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倾世.一只妖孽出宫来》转载请注明来源:爱阅小说网aiyuexsw.com
,再睁开时,人们都惊异地望着看台。
最后方,十尺长的纬纱自看台顶板垂下,层层掩映,内里物景看不分明,只觉得美得令人恍惚。
自看台两侧的楼梯口,盈盈缓缓地上来了两行女子,皆是轻纱薄衣,身姿曼妙影绰;徐徐起舞,如花似蝶。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忽见女子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段绢花彩绸,顺着望去,两道彩绸宛若霞光直通向二楼围栏之上。
“上面有人——”
最先发现的男子惊呼一声,众人视线皆是望了过去,几乎与此同时,筝笛之音在二楼响起;一道炫黑身影自二楼围栏处滑下,两脚踏着绢花彩绸,双肩绕着黑色薄纱,一路掩卷到了二楼护栏
上,却因着影绰灯火而不甚分明。
漫天的花瓣纷纷扬扬,拂过人们的发梢、脸颊、肩头、衣袍,最终伴着女子的身影缓缓落地,铺下了一层花毯。
落下来的女子面覆洁白羽毛面具,露出的半张脸上,唇角的笑容肆意而美丽。近处看去,薄薄的黑纱覆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黑纱一路向下,只露出一截肤如凝脂的玉腿,一黑
一白色彩对比,甚是分明,就着那分明的对比色,女子扭动腰肢,缓慢而节奏感十足地舞动起来。
在众人看来,那舞蹈很是新奇,甚至是奇异,却有一种别样挑动心弦的感觉——整个楼内有一瞬间的安寂,而后陷入一片浪潮般的疯狂中。
迎着台下众人的喝彩,站在看台上的女子笑容未变,双臂轻缓地向上抬起,随着她的动作,众人禁不住屏住呼吸。
只见原本退于四周的两列女子慢慢地踮着步子围了上来,层层迭起,将黑衣女子围在中间,七彩的水袖由内及外被一圈一圈地抛向空中,颇有迷魅人眼的效果。
正在众人为着那众多女子摇曳生姿的舞步、夺人眼球的出场而震撼不已时,女子们已经垂下了水袖,一圈一圈地低伏下身子,宛如一朵莲花,慢慢地盛放。
却见本是被遮围掩映的黑衣女子,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台下立时一片惊呼。
轻柔婉转的筝笛之音依旧在台子的四周悠扬着,丝毫不因为主舞者的消失而有所慌乱——人们更是被勾起了兴趣,一个个向前探着身子,急于找寻那名神秘夺彩的黑纱女子。
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中,台上女子们已经完成了一段奇异而美妙的歌舞,此时缓缓地拢起了三圈,内外相套,水袖再一次被抛向了高空。
台下看官立时聚精会神地望着层层叠叠的水袖,屏气凝神地等着那水袖落下。
筝笛之音渐渐升入j□j,水袖也随之渐落,一层,两层,三层——第三层落下的同时,一双凝雪皓腕缠作蝶状,轻而缓地向上游曳着抬起。
三层女子一层一层地半俯下身,勾勒出花瓣的弯曲,同时,被围于中间的女子身形渐渐显露,j□j在外的玉臂让台下众人近乎疯狂。
女子的腰肢蛇一般地扭动着,展露出极高的柔韧性,黑色的细纱贴敷着她玉白的身体,火一般地近乎吞噬了众人的理智,虽是背对着众人,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一种妩媚至极的勾魂。
也就鲜有人觉察到,女子面对的那十尺纱帷之后,冰冷到嗜血的目光。
黑纱女子的身影略略一僵,而后挑高了唇角,缓慢而勾人的转过身,面向台下近乎疯狂的众人,肆意地舞动着身子;没有人看到那半张面具下,一滴水珠划过女子略白的脸颊。
——亲爱的呐,若是注定离开,请你永远、永远记住这一刻。
一舞结束,黑纱慢慢萎伏了下去,盘成凋零的姿态,两列女子重抬了身子,上挑了手臂,做出花苞的形状,合起了指尖。
灯火忽暗。
陷入黑暗的一瞬间,那筝笛之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安静的空气里似乎能够听到众人高频率的心跳,却没有一个人在这黑暗中发出丝毫声响,每一个人都瞪大眼睛,竭力想要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
灯寂火灭的时间并不长,在等待的众人感觉来,却是度秒如年,直到黑暗被倏忽驱散的那一刻——
由暗转明,一盏盏灯光渐起,众人的视线中,台上伏地的女子一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一线彩纹,极致的白色让人觉得圣洁而不可玷污;女子宛若濒死的天鹅,轻颤着支起的身躯越发显得孱
弱。
随着那身形渐起,清浅的琴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一点点在整栋楼内氤氲开来,不似之前的轻柔温婉,这琴音中带着肃杀、悲凉,或是其他无法言喻的东西,却偏偏以最沉重的力度扣进每个人的心房。
女子舍去了一身浮华,素婉安静的神情似是尽在眼前,却被那半张面具遮掩了去,只露出那抿紧的唇线、略显苍白的下颌。
下一秒,唇瓣微启,女子的声音伴着琴音在整栋楼内响起,仿若清泉润石,柔中带伤。
……
烟柳画桥,人匆匆,一眼回首,余生苍茫。
耽于相思,信渺渺,所谓沉溺,终成虚妄。
青丝落雪华年伤,湖畔亭榭,谁焚花香;薄烟如纱,依稀当年,雾笼了细柳绿杨。
曾有道年少轻狂,黄土喧嚣,马落鞭扬;红尘滚滚,尽数没了,昔舞于高台之上。
谁家碧树落东床,几载花尽,难逃沧桑;满地碎影,可堪回首,一朝许江湖相忘。
你一节水袖斩断了前夕过往,我一杯烈酒浓郁了现世凄凉……
若得那年花落处,相逢不相识,会否消了现世里,再见亦是怅惘……
若得那年花落处,相逢不相识,会否消了现世里,再见亦是怅惘……
再回那一刻,会否一笑而过,你曾说,相濡以沫,未若江湖相忘……
……
琴音愈扬,悲凉愈长,女子的神情看不分明,却有着难以掩饰的伤感自歌声中倾泻而出。楼中之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一曲清唱,伴着孤寂琴音,女子的声音低了下去,扣人心弦的琴音也低了下去,灯火渐暗。
就在众人以为最后一场终将结束,心情也因此略有遗憾时,满楼灯火忽变得内外通亮,甚至有些刺目地明亮。
众人极为期待地望向女子,神情激动;却未料到,视线所及,女子显也很是意外——白衣拂过,女子的惊愕自那微启的樱唇便可看出,她猛地转身,望向身后十尺长的垂帷。
见此场景,看客们的目光随之移了过去。
只见那垂帷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牵制着,拉向两侧,众人望去竟是层层掩映,看不分明。
似是洞晓了人们的心理,纱帷又一层层拉了开来,内里的物景也渐渐清明。
待到最后一层纱帷被拉开,一切遮掩完全剥落开来,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众人齐齐失了神。
只见偌大的后台,一张雕栏木榻赫然在台子正中,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发如泼墨,肤白胜雪,衣襟半敞,面覆黑羽的公子抱琴斜倚于榻上,露出的淡色唇线抿着清浅的弧度,一双眼眸里似有流光暗转——单单卧在那里,便已是三分魅惑,两分妖艳,一身风月。
台下的众人早已是丢了魂魄般望着台上的男子。
白衣公子在众人的视线中,闲适慵懒地起身,拢了衣襟,慢慢走来。
女子的身影在那目光中愈发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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