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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脸色微变，刚想张嘴，便被富鑫出声打断，“她现在在哪儿？！”
“她，六年前就……过世了。”
“怎么会这样……”富鑫肩膀一塌，喃喃着，眼神暗了下来。
怔怔的呆愣了半响，富鑫这才抹了把脸，“对不起，向你问起这样的事情。”无奈一笑，他感慨道：“是这样的，以前我同你姑姑棉薇是一个大学的同学，那时候她帮我了许多，只是毕业后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前段时间偶然看了录像听你的唱腔还有技巧，我就觉得熟悉的。然后知道你姓棉，我就想你和棉薇是不是亲戚，所以就来找你，想着幸运的话能够见她一面，没想到……”说完，唉的叹了口气。
听完，棉好先是怔怔的，随后睇了眼陈南，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没事，姑姑的朋友不多，难得那么多年了还有人能够记得她。”说着，从旁边抽了纸笔在伏在桌上快速的写了几行字，递给富鑫，“富老师如果想去看看她，这就是墓地的地址。”
富鑫接了，看着那简单的两行白纸黑字，眼眶有些酸涩，“好，多谢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富鑫还有事便要离开，陈南棉好起身相送。站起身来，陈南看着在旁边低垂着脑袋的棉好，神色有些担忧，抿抿唇，他叹了口气，终归是没有说话。
到了校门，富鑫刚打开车门，突然又折了回来，对棉好道：“我觉得你歌唱得不错，有没有兴趣来做我的学生？”
陈南：“老师，这不……”
棉好一笑：“谢谢富老师，我很喜欢唱歌，也很想做你的徒弟！”
富鑫就喜欢脾气爽快的人，听到棉好这么毫不犹豫的回答，立刻哈哈笑了起来，“行，下次陈南上课的时候你就和他一起来我家。”
富鑫的黑色轿车早就走远，陈南依旧是讶异得回不过神来，棉好见状只是笑笑道：“陈南，走吧，要上课了。”
与富鑫学习的事情刚商定好，学校里便传开了消息。一时间棉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废柴总算也火红了一把。
二四六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棉好去富鑫家学习声乐，所以下午一放学她便要和陈南一起搭公车去三环外的景村别墅区。
这样一来，进空间的时间还得另订。
对于这点，秦进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仔细商量一会儿，便把两人进空间的时间改定在中午。所以，要去上课的当天，中午棉好便和秦进一起吃饭，然后进空间。形成安排得有些满，棉好身体有些吃不消，原本还有些肉的身子现在是彻底的瘦了。
临近冬季，天气渐冷，今天下了半天的雨，刚刚才停，更是格外的冰凉。
今天星期四，要去富老师家上课，放学后棉好照例在楼下等陈南。陈南班上要开班会，整栋楼的学生差不多走光了，直到陈南班上的学生也出来了大半，才见他有些艰难的走了下来。
棉好赶紧走上去将他扶住，“天气这么冷，还下了雨，是不是又犯疼了？”
陈南敲了敲棉好的头顶，“瞧你那样子，哭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每年这种时候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棉好吸了吸鼻子，将他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等等，我看今天天气不好，怕你忘记，所以带了这个来。”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副棉护膝。
蹲下来，她将陈南的裤腿撩起来，帮他把棉护膝扣上，“明明知道这种时候会犯病，每次都不会……”看到那个骨节有些扭曲的膝盖，棉好鼻子又是一酸，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滴眼泪落在了膝盖上，在这冰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的烫，陈南垂下眼，微微一颤。
半响，他抬起手放在她的头顶，用力的揉了揉，“傻，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怎么还在内疚？”顿了顿，“过两天……就到了，我们一起去吧。棉老师最喜欢看你笑了，到时候可别又丢脸的哭鼻子呀，这么大了也不知羞！”
棉好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才不会。”
蹲在地上的女孩儿眼角还带着泪，鼻尖也是通红的，微微仰起的头，亮晶晶的眼里满是眼前的男孩子，这样温馨的场面，是这阴沉天气里的唯一一点暖色。
秦进紧了紧领口，没有再看，转身进了楼道。手腕处莹润的镯子，酿出了淡淡的氤氲，恰似他现在的眼。
23第二十三章
“棉花，对不起，说过要和你一起去的。”陈南声音有些喑哑。
“没事，你之前也不知道会有比赛，我有尚尚陪着就行。”棉好讨巧的笑了声，“你快去吧，不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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