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琉舒没有什么惊讶的深情,禧嫔的笑容更深了。
“是啊,不知道娘娘会怎么用?”
毒药,要不就是毁了自己,要不就是毁了别人。后宫里面的人都藏着一样毒药,有形或者无形,那是心中一种被侵蚀到骨髓,以自己的心去做食粮,将一切染黑腐蚀。
琉舒收好方子,眼神依然是平静无波,可禧嫔看到她的手握紧了拳头,这一细微的动作暴露了琉舒心中的不安。
“我猜娘娘会有用的,很快就会有用了。”禧嫔弯下腰在琉舒耳边轻声耳语,拍了拍琉舒的肩膀然后慢慢起身。“可是就不知道,这次毁的是娘娘还是别人。”
落在纸窗上的花影或深或浅,摇曳着,黑白色的影子似有生命般张牙舞爪。
禧嫔玩味似地看着琉舒。
“怎么用就全看娘娘了。只是子夜很好奇,到底是药毒呢,还是心毒呢?”
第74章风住尘香花已尽
香气淡了,轻烟也少了,博山炉的墨莲香似要燃尽,最后那一抹缥缈余烟在空气中挣扎着,可被风轻轻一吹,最后还是散了。
刚才的一切好像做了一个梦,只是手上的纸却告诉她,一切不是梦。
那张普通的纸上写着可以致命的毒药,那是一个恶毒的诱惑,当你得到了它,就算不放在身旁,它也会无时无刻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直到你伸出手为止。
禧嫔已经走了,沉寂的空气寂静得让人忘记了所有饰物的存在,只见那琴弦断了,琉舒将那一根断弦碰在手心看,隐约能看见弦被血染了一小截,赵御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她踏进门口侧头看着发怔的琉舒,走到琉舒身边。
“阿姐?”
琉舒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是赵御媛,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将纸收好。
“是纤红啊……”
“阿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大好?”赵御媛担心地握住琉舒冰冷的手然后坐在圆凳上。
“没事,我没事。”琉舒握住赵御媛的手低下头,她脸色苍白,犹如脆弱的梨花,纤长的睫毛在眼眸中投下一片淡色阴影,然后伸手抱住纤红。“纤红,我怕。”
琉舒的声音有些许颤抖,赵御媛不知道她怕什么,只是知道琉舒心里不安,就和她刚才去见的齐妃一样无助。赵御媛轻轻地拍了拍琉舒的后背。
“没事的,有我呢,有我在。”
风住尘香花已尽,外头柳絮飘飘,繁花似锦,可早就没了那碧晴天。
夜里灯花四跳,屏风上的花鸟图被烛火照得通红,琉舒坐在缠枝玉兰铜纹镜前让水烟替自己梳理头发,拉开妆奁,又看见那蝶恋花。
想起来,李鸿轩对她不闻不问好多天了,而她也没有去关注他的事情。也许李鸿轩还沉醉在悲痛中,也许还在忙于处理国事,总之,他们现在形同陌路。
君王无情,她也无情,两两不相欠,这样就好了。
正思索着,只听见一阵脚步声,门外小东子似乎跟什么人吵了起来,可没拦住,那人推门而入。
琉舒和水烟回过头去,看见来者,只见水烟惊讶地叫出声来。
“大公子!”
来者正式谢谦仁,只见他穿着一身太监宫装,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看起来狼狈不堪。小东子扑通一声跪下。
“娘娘,奴才想拦着,可是……”
“哎呀,琉舒你这次得帮我呀!”谢谦仁打断了小东子的话,急得在原地跺脚,琉舒朝水烟和小东子使了个颜色,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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