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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宫变中,她的随禾死了。
她本想也随着随禾一走了之,还是波波极力阻拦,承诺:“只要你攻略度到一百,并在这里寿终正寝,你和随禾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正是因为它这句话,相微满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也正如此,让她意识到:方少骞或许没死。
她将她们尚未做完的秋千做好了,每当她想随禾时,她就会来这里坐一坐。
而简封也没再回去,而是定居京城,准备在此开始做生意,还是相微满极力阻拦,才让简封放弃了这个念头,免得他亏的血本无归。
她又开了一家酒楼,便交给简封打理。
而相微满,似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不外出,整日在自己的寝宫中缩着,也不见客,只有户部有关于农耕的事找她,她才会见一见。
故而她的话也开始变得少起来,每日也没什么食欲,整个人日渐消瘦。
三更天的雨缠人,相微满喜欢在这时搬把摇椅坐在廊下听雨声,她犹记得,伏太妃从前就喜欢这般,那时她不懂,这雨有何好看,有何好听。
可如今,她也喜欢上了这般。
但相微满时常会望着那时在画魂铺,画师作的那两幅画发呆,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也说不清到底在想什么。
碧玉看着自家公主这般,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从前也是这样,相微满如今的身形也越来越像从前那般瘦弱了,好似风一吹便倒了。
半年后……
冬日严寒,尤其是冬至的雪粒子最是硌人,打在菱花窗的桑皮纸上沙沙作响。相微满在屋中还要裹着狐裘,她脸色早就没从前那般好了,甚至有几分病态羸弱。
严惜君坐在她身边替她把脉,眉头紧紧锁着,相微满见状都忍不住打趣道:“严神医,你这每次来都这般愁眉不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病入膏肓了。”
她虽不出门,可除了简封倒是严惜君也总往她这儿跑,每次为她诊脉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严惜君默默收回手,声音沉沉:“可不就是病入膏肓?便是我不把脉,瞧着你如今的脸色都能看得出。”
他每次为相微满把脉都瞧得出,相微满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便是他给开的药相微满也是不会喝的,不然也不至于身体这般每况愈下。
相微满笑着将身上的狐裘拢了拢,丝毫不在意:“我没事,就是前些天受了些风寒罢了,哪儿有那么严重。”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然清楚,这话在严惜君面前也确实没什么说服力,但还是想将此事揭过去。
严惜君的指尖颤得厉害,喉结滚动着咽下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他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在相微满看来竟有些悲伤,他淡淡扯出一抹苦笑:“他都故去半年了,你还念着他?是不是…因为我晚一步认识你……”说着他眼睫微微颤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若那日在客栈我认出了你,是不是就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