说了算。连瀛看本来严肃庄重的祭奠快要变成闹剧,孟昭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连瀛不要急,几个电话打出去,一会儿屋里另一个管理人员出来,问谁是孟昭欧孟总裁,看孟昭欧颔首,急忙跑过来握了手说,我们处长说了不用操心,赶快进去举行祭奠仪式吧,一边使眼色给那个先头的小伙子快开了大门。
连瀛顾不上鄙视扶了连文三进去。孟昭欧和管理人员打过招呼走在后面,连瀛穿了件黑色的软缎短旗袍,改良的式样,脚上蹬了双黑色的平底皮鞋,身材越发显得瘦削,最近怎么没发现这丫头瘦得如此厉害,不堪一握的纤细让人心疼。几步走上去握了握连瀛的手。连瀛转头看看他笑了笑。
法事已经极尽简单,僧人们念了几段佛经,连瀛跪在地上,脸色被黑缎的衣色衬得更加苍白,颈侧的血管隐隐透着青色。
孟昭欧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一旁,跪这个姿势之于他不是简单的意义,太急了反而不好,顺其自然,他对这个家庭愿意以成员一分子的心情出力。
连瀛是被表舅妈拽起来的,由于跪得时间太长,连瀛膝盖发僵,双腿颤软,差点儿把表舅妈也拉到地上,孟昭欧眼疾手快扶住了,连瀛倒靠在他身上。
散了以后,本是要一块儿吃饭,也因为连瀛突然间的中暑引起发烧作罢。连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听到孟昭欧说出去买药,然后又听到连文三急急忙忙出去。屋里一片寂静,曾经遥远的妈妈的气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似乎分明得很,就像以前,就像现在,没有其他人,只有妈妈和她。在恍惚中连瀛沉睡了过去。
妈妈,我想对你说,说你离开我所遇到的一切,我的际遇,我的情感,原谅我的自私,幻梦中妈妈走了来抚摸了她的头,接着孟昭欧出现,妈妈却看都不看一眼消失了。连瀛急得大叫,“妈妈,妈妈”一顿争扎醒来,出了一身汗,厨房里应该是连文三在熬粥,那也是妈妈常熬的粥,熟悉的香味四溢。
惊变
连文三看连瀛左看右看,有点神不守舍,心中了然,“孟先生看你烧已经退了,没什么大碍,回酒店了。”
连瀛有点讪讪,坐到桌前端了碗喝粥。
“你几时走,你妈妈的事情也算办完了。”连文三坐在一边摸了串佛珠。
“就这几天吧,请假时间长了也不好。”连瀛低头默默地说。
连文三回转身到大屋里取出来一张卡,“阿瀛,我这里也挺好的,没什么需要的,你把这钱拿回去吧,你在那边一个人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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