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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脸也多了道红痕。
“别发疯。”
“若是你继续如此，我想我也没见你的必要了。”孟知沅呼吸局促，面色还有些潮红。
陆昱珩见到此情此景，莫名联想起了那些瑰丽梦境，疯狂之色在他眼中浓郁了一瞬。
像是想到什么，他仅存的理智似乎是将他又拉回正轨。
陆昱珩像是浑然不觉左脸上那火辣的痛感，只是舔了舔刚刚被咬开的嘴唇，无害一笑，“天色不早了，我们睡觉吧，阿沅。”
“出去。”孟知沅声音淡漠而疏离，胸口似乎还因着先前带给她的冲击，起伏不定。
陆昱珩的脸色短短一瞬从错愕到阴沉，最后又带上那虚伪如假面的笑容：“阿沅……”
“我说出去，今晚我不想再看见你。”孟知沅神情认真，看得出是生气了。
孟知沅也是有武学知识的，要是最后冲突真的加剧，两者都可能受伤。
陆昱珩摆出一张冷脸，看了孟知沅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营帐。
但是他在离开孟知沅的营帐后，嘴角微不可察地升高几分，接着又被他压了下去。
营帐中也独留孟知沅一人，同她做伴的只有她摇曳的影子，看着比刚刚孤寂了许多。
孟知沅现在的脸上一片茫然，仿佛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中，抽不回神。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残留着陆昱珩的血液，又仿佛还留着他的余温。
孟知沅机械地脱下外衣，钻进被褥之中，她把头蒙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又把头伸出来，脸上茫然之色更加浓郁。
不想了。
她深深地吐了口气，闭上眼睛。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睛又睁开了，她直直地盯着头顶的营帐，她侧过身，又翻回去。
一旦停了下来，孟知沅的脑海就会浮现刚刚的画面和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辗转反侧了几遍，孟知沅终于睡着了，但是在梦里，她又见到了陆昱珩。
一会儿，陆昱珩嘴角带血，给他平添几分妖冶，他满脸征服欲地靠向自己；一会儿，陆昱珩又装委屈可怜，向她索吻……
翌日，孟知沅觉得自己正在沉溺于什么东西，然后被打断叫醒了。
“小姐，你嘴角怎么有血？”
孟知沅这个时候才惊醒过来，随后她调整神色，平淡地说道：“帮我拿点水来擦下吧。”
而另一个营帐中。
“陆哥你没事吧，怎么你的脸和你的嘴……”
“滚，干好自己的事。”
单容心想，怎么能有人开心地骂出“滚”字的。
押粮的军队还在继续前行。
其实早前孟知沅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自那天以后，孟知沅可以感受到，那股视线更加的强烈，甚至还带点阴湿感。
直到她同陆昱珩对视上，陆昱珩意有所指地摸了摸嘴唇的伤口。
孟知沅：……
终于，铁岭堡到了。
“陆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