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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人年少的痕迹中寻找到答案。
晚上回去,天已经黑透了,霍娇翻出书,让平安掌灯。
闪烁的火光落在已经变色斑驳的纸上,扑面而来的书蠹味令她喉咙发痒的咳嗽起来。
平安为她扇风:“这书都霉了,等明日出太阳,得拿出来晒晒。”
霍娇却没应她。她许是困了,两手软软搭在案上,檀口微张,案上的《木经》翻开,眼睛看着书页右侧板框空白处批注的小字。
“娘子?”
霍娇眸子动了动,油灯的光照在她扑朔的睫毛上。她开口:“我脚有些冷,平安,能不能去给我打点热水。”
平安一出门,霍娇静了静,才从贴身衣襟里翻出一个布口袋。
里面放了些金瓜子,一小包金疮药,还有封折成小块,边缘揉烂的家书。
这家书是谢衡之写的,她没细看,那日走时放在口袋里,便再没拿出来过。
她将展开的家书,摆在《木经》批注的小字旁。
谢衡之的字,她还是小时候见过,孩童下笔,难免稚嫩。成年后他游学在外,两人成亲后,他有事多是在官署做完,在家很少有机会当着霍娇的面去写字。
将家书展开,霍娇看着纸上的字迹,还觉出一些陌生。
——但这字迹,与《木经》上批注的字迹十分相似。
批注字迹带有模仿痕迹,还未纯熟。家书则洋洋洒洒,随意的多。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许多字的写法与习惯,都如出一辙。
霍娇彻底懵了,她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若这批注是谢衡之写的,那他怎么会在十几岁的时候,住进歙州的兰家?他那时候明明在永宁,每年过年,他们两家都要礼节性地互送年货节礼,从未听说过谢衡之外出。
如果不是。即便是两兄弟,这世上真的有人,会连笔迹都相似吗?
面前好像放着一堵墙,有什么阻碍她知道真相。
——
等车马劳顿回到汴京,已经是第二年开春。
汴京比歙州更冷,霍娇衣服没穿够,回家的路上被随行的车夫传染了风寒。勉强撑到家里,就起了热,迷迷糊糊睡了好几日。
平安守着她,等她清楚了一点,便扶她起来喝粥。
米粥清甜,她有了些精神。
平安拿来一个木匣子:“这都是谢大人写来的家书,小孙都好好攒着的。”
霍娇接过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未开封的书信,厚厚的一叠。
她不由自主勾唇一笑:“放这儿吧。”
午后她裹着厚毯子,在院中晒太阳。平安和小孙支了个炉子,给霍娇烤柑橘吃。
她打开木匣子,一封封看里面的信。
起初,谢衡之与第一封信一般,只是写些酸诗。后来大概是得不到回应,会主动问霍娇是否想他,再后面一封,告诉她莫要为了省邮驿钱,不给他回信。
到了最近的几封,应当是已经得知霍娇外出做生意了,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为何从不知道向延州报平安。
看着他最后一封家书里,显然是带了很重的情绪,字迹龙飞凤舞,也不写什么诗了,全是大白话。霍娇吃吃笑起来。
她走前与刘夫人和素素都打过招呼,知道军官在延京两地换防时,一定会将消息带过去。她也是第一次做人妻子,不晓得小夫妻短暂分开,还可以这样腻歪的。
“近来有消息,说商队何时去延州周边吗?”霍娇问平安。
“下个月有,”平安笑道:“娘子,我听人说,这半年谢大人在那边加强布防,修筑工事。抵御了好几次西捶的骚扰,还打了场胜仗,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好,”霍娇也笑:“你不要声张,给商队打点好关系,用高娘子的名义过去。”
霍娇摸着压在匣子下面的《木经》。
她想去看看他,也想亲口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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