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着满地的酒坛子发呆时,桑榆也自动的清醒,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他疑惑且懊恼的神情尽收眼底。
“桑榆,我昨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该怎么说他买醉的真相,于是就僵在那儿。
桑榆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唤着他的名字,“成珏!我想问你……”
这是桑榆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到有些陌生的口吻跟他说话,语气里的轻颤让安成珏有些错愕。
“这几天,你有空吗?”
就问这些?安成珏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有点忙,有事?”
“我娘想见你,你有空和我一起去见她吗?”她试探,原本想脱口而出的问题被她憋了回去,她更想确定这个结果。
毕竟他们在一起两三年了,甚至这两年里,她跟他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可他从未主动问起她的家人,甚至不曾想过上山来看望她和她娘,她娘好几次都提醒了她,可她都忽视掉,现在想来,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我……我不一定有空,而且现在没打算见伯母,我没准备。”他还是拒绝了她。
桑榆感觉到通体发寒,甚至都怀疑,他是否会一辈子都没准备好。
她已经不小了,可他从未提过要向韩家提亲的念头,这样等下去,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被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随便找个男人处理掉。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更寒,难道他就从来没想过跟她共度一生吗?
“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没忘掉吗?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我过吗?”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
一被问到这些,安成珏便想起昨天见到的场景,即使再对桑榆的表现很意外,也不由得沉下脸,“忘不忘的掉不是你该管的事。”
一句话让气氛降至冰点,桑榆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不该我管的事?”
她默默的转身,慢慢的走出这间屋子,眼底的泪意喷涌而出。
不关她的事?也就是说,她从来都没办法让他忘掉过去,甚至他连这个机会都没给过她,所以她压根没资格管,对吗?
可如果她没有这个资格,那谁有资格?
安成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离开,想要叫住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之所以恼羞成怒,是因为她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确实还没忘掉。
这个事实他一直不想承认,可是最近却一直回响在他的脑子里。
昨天,他再次去找谢梓涵问父亲的病情,却在门外见到从谢府出来的梅映雪,亲密的随着一个男人步入轿中,恍惚的他都忘了要问的话,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里。
那个男人就是梅映雪的夫君?那样看起来,梅映雪过的很幸福。
他该为她感到欣慰,可是他没那么大度,所以借酒浇愁。
“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样的味道也敢端上来,将做这道点心的厨子赶出府,没用的人不配留在我身边。”
谢梓涵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房里的丫鬟跟着遭殃,大气都不敢喘,静待着这位小姐发泄够了再说。
这几天,但凡遇上一点不顺心的事,谢梓涵都会借机发挥,大闹一番才能让自己顺畅。
她简直要被安成珏那个榆木疙瘩气死了,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的彻底,即使让人严加看管安成珏的父亲,断了他跟安成珏的联系,还是没能平息她的怒气,要不是爷爷让她最近收敛点,她铁定不会放过安成珏。
“谁惹你生气了,拿别人撒什么气?”薛少宗满面春风的走进来,自觉的坐到她身侧另一张椅子上。
谢梓涵想到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正愁没人帮她出气,拉着他就叨念着:“还不是让你帮我查的那个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几次三番的耍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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