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没有错。”女子无奈的摇头。
帝君伸手握住她的掌心,眉间温暖依旧:“也许罢。但她错在是一个连我也无法掌控的变数,除了将她消灭或剔除,别无选择。”
魔域,东皇钟已经长鸣三日,那是无音和繁楚即将出关的讯息。夜羽心神不宁的来到流云阁,枫岚已经长跪许久。
“奴婢辜负神君嘱托,未能拦住仙子,请神君责罚。”枫岚低眉顺眼的伏在地上,恭敬臣服。
夜羽轻轻摆手,结界是他走时撤下的。因为心知拦不住,所以,他不再设结界。想来,帝君定是见过她了。他眉目凝重,负手而立,白衣墨发,生动若画。
他想,有芙苏云邪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有他保护她,那么他便一心只做繁楚的这件事,等到繁楚醒来,一切,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掐指一算,他皱眉,再一次,眉却皱得更深。她这次遇到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连他也无法算得分明,只是心中越来越不安。
“非生。”他唤道。
“在。”
“繁楚上神那里情况如何?”
“再过三日,繁楚上神便能醒。只需还魂灯将魂魄归位,他便仍是九天之上潇洒自在的上神。”
“我去护法,以防万一。你且去芙苏云邪那里,取还魂灯,记得,不要惊扰的她。”
“是。”
西唐,皇宫。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假山泉水,百花恣肆,一切繁华奢靡是显得那么不真实。所以,最显真实的地方,反而是皇宫里的暗房。
此刻,夭儿跪在地上,身侧几个彪形大汉虎虎生风的站在她旁边。她却不卑不亢的道:“陛下坚持我是奸细,陛下可知,我是哪城的奸细?”
沈凌天扬了扬下颌,内侍便立即会意,一个眼神丢过去,大汉便立刻退开。沈凌天从御塌下走下来,脚步缓缓有力,帝王气度非凡,微微俯身:“墨城,云城,雪城,你,选哪个呢?”
“其实,我倒想选墨城。”夭儿歪着头看他,胆子大了许多,“你抱着我的时候,有提到禇墨。想来,他定是对你威胁最大的一个,所以,你才会如此谨慎。”
“哦?”沈凌天挑眉,明黄色的龙袍威严气派,气势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墨城多山峦,但按风水来说,处处皆是风水宝地。西唐盛行巫蛊,风水宝地再加上巫蛊之术,禇墨又手握重兵,对于皇上的地位,威胁自然很大。”
“本王不喜皇位,比起皇位,更喜酒色。禇墨若想要,大可问我要了去。”沈凌天眉锋一挑,略显凌厉。
“可惜,我未曾见过禇墨城主,不然,定要将皇上的这番话转告于他,也省得他费尽心思来夺这你根本无意相坐的皇位。”夭儿抬眉,心下冷笑。
“哼。”沈凌天拂袖。
“云城物产富饶,城主虽然兵力富足,却不及墨城三分之一,倒不足为惧。”夭儿继续与他分析,“这个可以当做墙头草来考虑。云城一切自给自足,时日久了,人心自然疲心应战。”
沈凌天目光越来越暗,看着她。
“雪城终年下雪,对于粮食和其他物产的需求要大很多,它于云城而言,是个极大的威胁。”夭儿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由此看来,皇都似乎处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尴尬位置。”她说的是大实话,帝都的一切都由其他三城进贡,所有的繁华都是由他们岁岁纳贡而来,倘若有朝一日三城一反,皇城很快便会沦陷。
年轻的皇帝心中犹豫不定,三城的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都有可能是她的主人。可看她如今神色淡然,眉间柔中带刚,不论是哪一城派来的,他都不能留。
他登基七年,上任帝王留下的烂摊子,各城拥兵自重,为资源物产大开杀戒,更有野心勃勃的人一心想将他这皇帝之位取而代之。番王势力坐大,一度几乎无法控制,他觉得只有沉迷在酒色里,才微微觉得可以喘口气。
“帝都兵力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四城之中,属墨城兵力最雄厚,禇墨城主势力最大,以你一已之力无暂时无法撼动。云城与墨城因为粮米水土之争而忙于战争无暇顾及他人,当务之急,是要联合二城之主,合力对付禇墨城主。”夭儿避开他的问题,由浅及深的分析。
“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禇墨和其他二位城主自然也能想到。”沈凌天长身玉立,淡淡扫了她一眼。
“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能想到,所以有些看起来不容易的事情,其实,慢慢消磨,化钢为柔,才能解决得彻底。”夭儿抬头看了一眼房梁,皇宫龙纹的梁上,芙苏云邪一身黑衣隐在上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听说西唐皇宫有一样神物,息壤,经由西唐历代君王保存。”夭儿忽然挑眉笑道,“传说拥有息壤,便等于拥有一整个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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