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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昇王,几乎要将人拆吃入腹。
“纪湍!”
低柔的声音响起,难得发出了如此音量。
纪湍一愣,闻声望去,只见场边那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世子忘了,你饮的是烈酒。”
纪湍的呼吸倏然急促起来,他下颌紧了紧,仿佛在微微地颤抖,不知待了何时,终于手腕一顿。
青阳珂的刀身瞬间一轻,可他不敢松懈,直到眼前这人将重刀抵地,他才松了口气,有功夫看了眼自己被一刀断毁的刀鞘,以及刀身上的深深凹痕。
这是弱冠时主君赠他的刀……
“胡闹!”
圣人低哑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掀衣跪地。
罗雨风在一片慌乱中将纪湍拽下了场,带着他俯了俯身,以防太过突出。
纪湍依旧定在那副神情上,似是失了魂,任由罗雨风搬弄。
左丞看了眼青阳珂,青阳珂便明白了主君的意思,极尽低调之所能,退了下去。
左丞适才对圣人说道:“陛下瞧,世子好似真的醉了,许是因父之故饮了不少,不如先遣人送世子回府休息,若是处罚,待到醒酒之后也不迟。”
大家连忙装起傻来。
谁不知道这世子入了南兴宫就是一顿挑衅,将王子们从头单挑了个遍?哪来的间隙喝酒?
圣人勉强呼出了一口浊气,不悦道:“便依左丞所言,来人,还不将他送回去!”
纪湍抬头望去,怒目摄人,如狮如虎。
罗雨风眼睑抽动,连忙在他面前挡了一挡。
无论如何,在此处发作,纵使有万般能耐,也是讨不到好的。
肃王已经死了,纪湍不能死,也不可以死。
她眼睫下落,遮住了小半眸子,轻声言道:“先回去。”
她将人交给了中官,看着那人出宫,与所带的精兵护卫汇合,适才松了口气,转走了视线。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所看的方向,已经撞进了那熟悉的眼眸里。
神韵十足的形状中,是淡淡的神情,似乎在看,又似乎没在看,只有那双眸子是深的,若非要说,那便是比往日还要深出一些距离来,这距离不是确凿的,而是渐渐模糊的,不知能延到哪里,乃至那眸子中心的一点十分地黑了,死死地固在那一处。
罗雨风愣了愣,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自己。
“怎么了?”
纪怀皓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的。
问她与纪湍关系如何,有何过往,他言“夫君”是何故,你言“烈酒”又是何故。
可若是问了,她定要觉得奇怪。
再者我又以什么身份问呢?
夫君?还是夫郎?
纵然我已是能站在她身边的身份了。可这等私密之事,该由未染情爱的“伴侣”问出口么?
纪怀皓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甚至因这面具,对方也不会察觉到一丝一毫。
面具之上的眉眼轻轻弯了弯。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闻言,罗雨风也缓了心神,很是习惯他在自己面前示弱,又想到他方才与纪湍打得激烈,于是皱眉问道:“可伤到了?”
纪怀皓一愣,并未摇头,却也没有点头,只是又笑了一下,面目便显得更加柔和了。
罗雨风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只按回忆推断,觉得就算有所损失也无大事,于是兀自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纪怀皓的眼眸更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