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视线慢慢扫过他的五官,从浓密的眉直到微薄的双唇。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淡淡的口吻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
他蓦地怔住,有些不知所措,“会有什么事?”不准备辩解,也不急于解释。
胸腔内急欲问出的冲动在沸腾,深深吸了一口,聚集了所有散失的勇气,她怯然问道:“你跟晓岑……”
他不语,挑眉看着她。
“你跟晓岑是什么关系?”她冲口而出,语后,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这么不相信我?”瞬间,他脸色深沉的有些难看。
她垂下长睫,不敢看他。
之后听见他磕磕巴巴地说:“不过——我很开心!”声音小到林子月以为自己听错。
这样是不是代表她开始学会有点在乎他了?
车祸
清晨醒过来双眼睁开的一刻,与过去一个月一样,宽敞的室内是高档的暗色调装潢,映衬着四处全套的意大利高级红木家具,拉上的窗帘阻挡了室外的阳光,室内有些黑暗。慢慢将搁置在腰际上的长臂抽离,困难地侧起身要拿床边的时钟。
明明设了七点的时间,怎么还没响?
刚欲触及,后方却被用力一扯,重新被揽入温热的胸膛,听见他模糊不清的声音,“再陪我睡一会儿!”双手不安分地揉碰她胸前的柔软。
浑身一颤,她使劲地推了推他,奈何动不了,叹气,“陆航,别闹了,我还要上班。”她只是个行政路人甲小员工,不像他大老板,想旷就旷工。
自从一个月前他提出要她搬回陆家,被她拒绝后,就天天赖在她家,惹得陈玉华打来电话抱怨见不到儿子,拿他没辙儿,索性跟了他回来,想来这也是他早已算好的计谋,料定只要陈玉华苦情上演一出,她便会举手投降。
听出她语气里的微怒,他识相作罢,慵懒起身。
趁着他抽出身的空际,她急忙闪过身,混乱地穿着拖鞋急冲向浴室。
洗漱,吃饭,帮着小蒙古打理……路上交通拥堵,等到了公司楼下,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女表,她斜眼看他,抱怨地说:“都迟到了。”她这个月的全勤奖又没了。
他拉扯住她的手腕,咧起嘴,“等下,例行公事!”
“今天你想都别想!”迅速拿起皮包挡住他的侧脸,他一声怒骂,她赶紧推开车门,跑至不远处,她回转身,看他一脸铁青,胜利调皮地朝着努嘴一笑。
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揉揉发疼的嘴角,他斜翘半弯起弧度。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门处,他踩足油门,车子飚了出去。
一路上好心情地不时哼着歌走进公司,看陆航这一个月以来他整日笑眯眯有事好商量,心情出奇地好,上至公司董事,下至扫地欧巴桑,摸透不着他的无常反而更加心惊胆战,惟恐哪时哪刻他又换上狠绝残酷的面具,只怕被他吞噬地只剩下残羹剩骨。
今日他更加反常,居然哼着歌,一旁等候已久的陈秘书紧步跟上,假装语调平静,“陆总,宁老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紧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在心里掂量,公司里上下近来谣传宁老要退出董事会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安排不妥当,怕的是成了无辜羔羊卷入他们的混战。
看他顿住身,双眸骤然掠过闪光,下一刻又恢复平色,黑暗地似鬼如魅,语调平静地说:“你先下去吧!”
松了一口气,她急忙退下
“不知道宁老这么早到公司,有什么事?”推门而入,他没有走向旁边的会客沙发,径自走到了大办公桌的皮椅坐下。
宁常青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捧腹不在意地笑笑,“来看看,一大早进这庄严的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呼吸,空气是不是会好些?”话末,语调渐渐阴沉。
他抬首,淡淡地反问,“是吗?那宁老真得应该以后每天都来公司看看。”
宁常青故作惋惜道:“不过很可惜啊,往后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咧高嘴角,笑得极为欢畅、卑劣,“今天,我就是要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看陆航一脸的平静,他一字一字地从齿间狠绝蹦出,“我-要-退-出-董-事-会!”
他满意地看着陆航脸上复杂的神色,刻意地斜鄙撇嘴,之后听见他极低的声音,“不再认真考虑?”
宁常青哈哈大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从‘天狱’进入市场,获得巨大反响,威宇的股价持续飚升,但近日来各大新闻媒体连日追踪的几桩大新闻,莫不是股市动荡行情低迷,投资者失去信心导致大量抛盘,就算股民眼中属优质股的威宇股票,如今他突然掷出全部股份,按照近日股价估算,一时半会儿也无人能全部买下,加上跟随他的数位股东相继退出,这关键时刻,稍微不慎,就是恶性循环,直至颠覆威宇。
他豁出巨大赌注,就不信不能压制陆航。
看他一脸奸计欲得逞的碍眼嘴脸,陆航倏然停住卷上的滑动的笔,细尖的笔端划破纯白的纸张。
抬首,他大笑开来陆航的笑意犹如冷刃直逼他的胸口,莫名的害怕,像垂在临死边缘。
良久,他反唇相讥,“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能不能威胁到,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此时,陆航沉定十足的双眸,让他的心有些虚。
“是不是要我收购瑞奇,你才会收手?”
宁常青一脸震惊,被激得异常愤怒,忿忿指向他,“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安排宁晓岑在我身边,无非就是为了搞垮威宇,‘天狱’泄密一事是谁人所为,大家心里有数,本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但是你没料到你女儿会背叛你,功亏一篑,我说的对吗?”
“你——”
“如你所愿,我顾及了你当年的恩情,这次的事情可以不予追究,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我不介意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
他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所有风吹草动,他全然看在眼里,有如欲捕猎物的豺豹,不动声色,谋定而思动,若寻得密机,自己定是被啃噬的尸骨全无。
咽下胸口燃烧的怒气,他狠咬牙,怒视后忿然转身离去。
下一秒,刚关闭上的木质门,礼貌性地短响了一声,之后被人一脚踹开,力道之大直弹回来,杜振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啧啧,老大,你居然还能容忍那家伙,想必是嫂子给你充电了吧,啊?”
“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
他毫不在意地双手一摊,“跟我说道德,你还不如跟畜生说去。”
陆航向后靠着皮椅,爆笑开来。
杜振礼直愣着,这家伙搞什么,被女人灌坏脑子了吧,就让他跟畜生说话,就得瑟成——等等!畜生!
半响,他反应过来,暴怒,“陆航,不准笑。”作势拿起桌上的文件。
陆航故作举手投降,“好-好-好!”
下一秒,又打趣道:“有什么事?畜生都不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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