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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烧水丫头几文钱,烧了洗澡水,便只身回到房间,等到绯儿过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我拉她在梳妆台坐下,拿着毛巾帮她擦了擦,她有些着急的想站起来。
“姑娘,这怎么可以,我自己来……”
“别叫我姑娘,叫我姐姐就行”我按住她的肩,回答说。
“都是绯儿没用,害的姑娘……现在怎么还有脸让姑娘帮我”说着又嘤嘤的低声哭起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铜镜里面她的脸,说:“没有……”
“啊?”她抬头看我。
“我还是我,什么都没变”我拿起柜台上的梳子,帮她顺了顺头发,“十天以后,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真的么?”她猛地站起身看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是怕我是说谎骗她。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按着她的身子让她坐下,继续梳着头发。
其实白天的客人也还是有,只是比不得晚上的客人大手笔,我嘱咐了绯儿好好休息,抱着琵琶我带着面纱到了百花楼二楼的看台,没有人注意到我,因为我现在不是二十万身价的艺妓熙儿,只是个普通卖唱的丫头。
不管到底有没有客人会注意到我,老鸨不会给我介绍客人,我只能自己找生意,调了调音,我缓缓闭上眼睛,拨动琴弦低声唱到:
天涯的尽头是风沙
红尘的故事叫牵挂
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东篱下
闲云野鹤古刹
快马在江湖里厮杀
无非是名跟利放不下
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
我只求与你共华发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
远离人间尘嚣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檐下窗棂斜映枝桠
与你席地对座饮茶
我以工笔画将你牢牢的记下
提笔不为风雅
灯下叹红颜近晚霞
我说缘份一如参禅不说话
你泪如梨花洒满了纸上的天下
爱恨如写意山水画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
(注:选自周杰伦的《红尘客栈》)
一曲结束,我睁开眼睛,却只发现只有几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勾起唇角,这就是现实啊,在ji院这种地方,唱歌好不好有什么用,皮相才是最重要的。
我站起身,对面前的几个男人行了行礼。心里却在纠结怎么收钱比较好。
“妈妈,妈妈!”一个男人看着我,却叫过来老鸨。“楼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好嗓子的丫头,倒是和之前楼里的熙儿姑娘有几分相似,莫不会是……”
老鸨看了看我,笑笑的对那人说道:“公子莫要开玩笑了,熙儿姑娘已经赎身出了这烟花之地,怎么可能在这。再说熙儿姑娘的曲儿可是这些黄毛丫头可比的”
“哦?我倒是觉得蛮好的”他走近我,用手中的扇子抬起我的头,逼迫我和他对视。“我要了,妈妈给开个价吧!”
第23章
“这……”老鸨被这突然地事弄懵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再次行了个礼,说道“谢公子抬爱,只是小女子只是为筹集回乡的盘缠才沾了妈妈的光在这卖艺赚钱,,所以不能和您走”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看着老鸨,问:“真的?”
老鸨只能赔着笑点了点头。
“这ji院何时变成了善堂,可笑!”说着便搂着身边的女人亲热去了。
旁边的几个男人听到这番话,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散了。我低头摸了摸手中的琵琶。
“姑娘还会莫要想什么赎身的胡话了,乖乖的接客,妈妈自然会保你衣食无忧的”
我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琵琶:“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总之我一定会赚到五十万两的”
“你!”
“不知一万两能不能请的姑娘为在下弹一曲?”
老鸨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传来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朝着门口看去,是个熟人,那个自称花满楼的男人。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听到姑娘的曲子?”
他摇着扇子走到我面前,微微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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