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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绕过画，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一段很长的阶梯。
能看到出口的光，不知道终点是什么。
“这么长的楼梯不干点什么很浪费啊。”这楼梯修得还算不错，间距合理，每一阶高度一致。
“该干什么？”红罗宾一步跨好几个台阶，你们快速前进。
“从上面往下滑滑板。”一定很刺激。
夜翼放慢了一步与你们保持一致，“你可以去游乐园玩水上滑梯，应该和这个感觉差不多。”
你没有爬楼梯，飞在空中，“游乐园我有四不玩。”
罗宾回头看了你一眼，又转头当做没听你们讲话。
“请讲。”红罗宾看着遥遥无期的出口，想随便聊点消磨时间。
“第一，不玩水上项目，因为它恶，溅我一身水。”你跟个鬼一样飘在楼梯上，这里就数你最不像人。
“第二，不玩高空项目，因为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体验老眼昏花的感觉。”
“第三，不玩恐怖项目，因为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我怕，所以我不玩。”
“第四，不玩儿童项目，因为太幼稚，容易引人注目，我是个低调的人，所以我不玩。”（注1）
听完了你讲的单口相声，前面只给你们一个后脑勺的罗宾没忍住问，“所以你不去游乐园？”
“讲话的时候不回头会让我觉得不是在跟我讲话。”你飞到他旁边，看着他的侧脸。
他还没说话，后面的两个就加快速度凑上来。
“我知道了。”罗宾转头对你说，之后就沉默下去，一心赶路。
夜翼和红罗宾失望而归。
“你有没有考虑过去讲脱口秀？”红罗宾问你，已经快登顶了。
“我会在游乐园里讲脱口秀的，时间是明年二月三十号。”你随口一说。
“这是一次性回答了两个问题？”神谕把他们这段对话保存好，打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听听。
最后一小段台阶，你们慢慢拾阶而上，前面是一个开阔的平台，和巨大的空洞，平台是一整面镜子，倒映着你们的面容。
“我还以为会回到地表？”你感觉自己飞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差不多了，再往上面挖一点就能看到天空了。”夜翼抬着头，估算着这里和地表的距离。
嘶哑的声音响起，“你们……只能见证主的新生。”一个身穿黑袍，脸上带着面具的人，站在镜子中央，黑色的太阳面具，没有露出眼睛，远远看去十分诡异。
他脚下的镜子，里面的景象和现实不太一样，画面里的这个教皇头上有个巨大的黑色火球，几乎填满了整个上方的空间。
你不太敢往上飞，怕穿模。
蝙蝠侠率先出击，一个电击蝙蝠镖就把那个人撂倒了。
“难道有什么后手？”红罗宾不太相信这种人会这么容易倒下，又丢过去一个，蝙蝠镖钉在他的肩上，流出鲜血。
你看着教皇滴下的血在镜面流出符号，蝙蝠侠护着你们退后，拉起披风，想用它挡住爆炸。
你及时给大家开了个盾，破碎的镜子划在盾上，敲出叮叮当当的清响。
所有人一起往下掉，镜子下面是空的。
你觉得这种时候就应该和队友一起掉下去过剧情才对，所以没有飞起来。
“哥谭有属于自己的火坑。”你一手托下巴，作思考状。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讲笑话了。”红罗宾把海水弹往地上砸，试图灭火。
周围全是火，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的燃烧着，遮住了视线，这是个名副其实的火坑，但义警们没有受伤，也没被火沾上。
你的技能还开着呢，义警们身上的护盾带着金色的岩石碎片，闪着光。
“虚构法师，护盾还能坚持多久？”蝙蝠侠在频道里问你，从刚刚那个教皇掉下的方向传来很大的声音。
“可以一直开。”这是一个27.2%最大生命值的护盾，你的生命是∞，∞的27.2%还是∞，所以不用担心它碎掉。（注2）
“真的？”夜翼想触摸身边的金色碎片，摸了个空。
“相信我的技术。”他们的询问让你也有些不自信了，以防万一，你又刷了个盾。
“原来你真的是法师。”红罗宾蹲在地上玩火，这些东西完全碰不到护盾里的人，他终于意识到虚构法师是个法师了。
“以后你得叫我法师大人。”你跟着蝙蝠侠向前，无情的丢下他。
你们踏过火焰铸成的高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人类堆叠成山，被黑火焚烧，他们面容扭曲，四肢挣扎着向外，妄图逃跑，这些火焰把他们固定在了这个姿态。
你看到里面不止有普通人，还有身披黑袍的邪教徒，他们大都在最上方，你能看到一些熟悉的脸，这是刚刚打过的邪教徒们，他们被传送到这里，看上去要被献祭了。
罪魁祸首站在最高处，踏着人山，俯视着你们。
他把面具高高举起，你们看到他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你们身旁的火焰猛的升高，有火球从上方砸下，他在攻击，但是，没有用，因为岩石的重量，令人安心。
蝙蝠侠和助手们确认护盾能挡住，冲上去，组成山的人被他们的动作冲得东倒西歪，你有些担心的看着，飞上去跟着他们。
还没等你们给他一拳，有人在背后给了教皇一刀。
被染成红色的刀尖从教皇胸口冒出，他没倒下，身后的人就先坠落了，他被火焰彻底包裹，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是复仇的平静。
他靠着旁边人的掩护，躲在用身体搭成的防火墙里，坚持到教皇出现。
教皇能献祭他，他也能干掉教皇，真是坚强的哥谭人。
蝙蝠侠见过那张脸，那名身患绝症又痊愈的骨科医生，他曾在一个夜晚询问过他关于这个邪教的情报，简称揍了一顿，并把他送进监狱，罪名是主持邪教献祭，这名邪教高层被关起来了。
“无法…阻挡……”这个被背刺的教皇张开双臂，他的太阳面具碎裂了。
什么，还有亡语的吗？
和刚刚地面的破碎不同，这次是世界碎了。
……
你们落入水中，你不太适应的在水里睁眼，光线在水体里投射出形状，有人往你这游，你朝他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帮助，开始往上飞。
很快冲出水面，不小的冲击让这片水域荡起涟漪。
这是在湖中央，你飞到岸边，把刚刚从水里冒出头的蝙蝠们传送到身边。
“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哥谭吗？”你抬头，这里最醒目的就是天空之上倒悬的哥谭。
“和神谕的联络断开了，”红罗宾检查着身上的装备，都是防水的，也没有物理上的损坏。
“红头罩在这里。”蝙蝠侠最先反应过来，这次联络的断开意味着他们与神谕所处的空间不相同。
“哇！”夜翼被草丛里的东西吓了一跳，他跳得好高，到树上了。
你去他刚刚待的位置看了一眼，也飞起来，不想再看。
一个被烧得血肉模糊的人爬了过来，压过草叶，很慢，但很惊悚，你觉得丧尸片也不过如此。
“它还活着吗？”红罗宾用长棍把它挑翻，后背接地的它无法行动了，四肢胡乱的挥着，像翻不过身的乌龟。
蝙蝠侠蹲下身看它，罗宾随着他一起。
夜翼早就从树上下来了，和他们一起研究，只有你，还离得远远的。
好敬业的义警，你这辈子都不会碰那个丧尸一样的东西的。
做好心里建设，你终于走近，“看出什么没有？”
“这是尸体，”红罗宾把一些样本塞进腰带，“魔法驱动，但是没有什么攻击能力。”
“想知道更多要回蝙蝠洞检测。”夜翼补充。
“只是看着就很有攻击力了。”你说完这句话，飞起来看周围。
“附近有什么？”蝙蝠侠在频道里问你。
“有一些会动的尸体，不多，而且不会聚集。”你看着那些在地上蠕动的尸体，它们比你想的要少。
你从天而降，回到了义警们身边。
“我联系上了红头罩。”蝙蝠侠说了个好消息。
“朝那个方向走。”他带头。
你们走出了罗宾逊公园，差点撞上一堵墙。
“这里，不是有个门吗？”红罗宾上下打量着。
“在我小时候它确实是堵墙。”夜翼好奇的摸上它。
蝙蝠侠回头，“后面的景象改变了。”
你们很快弄明白了这个地方的运行逻辑。
“没有规律，在两个世界的建筑中来回切换。”你本来就对哥谭不熟，这下彻底没有方向了。
“红头罩的地图好像也和这里不太一样。”红罗宾走在你身边，一起看那栋一半高一半矮的房子，大厦的横截面暴露出来，与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拼接在一起。
你们被路上的一只尸体拦住了，不是因为他很能打，而是，“是被献祭的流浪汉中的一个。”
他尚且有张完整的脸，这让义警们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些尸体的身份催促着义警们挖掘真相，责任心让他们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到了。”蝙蝠侠提醒你们。
红头罩给的目的地是一个酒店，你们很快就到那了。
大片的落地窗倒映出了蝙蝠侠的身影。
那是镜子吗？影子还挺清晰的，义警们都停下来了，只有你接着往前走。
不对！你猛回头，窗里还有个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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