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跟着他大哥远远见到过一次,当时只觉得这人矜贵,身上的气度并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比的。
那时沈涂闭口不谈此人,他还以为两人关系并不好。
原来私底下自己女儿早和人暗通款曲。
沈从山心中冷笑,他大哥自诩宠女儿,结果还不是为了钱势让自己女儿跟了比她大十岁的男人。
谢寒城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在那个和沈玉芜面貌五六分像的女孩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目光落定在晕倒在阿杰怀中的女孩身上。
他的气场与生俱来,即便温和的笑也让人心生畏惧,那是常年居于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谢寒城迈步,接过阿杰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往车上走,期间没给过一个眼神,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男人傲慢的有些无礼,但沈从山不敢说话,沈家其他人更不敢。
阿杰为他们关上车门,看了一眼沈从山身后的沈从清,眯了眯眼,而后上了车,扬长而去。
车上的暖气缓缓流淌进沈玉芜几乎冰冻的身体里,感觉车辆行驶,她才慢慢睁开眼。
入眼是男人瘦削的下巴,清晰可见的喉结,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间,紧靠着的胸膛滚烫,而身下的大腿却结实的发硬。
沈玉芜感受到二人紧贴,想起身,却被人伸手拢抱回去,谢寒城低眸看了她一眼,开口说:“还没出沈家,不要着急功亏一篑。”
他说完,沈玉芜没有再动。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想到他下车前给她的戒指。
从阿杰的表现来看,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似乎很不简单。
他当时给了她,是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如果这样他又为何要给她?
沈玉芜抿紧了唇,神色不定地摸着那枚戒指。她的目光落在男人云淡风轻的面容上,薄唇边挂着淡笑,金丝眼镜压在他鼻梁上,眼中仿佛漠然一切。
她看的出神,没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被男人牵起,小小的手横在男人大手之间,掌心的红印格外刺眼。
“打的还挺用力。”男人低沉着声音说。
沈玉芜回过神来,想缩回手,却被人牢牢握在掌心,大手包裹着她的手,严丝合缝,无处可逃。
她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挣了几下,男人似乎也只是逗弄她,很快也松开了。
此时出了沈家,沈玉芜从他怀中出来,男人也没有阻拦,任由她坐去了一旁,只余下西装裤上淡淡的体温。
坐在一旁的沈玉芜握着自己的手心绪杂乱。
下车前,男人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话。
他问她会不会打人。
她那会不懂他的意思,直到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兄妹两,沈玉芜才模糊的猜测到谢寒城的心思。
只是后来的装晕,是她自己的发挥罢了。
但沈玉芜也没想到沈从清打算硬装傻子把她扣下来。
更没想到谢寒城会过来。
他说过,他不太方便出面的。
沈玉芜脑中充斥着杂思,隐隐觉得脑中神经跳动得她疼,她垂下眸低声问:“你为什么会过来?”
她问完,一旁的男人侧头看她,眼神相触,他几乎要看穿她。
少女的脸颊带红,白玉一样的皮肤点缀点点绯红,娇俏动人
窸窣的面料摩擦声响起,男人俯身过来,大手贴在她额头,感受到了微烫的温度。
谢寒城沉声,语气温和:“你有些发热。”
沈玉芜不动也不说话,宝石一样的棕色瞳孔紧紧盯着他,温柔地倔强地要一个答案。
谢寒城笑了笑,开口说:“我来,为你撑腰。”
车窗外的雨雾一般地飘下来,带着冬季特有的阴湿。灰沉的天气仿佛被人加上了胶片相机的滤镜,城市的光线在车速行驶下模糊成一块块光晕,这些一闪而过的光晕仿佛沈玉芜飘然的思绪。
她想起沈父来。
脑中跳动的神经不断刺激着她,沈父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阿芜,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害怕,有爸爸在呢,爸爸会给你撑腰的。”
沈玉芜没有再开口接话,她敛眸遮去眼中的情绪,不太舒适地揉了揉额头:“抱歉,我睡一会。”
说完,她便靠着一旁的靠背闭上了眼睛。
脑中的神经持续跳动着,沈玉芜拧着眉,尽力将脑中一切的杂音都压制住而后沉沉睡去。
雾洒的雨渐渐停下,宾利车也缓缓停下,阿杰恭敬地下车为男人开了车门。
寒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温暖的车厢里,谢寒城一只腿迈下车,一旁的少女却仍在熟睡。
看到少女熟睡的面容,他眉头微拧,退回车厢,俯身再次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出乎意外的正常温度。
先前的发热似乎退下去了。
谢寒城看着睡得沉沉的少女,轻声唤她:“沈玉芜,下车了。”
少女依然紧闭着眼睛。
谢寒城提了音量,确定她没有发烧晕倒:“沈玉芜,醒醒,下车了。”
而这一次,熟睡的少女终于被唤醒。
她睁开眼,棕色的瞳孔亮如星辰,干净澄澈,亮晶晶的好似宝石一般。
但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乖巧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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