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暗处的虞子期握紧了双拳,冷冷的看着项羽慢步走入自己的帷帐。
“嗨!子期,我可终于找到你了,”说着来人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咦!你干嘛站在这里?”
项庄的突然出现惊醒了愤怒中的虞子期,他垂眸掩住眼底丝丝恼意,笑看着眼前似大男孩的项庄,不经意的转移话题,“怎么了?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说道这个,项庄明显的兴奋起来,刚才一瞬间的疑惑早已被抛掷脑外,说着拉起虞子期就往他帷帐中扯,“走了走了,我们再研究研究那个铸剑的问题,”他一路扯着一路说,“明天我们肯定就可以将刘季那混蛋小人赶出咸阳城,今晚我们就好好研究我这把剑的问题,待赶出刘季后,你就可以尽快铸一把属于我项庄的剑了!”
虞子期无奈的被项庄拉着走,离开前他再次向项羽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的恼意还是没有消散。
秦人王宫,气势非凡,宏伟的宫殿一座接连着一座,主殿环水,宫殿两旁是高高的围墙,真是验证了那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磅礴气势,就连殿面地砖都是光滑亮泽。
此时主殿中隐约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女子娇/吟声,两种声音在浓郁的夜色中相互交缠,一声接着一声,许久不曾停歇,此情此景组成一副极具暧昧的画面。
一个中年男子慌乱着脚步急切的向主殿跑去。
“站住,汉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来人一脸铁青着瞪着挡住他去路的侍卫,硬闯几次都被侍卫挡了出来,气恼之下大声喊道,“让开!”
侍卫一人立于一旁,再次重复道,“汉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男子气的指着眼前两个侍卫,最后沉声说道,“项羽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函谷关,如果我再见不到汉王,出了什么事,你们能负责的了吗?!!”
两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待反应过来时男子已经挤开他们走了进去。
入耳的浪声细语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露骨,男子脸色不自然一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男子急促的挺动和女子娇/吟声全部停止于突然被拉开的床帐!
“大胆!是谁?!!“
☆、张良出计
男子垂首立于帷帐外,两只眼睛无意瞟向床前被扔的四处散乱的衣衫,眉头不由一皱,凝声道,“汉王,张良求见。”
床帐内的动静瞬间停歇,良久之后,一个男子裸/露着精壮上身撩开床幔光脚跨了出来,眉宇间皱褶幽深,双眸尽是被打扰的不悦。
他随意披上侍女递过来的暗色灰袍,闭眸站在床前任由婢女擦拭脸颊嘴角残存的胭脂水粉。
张良一急,挥退了男子周身侍女,“汉王!”
被称为汉王的男子慢慢睁开一双包含精光的双眸,眼中浓郁的浴火还未完全消散。
“张良,你难得这般鲁莽,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说着轻笑一声向不远处的软椅走去,当强壮的身躯陷入椅背中,他执起一只手撑起下颌,眸子一眯盯着眼前慌乱不已的男子,这个随意慵懒的动作给那本就轻佻的眼眸增加了一份邪气。
“汉王,项羽携带的四十万大军已经攻破了函谷关!”
话落,椅背中的男子身体瞬间僵硬,残存的浴火瞬间消散殆尽,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惊声问道,“什么?!”
一室寂静更是衬托出内室的紧张氛围,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眼中的轻佻眸光变得深幽难懂,他一字一句吐出,“当初不是说好的谁先入关谁就是王!”
“汉王,项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肯输于人,他那么傲气怎么可能任由汉王入住秦王宫?!”张良眉头一皱再次沉声说道,“恐怕明日他就要攻于灞上,如果被他知道我们已经入住宫殿,那么汉王处境就危险了!”
闻言,男子愤怒的将桌上青铜器具扫落一地,器具坠落在灰软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该死!难道我刘季就该退让吗?!”男子一双阴沉双眸瞪向张良,口气中满是不甘和愤恨,“秦王殿是我刘季攻打下来的,就这样让项羽平白拿去?!”
张良弯腰捡起地上滚落至脚边的青铜酒杯,然后走至桌边将酒液盛满,端于刘季身前,“请汉王先喝掉杯中酒液。”
刘季无言挑高了眉头,二话不说端过酒杯一口饮下。
待他喝下酒液时,张良满意的笑了笑,“汉王,我们的兵力和项羽悬殊太大,此时不可直接相碰!而我们需要的是以退为进,”话语一顿,张良伸手指了指刘季手中酒杯,“汉王连这样的酒水都可以喝掉,更何况是打下的江山,如今我们只不过是用这小小的江山换取性命,待他日我们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话落,满室无声,刘季瞪着张良看了许久,然后伸手抚掉衣袍下的水泽,嘴角一勾,眉宇中的恼怒瞬间消失无踪,“张良啊张良,有你这样的谋士在身边,真是我刘季之福啊!”
说完他踏步向前两步伸手重重拍了拍张良左肩,“就按照你说的办?”语稍微顿,他略一沉吟,凝声说道,“我们入住宫殿之事想必是瞒不住了,你不要忘了,项羽身边可有一个亚夫呢,这个老家伙的计谋和智慧不比你张良差啊!他肯定早已知道我刘季入殿之事!”
张良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汉王不必忧心,项羽有一个叔叔叫项梁,此人与我算得上是好友,我今夜立即书信联络他,有他的说情,我想他项羽不会不给他叔叔面子,”说着眼中精光一闪,“这可是他的亲叔叔呢!”
刘季看了张良一眼,眸子中尽是赞赏之色,他弹了弹衣袖,口气漫不经心,无人知道他掩住的双眸底下是什么,“如今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搬离宫殿,静静的等待项羽的到来。”
就在张良准备点头之际,一声声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眨眼间来人已经颤抖的跪在刘季身前,“汉王汉王,不好了不好了……”
刘季眉头一皱,看着跪在身前的将士,怒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秦人储物阁被……被底下的士兵……”
话未完,刘季手中酒杯掉落至地面,此时却未发出任何声响,他一把拉住来人衣领,愤怒的双眸中尽是血红,“说清楚!”
来人腿一抖,张了好几次口,却吐不出只字片语。
他一怒将手中男子甩开数米远,疾步往秦人储物阁走去,张良抿嘴沉默的看了眼在地上呻/吟的男子,跟着刘季快速离去。
储物阁中,一片狼藉,秦人书籍、乐器散乱一地,好几个士兵还在争抢一副画卷。
“喂,那个是我先看到的!”
“我的!你拿来!”
……
四处抢夺声不绝于耳。
当刘季走进储物阁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当场黑了脸色,而当看到毁坏的书籍时更是气得双眼通红。
“来人!”一声暴喝在吵杂的声音中突然响起,满室的士兵吓的瞬间僵了身躯。
“是,汉王!”一帮将士快速来到刘季身边。
“凡是碰过这里一草一木的所有人都拉出去仗毙,一个不留!”
杀气四溢的喊声后,内室争夺宝物的所有人全部颤抖的跪在刘季身前,脸色煞白!
“汉王饶命啊!”
“汉王饶命啊!
“汉王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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