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只是照片里她看的笑的牵着的人,不是他莫小白而已。
原来,不是自己。
她的幸福,不是自己。
莫小白,只是一个代替品。
那个人,尤家的太子。
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知道,他到底哪儿像尤家的那个人。
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让她笑,让她哭;让她苦苦追求欲罢不能的,只是自己身上那一抹似曾相识!
他怒,他恨。
是她撩拨他,是她主动,是她积极,是她不管不顾跟着他,是她哭着求他要她。一切都是因为她!付出了整个灵魂,却原来只是自作多情。
她其实爱的不是他;
可是,怎么办?他其实,很爱很爱她。
恨到了极点,怒到了极致。他几乎抑制不住全身的颤抖。他不能,也不愿再待下去了。他必须走,立刻就得走。他不要再见她,终其一生,都不要再见她!
走吧走吧,不要再听她说话。连求证的必要都没有。自取其辱罢了。她还能说出什么好话?还能说什么?
说她不爱他么?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说爱他么?骗人!她又开始骗人!
这个说谎的女人!哭吧,哭吧。不是说爱他么?有多爱?到底有多爱?哭吧,哭吧,最好哭到腕骨剥血,最好!
他离开得理所当然,甚至她哭着追到机场,被人拦在安检,他明明看见了,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伤吧,不是说爱他么?有多伤,到底有多伤?
尤家的太子,睁大眼看着吧。那是他留下的伤,是他莫小白,留在她身上的伤!
当真是呵护备至又如何?
不止,尤家为她做的,当然不止。
她一步一步,依然走在幸福的云端。
她在全国最好的外企供职;她跟的是业内出了名和蔼又绅士的老板;她学的是语言却不到竞争激烈的业务部;她直接给亚洲电子业界之王的CEO当秘书。
果然是处处到位,呵护备至!
一开始是恨,恨入了骨血,慢慢地变黑流脓,最后成了痛。痛得久了,变成血肉里的毒瘤,时日越长便越胀大。
明明已经走了,明明已经不在温哥华,明明知道,她早就回了国。也明明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从此各不相干。
午夜梦回,仍然忍不住地想。
她呢?她是否也像他这般,辗转反侧?
她会不会,依然在挣扎,忘不掉那一段短暂的相遇?
于是,开始不停不停地说服自己。
只是想要看她痛而已,并不是不能忘怀,并不是执迷不悟。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有多痛而已。
终于忍不住重新提起了,却再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了。也不过短短的时日而已,明明知道她回了国,明明知道她在的,却找不着了,就仿佛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以为一辈子再不想要见她,不闻不问,任其生死。忽然发现找不着了,竟然找不着了!很痛,痛入了肺腑,毒瘤却开始消退。因为,有一种良药,叫思念。
到底,她到底,怎样了?
她会不会,已经记不得他了?
她是不是,笑起来还是那个甜甜的样子?皱眉头的时候会忍不住扁嘴?发呆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迷蒙?
她喜欢的颜色,爱看的书,爱用的牌子,不知道,有没有改变?
要找着,一定要找着!
尤家的那个太子,几乎尽了全力。
竟然让他找了她,整整两年又四个月,周旋了半个地球,动用了最上头的关系,才终于知道她的下落。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是知道下落而已,其余一概不知。连最上头的人都诧异莫名,一个在外企供职的秘书而已,竟然能藏得滴水不漏。
他却是知道个中原因的。这是尤家人的风格。一旦认定了某样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便想了法子的藏好收好,外人轻易触碰不得。尤家的那个人,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会找她,甚至也许连他的存在都不曾知晓。只是出于潜意识的行径而已。但,却足以证明,她,被那人,视为,尤家的。
尤家的,就尤家的吧。
找着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只是想要找到而已,明明早已经离开了,再不愿接近。
可是,一旦,曾经以为很远很远的距离突然变得近在咫尺。原来,思念真的会把恨入了骨髓的伤,轻易地淹没。
想她了,于是,想见她。
他要回去,要见她。
无论如何,见一见吧。好不容易,找着了。
即便明明知道,以他现在的级别,一旦调回去,再如何步步为营,升职几率也必定微乎其微。
老爷子气得直跳脚,苦苦劝他再等个半年,半年而已,他现任的老上司就要离休,铺了路子的等他往上爬。半年而已,拿到了级别再回去。
半年而已,却不能再等。
她在相亲,她该死的在相亲。
她竟然在相亲!
她还没,还来不及,找到另一半!
她竟然,还是单身的!
可是,她已经在相亲了。不能,再等了。
不能等,一秒也不能等。
调职申请,他递得顺手。
老爷子举着拐杖揍他:“死孩子,自毁前程。”
是的,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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