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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桌相坐。
“你对公司了解多少？”
“上午看了些资料，还不是很了解。”
程星河在键盘上操作了一番：“我发了几份资料给你，是公司的近三月月报和本月工作计划。不懂的地方问我，不要问别人。”
“为什么？”
“你是董助，虽然级别不高，但你的直接上级是我，别人对你的态度自然跟一般实习生不一样。”程星河看童心宜态度，知道小姑娘不懂，不急，工作的事慢慢教，其他的事也一样。
“公司最近有个新项目，周三会开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会，你去旁听，做好笔记。除了这个，凡是部门大会议，你都要参加。现在到我后面，我来教你如何做会议记录。”
那不是要站到程星河旁边吗？童心宜慢慢吞吞地站起来。
“准备生蛋吗？”
“没有。”童心宜悄悄瞪了下程星河，才走过去。
程星河站了起来：“你坐。”
“不用了，你是董事长，不合适吧。”
程星河拉过童心宜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没那么快学好。”
童心宜坐下后，便看到程星河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后，这个时候应该她这个董助去搬更适合吧。
“程董……”
程星河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妹妹，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不用担心。哥哥很乐意……乐于助你。”
“那不能……被别人知道。”
“一定，工作归工作，两码事。你不是妖妃，我也不是昏君，混口饭吃，生活艰难，你懂的。”
童心宜不懂，怀疑地看着程星河。如果生活艰难，程星河买东西还怎么动辄上万。
糟糕，说得太过了，程星河赶紧找补：“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不好过，我们得居安思危。好了，说正事。”
程星河教导时一向认真，一如他教童心宜游泳时。童心宜也学得很认真，她一向如此，学习时便心无旁骛。
等告一段落时，她才发现若不是隔了椅子，自己几乎坐在程星河怀里。
程星河长臂放在童心宜的椅子上，只要一个伸手，就可以碰到童心宜。
“都明白了吗？最终还是要实践。”
程星河低头问她，童心宜抬头就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睫毛，她抿了下嘴唇，从座位上站起来。
“还有什么要教的吗？”
程星河只装没在意，很是随意地靠在椅子上：“那还多得很，慢慢来，不急。”
“那我出去了。”
“等等。”程星河叫住了她，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的口红蹭掉了。”
程星河的指腹，橘色的口红已经变淡了。
为什么会变淡，还不是因为他！童心宜悄悄握了下拳头，这个样子她怎么出去。
程星河走到她跟前，手掌一摊：“口红给我。”
童心宜怀疑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你先拿出来。”
童心宜把口红递给程星河，程星河直接打开口红：“不要动，我给你涂口红。”
这实在突然和冒昧，童心宜拒绝，但哪里拗得过程星河。程星河按住她的肩膀，拿着口红对着她的嘴唇轻轻描了描，他描得极慢，童心宜也不敢打扰他，就担心被涂坏了。终于程星河停了下来：“虽然是第一次给女生涂口红，但我的技术还是可以。”
童心宜拿出随身镜子一朝，涂得很均匀。
“我出去了。”
程星河手中的口红翻转了下，塞到童心宜手心：“收好，下次我再给你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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