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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被劫持的消息,才匆匆赶来。”荀子慕道。
“就连微臣的贴身侍从也跟来,只为救回殿下。”
孙鹿缇渐渐回头,上下见荀子慕衣裳,的确不是官服,而是日常衣饰。
可他的随从,都会骑马吗?
她总觉得,是褚洛卿,也来了。
回到府上,孙鹿缇径直去往乐羽阁。
褚洛卿坐于案前,刚要提壶倒茶,就见公主在门外,静静注视着他。
褚洛卿立即放下壶,提衣跨出屋外,行礼道:“殿下,听闻——”
“你在那儿?”孙鹿缇直接问道。
褚洛卿却移开眼睛,看了看屋外。
“没有人在。”孙鹿缇瞥了一眼后面,道,“你不该为本宫,如此尽心。”
褚洛卿定眼看着她,眸中划过一行冷,可又淡笑道:“在下……也是害怕。”
“我知道……”孙鹿缇却突然说,“本宫知道……今夜被劫持,不论是卫家还是周家做的,都说明,他们在敲打本宫,也敢把事做绝。”
褚洛卿听着她说,心中有疼。
“故而今夜,本宫可能会死。”孙鹿缇说,“你这么做,本宫理解。毕竟你的希望都寄托在本宫身上,若我不在了——”
“殿下。”褚洛卿眸中掠过沉失,“在下其实也念及殿下的安危。”
孙鹿缇抬眼,却不敢再说些什么。她害怕他继续说下去。
为了圆话,她垂眸徐徐道:“幸好,荀家目前会与公主府站在一起。即便荀子慕知你如此,也不会如何,倒让他从此放心于你,知你是在意公主府安危的。”
上元案证据模糊,难以了断。
周家否认南匈奴人供词,提供此人与平阳百姓多起冲突之证,或为民族矛盾之故。
荀府搜查周家府邸与各庄园,找到病危孩子,如谷氏所言,孩子继承其农夫亡父之疾。
周家大呼有人意图陷害,谷氏乃卫家奴仆,定是卫家强迫谷氏母子,谷氏母子逃出后,再被卫家利用。
卫家说,他们只是将私生幼子的谷氏赶出去,既然孩子是在周家找到,那么,说不定谷氏早被周家收买,反咬主人,且关于太子遗脉的谣言,也是周家宣扬。
此事没个定论,谷氏还是被关在狱中。
卫周两家为避嫌,一直是荀府负责此案。
几日后,荀府叫来医官,检查病死的谷氏。谷氏忽然着了春寒病死,而那孩子也因病去世。
此事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夏祈与商祷受玉山公主与邬驸马的引荐,入禁苑辅佐梁大人办差。他们面见梁太嫔,刚好在论此事。
梁太嫔曾是先帝自皇后之后最为宠爱的妃嫔。
只是梁家门第较低,为保梁氏免遭卫妃嫉恨,先帝一直未晋她的位份。
梁太嫔知,先帝之死,并非病故。
她还知,当日褚家带兵入殿,所受圣旨是孙骁伪造。
先帝留下玉玺,交给她保管。
而孙骁当日所用玉玺是伪制的。假圣旨送出去一半,卫琅琅跑去阻止孙骁,说玉玺有假,褚家定会察觉。孙骁即可派人阻截,可经手宫人之一,是梁太嫔的人。
季公公当着孙骁之面,将那道假圣旨烧掉。
梁太嫔至今仍保留孙骁当日拟定的圣旨。今日见了夏祈与商祷,早知他们是容和公主的人,便试问一二。
“褚洛卿,当真是你们设计,让孙娥送到容和公主府的?”
夏祈与商祷点了头。
梁太嫔却不信,当日有传言,褚洛卿于狱中勒死堂侄,与褚家一刀两断。如此心狠之人,或为投机者,利用公主也说不定?
她还是要想办法,试探这褚二的真实目的。可别叫容和公主身边,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