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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正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怎么说，听南山这些也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寒正峰不太想实话实说。
“不说也罢，本小姐没心思管这些。”冯轻颜打断他，“反正你把寒千灵交出来就是了，本小姐决定要让她来当寒家送往听南山的圣徒，至于原先你们送过去的那个寒什么天的，本小姐改日就放他回来。”
圣徒……
寒正峰心里一沉。
“寒家主。”一直没开口的三长老突然抬了头，“我这孙女向来没受过什么苦，我和大哥都宠着她，你若是想让你寒家平安不出意外，最好不要想着动什么歪心思。”
这是，没得商量了的意思。
寒正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自然是要听冯小姐和三长老的意思的，但是，寒某有一事相求，不知三长老可否帮忙?”
“说。”
“寒某的大女儿如今受了伤，恐有眼睛不保的风险，医师判断需要一枚天品生灵丹，但寒某并没有求这丹药的途径，不知三长老……”
寒正峰几乎是在冯轻颜提出要寒千灵的时候就想好了，他没法和听南山抗衡，那寒千灵就最近发生的事情看来，也确实是个麻烦的角色，难说未来好几年他都没法真正驯服她，既然如此，拿她换好处才是王道。
若是医好了寒若双，还送走了寒千灵，寒若双必定对他从今以后都死心塌地，拿一个冥顽不化的女儿换一个乖巧懂事还好拿捏的女儿，他不亏。
听他这么说，冯轻颜噗嗤一下笑出声，像是在嘲讽他。
“生灵丹?”
“本小姐给你。”
天品丹药虽然有些难得，但对他们听南山来说，并不是特别稀奇的宝贝。
今日，就当做拿点药换她开心了。
“多谢冯小姐。”寒正峰连忙应下，然后朝身后的下人吩咐：“去，把那逆女给我抓来。”
“叔父。”程宣适时开口，“我也一起去吧，我听说这十七小姐的灵力有了很大长进，我去要保险一些。”
以为他是要在冯轻颜面前表忠心，寒正峰点点头，“去吧。”
程宣脚程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了寒千灵院前。
见到外面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的时候，他眉头紧皱，这寒千灵，在作什么妖?
院门被推开，屋内的寒千灵缓缓睁开眼。
“灵师五阶，是程宣。”零的声音响起。
零现在还很虚弱，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睡觉，只有寒千灵修炼或者刻意喊她的时候她才会醒，现在，她就刚好是清醒的。
“来者不善。”
寒千灵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不好的气息。
她拉开房门，斜靠在门框上，就那么冷冷看着来人。
“寒千灵。”程宣喊她的名字，寒千灵歪了歪头，没接话。
这个人确实看着挺像城内百姓描述的那样的，天之骄子，姿色过人，可惜了，他眼中对她有着浓浓的厌恶。
这抹厌恶，让寒千灵十分不爽。
抽出佩剑，程宣直接朝她攻了过来，寒千灵冷笑一声迎上去，两股灵力撞在一起，打了个平手。
虽说看似是平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程宣已经用了全力，而寒千灵，还有保留。
寒千灵其实早就到了灵师七阶，至于对外说的灵师一阶，不过是怕把寒正峰他们吓死，随意报的罢了。
程宣大惊失色。
这个人，真的是几个月前让自己丢人，毫无灵力的傻子吗！
他强行压下胸口涌上来的血，冷声开口：“你爹让你过去前厅一趟。”
“哦。”寒千灵随意点头，先一步朝院门走去。
派这么多人来抓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等等。”程宣开口喊住她，吩咐其他人，“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对她说。”
话?
寒千灵扬眉，他们有什么话好说的。
下人退了出去，程宣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你前些日子被寒家追杀的时候，去了城西一间院子是吧？”
寒千灵不接话，他又接着说：“我知道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歹人将你掳走，你就是自己逃出去的，老实交代，你和那院里的男人什么关系，那次跟着他出城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寒千灵扬眉，依旧没说话。
这么关注她?不对劲啊。
程宣有些没耐心了，“我劝你老实交代那男人的行踪，你若是有隐瞒，我……”
“你要怎么样?”寒千灵笑着打断她，眼神极冷，“你能怎么样？”
“告诉寒正峰我在骗他?”她嗤笑，“你以为他不知道?”
所谓歹徒掳人，不过是给这段父女关系蒙上了一层纱，寒正峰追查之后早该心知肚明。
她能留在寒家，是因为她有价值，可不是因为什么亲情。
“你口中那什么所谓的男人我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至于那院子，就是我随意选的一个躲藏点罢了。”
说完，她也不管程宣信了没有，先一步出了门。
程宣气得脸色通红，可又拿寒千灵毫无办法，打又打不过，问也问不出，憋屈！
——
程兰院子里。
程兰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听着玲珑在旁边禀报府内的情况。
听说寒若双眼睛受了伤，她狠狠抖了一下，想下床，却又疼得再次躺了回去。
她是爱自己的女儿的，虽然没儿子那么爱，但到底还是有感情。
刚挣扎着再次起来了点，就又有一个丫鬟冲了进来。
“夫人，夫人！前院来了消息，家主要把寒千灵送去听南山当圣徒！”
听清这话，程兰脸色大变，“当真?”
“真的！听南山那和大小姐一起的小姐亲自过来要人呢，点名要寒千灵！”
程兰大喜过望，“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前厅！”
听南山是什么地方，不可否认是个大宗门，可江湖传言，每个进了听南山做圣徒的人都被扔到他们宗门内的圣地喂妖兽了，再也没出现过。
而贡献圣徒的家族，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补偿以及与听南山交往的机会，虽然没几个人想和这种名声不好的宗门来往……
寒千灵，死丫头，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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