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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个下午,我走到梧桐树下,跪在凌残的墓前,仿佛埋下他就是在昨天——他躺在那里,那安详的仪态,列列在目……我对南宫清说:“陪我去南山吧!”南宫清点点头,看着我,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逐磨的神色。
我和他来到了山顶,我赶忙跑到悬崖边上,南宫清一愣,随即吼道:“你要干什么?!”我拿着从屋里带出来的纸钱,把做好的白色纸花插在鬓间,刚好今天穿了一件白衣。我淡漠的说:“凌残就是在这被人杀死的,我要在这为他撒钱纸……”
南宫清看着我,说:“你这样很危险!”说着,他就要上前拉住我。我对他大吼道:“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南宫清愣在那,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她去吧!这是她要选择的路,拦住她没有用的……”
我和南宫清朝树林里看去,一个竹青色的身影走了出来,墨绿色的腰带配挂着白玉,青丝如瀑布般倾下,头上捆了一束发,用古玉簪斜插着。这个男子……是长风圣贤没错。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清先发问了:“你怎么在这?”长风圣贤淡淡瞟了他一眼,说:“我是来看看陶瓷生意的,恰好想上来看看风景。”我转过身坐在悬崖的边缘,把竹篮里的纸钱洒在空中,唱起了歌。
——“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
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始复诵
苇岸红亭中抖抖绿蓑邀南山对酌
纸钱晚风送谁家又添新痛……”
白色的纸钱在空中飞舞,像一只只白色的小蝴蝶……我边撒纸钱,边唱起了《南山忆》。
“——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
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
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
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遥想多年前烟花满天你静静抱着我
丝竹声悠悠教人忘忧若南柯一梦
星斗青光透时无英雄心猿已深锁
可你辞世后我再也没笑过
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
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
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
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唱完最后一段,我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南宫清和长风圣贤,微微的笑了,我说:“南宫清,谢谢你对我的关照。”南宫清听了,微微一怔,然后疼惜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长风圣贤,谢谢你尊重我的选择……”长风圣贤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我,没有一丝表情。
我对着湛蓝的天空说:“残,我来了,我要回到你的身边陪你……”闭上眼,眼角溢出一行泪。我退到悬崖边,身子往后倒……
我感觉到风呼呼的刮过我的衣裙,衣裙轻轻地在空中飞舞——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南宫清奔过来跪在地上,左手朝着我下落的方向伸来,好像要抓住些什么……而长风圣贤只是默默地站在南宫清的身后,愣在那看着我。
我看到悬崖边上的人影变得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了两个点……我望着依旧很蓝的天空,仿佛看到凌残温柔的对我微笑,那绝美精致的脸庞……我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忽然,我开朗的笑了……
残,你不会寂寞了,我会好好陪着你,对不起……我没能答应你,好好的去活着……你会原谅我的吧?呵呵……“残,我爱你。”我轻吐出这几个字,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好吵……我听到好多人在说话,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难道我被人救了?不是吧……我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的耶!我能活过来就算奇迹了!
我想抬起手,可是没有力气,四周一片黑暗,让我感到了恐惧……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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