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还别不过只猫”。
昨天晚上我就开始做准备了。下午4点起不再喂它别的东西。到晚上10点,卡拉饿了,开始乱叫。蹦到爸爸腿上咬
爸爸手指,蹦到妈妈腿上扭屁股作揖要夜宵。我就将医生开的罐头倒在保鲜膜上。按按它的头。
小家伙嗅了嗅,转了两圈,啊呜啊呜抗议了两声,走了。
昨天晚上,它就那么饿着。
早上我起来,它又扑向我,示意我该喂它了,大步流星奔向厨房,又怕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再回头迎我,反正得
把我拽到厨房喂它。
我查了一下食物,保持原样。于是揪过它脑袋,掰开它嘴巴,灌了一勺下去。卡拉痛苦地翻着白眼,打着呕心的嗝,
试图吐出来,吐不出,很可怜地摇头,吐舌头,眨眼睛,却一声不吭,只用肢体语言告诉我它不喜欢。
我心酸,灌不下去了,由它吧。饿了自然会吃的。
下午不放心卡拉,将剩下的课调整了一下,特地抽空回来看它。
还是没吃。卡拉饿了一天了。有点精神萎靡。并没有因为妈妈的残酷而记恨妈妈。见我进门,在我脚边缠绕,嗅嗅
我的脚,坐在我的包上冲我笑,温暖而幸福,好像是告诉我,妈妈我撑得住,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去厨房检查,还是没有吃。
摸摸它脑袋,摸摸它饿得扁扁的肚皮说,小傻傻,真这么难吃吗?绝食了?有的吃总比饿着强啊!别跟个士大夫一
样不为五斗米折腰。卡拉听不懂我说什么,我想它的坚持应该缘于天生的贵族脾气。
我坐在电脑前喝茶。卡拉蹲在地毯上仔细梳理自己的毛,一下一下,舔得既清爽又光滑。虽然这一天并没有吃什么,
它还是伪装自己已经吃过了,心满意足的样子。只是肚子不经意间泄露的骨碌碌声告诉我它其实很饿。
卡拉一如既往想跳到我的腿上伴我网上冲浪。如果是晚上,它经常会咬咬我的衣服,拽拽我的扣子,或好奇地看我
在干什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今天下午,它大约是实在饿得不行了,试图跳了几次,都没有蹦上我的腿,还将我的腿挠出几条白道道。我心疼
地抱它上我的腿,顺着它细密的绒毛抚摸它,让它知道我并没有不爱它。卡拉很懂事的,点点头,继续吮着我的手指头
磨着它的牙,很温柔很温柔地噬我。它了解我爱它,所以即便饿着,只要有我的拥抱,它还是很幸福。
我宁可它凶恶地冲我大吼,或者像个孩子一样不满意了便大发雷霆,将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或者是将食物撒得满地
都是,以暴力的方式表达愤怒。也许那样我会觉得好受些。
它没有,除了爱我,它什么都不表现。自己默默忍受痛苦。
我投降了,将它喂得饱饱的,在夜里10点的时候。我喜欢看它的肚子鼓鼓的,边走路边伸懒腰,活跃得在家里上窜
下跳。我不要我的猫猫忍受痛苦。
劳工教育我说,必要的痛苦是为了它好。我说,假惺惺,以我们人的眼光来约束它。我就不要。我为你好,让你戒
烟,你肯吗?我为你好,让你不打游戏去看书,你肯吗?你若做不到,就不要强迫我的猫猫!
我输了,输给一只一个月大小的猫猫。
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我永远都是输家。我不在意面子。赢又如何,输又如何?让爱人开心,是我最大的快乐。
教育的偏差说起教育,人人都有一套理论,不过实践起来,我们就会发现有偏差。
以我家猫猫为载体,我与劳工各自实践了一下自己的理论,现写出实践报告。
猫猫改不了的坏毛病,随地大小便。我称之为随心所欲排,恶意放纵自己。比方讲,头天在我床上尿过,刚把一套
被单床垫洗了,第二天又恶习不改,罪行重演。我可以原谅他第一次的无心之失,但对再一再二我不能容忍。
劳工于是得意地说,看,我早告诉你了,对待小孩要实行法制。这个法,就是韩非子的“法”,太仁慈了会造成错
觉,引起秩序的混乱,对这小东西,不上酷刑是不解决问题的。
我原本坚决反对体罚,因为我觉得体罚是治表不治本,好没两天,伤疤愈合了,疼也不记得了,关键是要懂得道理。
最终同意劳工实行满清十大酷刑,是因为最近拜访我家的朋友普遍反应我家有一股尿味,再加上被猫猫拖得满地的报纸,
这种脏乱差,不整顿是不行了。
另一个没有规矩的现象,我和劳工都没意识到,却被朋友发现,将我们痛批一顿,造成了我们心灵的伤害。朋友来
家吃饭,发现我和劳工都习惯性将饭碗举到头顶,迅速吃一口,再举到头顶,而桌面上,猫猫焦躁地踱步,非常不满地
冲我们大叫。朋友说:“这像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哪有人猫同桌的?猫不打真要上你家房顶揭瓦了。”我还替
猫猫辩解说:“你来了,我们俩才是这个姿势吃饭,是不太雅观。但平时我们不这样吃的,都是他看着猫,我先吃,然
后我看着猫,他再吃,猫猫平时没机会上桌的。”
朋友最后的结论是,通常父母都看不见自己孩子身上的缺点,就一个字――宠;就俩字――太宠;就仨字――宠坏
了!
我不能让这只猫丢我们这个教育世家的脸,我于是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下定决心,告诉劳工:“你打!”
劳工开始了红脸严父的生涯。猫猫如果不在规定场所给排水,劳工会先揪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到犯罪现场,先举证,
指着那滩尿渍大声呵斥:“你看你看!你又乱尿!这是哪个小瘪三干的?!是哪个臭臭把我家搞得乌烟瘴气?!”然后
在猫猫屁股上猛拍两巴掌,引出一片哀号,一松手,猫猫如丧家之狗满屋乱逃。劳工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再次搬动沙
发,移出书架,或将已经凸起的便便大腹硬塞进床底下,揪出肇事猫,再提到正确的排泄位置上,点着小家伙的脑袋说
:“尿这里!知道不知道?长不长记性?!”
劳工对猫猫围追堵截的时候,我通常都不闻不问。我不能看那火爆的战斗场面,也不能直视猫咪求饶的眼神。据说
教育第一原则就是一致性,绝对不能一个打一个护,痛也要放在心里面。我于是将门关起来,不听外面的喧闹。
尽管有我铁了心的配合,好像效果还是不怎么太好。后来的结果是,猫猫似乎更加不知所措,不晓得哪里是他应该
去的地方。以前也就固定那么几个地点,循味过去总能找到痕迹,现在不行了,我们得费老鼻子劲儿搬床,搬沙发,侦
察手段更加原始,全凭嗅觉和风向。某日风向一变,我和劳工便会不约而同地抽着鼻子,趴在地下,搜寻那股熟悉的味
道来自哪个陌生的场所。我嘲笑他说,我们家现在是一只猫和两只狗共同生活。
更糟糕的是,猫猫不记得尿盆的位置,却记得对他施暴的人。现在一看到劳工,哧溜一下就钻没影了,或者是一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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