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动静，姜芋转身，太刀不自觉的倒提在手里。
女孩几步奔到姜芋面前，视线首先落在散发着寒气的太刀上，一双妙目闪了闪。
“怎么，”姜芋环视四周，还没有发现遗落的刀鞘和来福枪。
“你刚才？”女孩站定修长的身姿，一脸急迫问道，“在做什么？”
姜芋完全摸不着头脑，看了眼手上的太刀，还不够明显吗？“捡刀啊。”
“我是说，”女孩盯着姜芋双眼，“你刚才释放了什么出去？”
末日之下，无条件相信任何人就是找死，哪怕是刚刚救过自己的，生存法则之二。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姜芋冷冷说道，眼角余光落在女孩的一双细长手指上。
“不要给我装，”女孩完全没有耐心，“你是进化者！”
“进化者？”姜芋猜到这个词的含义。
类似自己的第二视野和动态动作捕捉，瓦狗的结茧膜自愈，都是在吞了虫子体液后出现的。
至从出现身体的异状，姜芋从未告诉任何人，只是被瓦狗他们隐隐感觉。
此刻却被眼前女孩一声指出，心里不亚于响起一声巨雷！
“还不承认，”女孩见姜芋表情微变，嘴角抿出一丝得意，“因为我也是啊。”
“你也是？”姜芋更加意外，“你也是进化者？”
“怎么，”女孩双手抱胸，“很意外吗？”
“有点吧，”姜芋发现不远处的的刀鞘，径直走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是进化者？”
“精神波动啊，”女孩跟在身后，又说出一句把姜芋钉在原地的话，“未来是属于进化者的！”
“你说什么？”姜芋转身，“未来？进化者？”
“这你就不用管了，”女孩好像意识到自己多话，“总之告诉我你是不是就对了。”
姜芋隐隐感觉到什么，话题拉回，“你刚刚说精神波动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的进化可以探测到精神波动，”女孩从腰包里掏出一包果冻
姜芋不自觉舔了舔嘴唇，“你的进化是什么？”
“我说出我的，你也要说出你的，”女孩见姜芋一副灰头土脸，衣服几乎成布条，身上到处布满伤口，造孽兮兮，把果冻丢出去。
“没问题，”姜芋接过果冻迫不及待吮吸起来，“你先说。”
女孩挑了一块带树荫的石头坐了上去，“我的进化是可以用精神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某一点上！”
姜芋想了想问道，“不是很懂。”
“欸，笨蛋，”女孩伸手把背上的复合弩取了下来，瞄向远处，“看见河对岸那块大石头上的小石头了吗？”
明晃晃的大太阳下，姜芋眯着眼睛看清，差不多十多米远一颗硬币大小的石头。
女孩稍微瞄了一下，机簧一开，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矢激射而出！
远远只听一声脆响，“啪！”小石子被十字箭击飞而出！
“看明白了吗？”女孩把弩弓插回背后，扭开手里的果冻包。
原来这样……
突然想起一种昆虫，长喙天蛾，感知力极强，能从几公里外准确发现盛开的花蕊。
昆虫学家曾对这种蛾子的极限探查能力研究过，最后归结为是花粉的香味，但实际上昆虫界一直存有异议。
“你杀死过一只蛾子？”姜芋验证的问道？
“欸？”女孩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什么蛾子，是只鸟，一只很漂亮的鸟。”
长喙天蛾形似蜂鸟，也是昆虫的一种拟态。
“好吧，”姜芋没多纠结，“你的进化是能让弓箭射中你注意力集中的一点上？极限是多远？”
“差不多，”女孩望了眼被太阳光照着发白的河滩，“25米吧，再远就飘了。”
“25米，”姜芋也望向河对岸，幸亏这条河没有多宽，否则刚刚就算女孩想救，说不定被射中的是自己。
“我的说完了，”女孩好奇问道，“你的呢？”
“等等，”姜芋没回答，反而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能感知到我的精神波动？”
“对啊，”女孩又从环在腰间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别看了，只有一根噢。”
“所以说，”姜芋试着推测道，“是因为你进化出用精神控制注意力，所以在有其它类似精神外放时，你就能探查到？”
“对啊，
对啊，”女孩不耐烦，“你好啰嗦耶。”
这不是啰不啰嗦的问题。
如果每一个进化者都能探查到其它进化者，那么对于进化者来说几乎是透明的！
透明意味着没有秘密，而没有秘密放在以前都是极度危险的，更何况是眼下的末日！
姑且把自己的进化叫做“视野”，女孩的进化叫做“锁定”。
二者有相通之处，即是女孩口中所说的“精神”。
换句话说，只有类似“精神”一类的进化，才可以感知到彼此！
姜芋又马上想到瓦狗。
瓦狗的进化是“自愈”，他就从没有感知过自己的进化。
也就是说——进化是多种多样的！
想通这一截，还需要再反向验证一下。
姜芋指着河对岸一根摇曳的狗尾巴草，“移动的目标你能射中吗？”
“不射，”女孩一口拒绝，“把我当豌豆射手啊？”
“……”
姜芋不死心，“那我打个水漂，看看你能射中不？”
女孩嘴角微微上翘，“你是想试探我的精神波动吧？”
“……”
“就算是吧，”被识破，姜芋只好承认道。
“好吧，”女孩也很干脆，“我再演示一遍，不过，”话锋一转，“你再拖着不告诉我，第三只箭我就把你钉在石头上！”
“……”
说完，女孩从箭盒里取出一根箭，叼着棒棒糖，一只手托起复合弩，看似随意射出一箭！
“嗖——”
在这之前，姜芋打开第二视野，中心对准身边女孩。
果然！
就在弩箭放在弩上一刻起，投影在第二视野里的女孩，原本是象征活人的竖形方块，其轮廓转变成红色！
红色边框的竖形方块！
相对应的紫色蟑螂投射在视野里红色边框三角形！
也就是说，只要是进化物种，不管是虫子还是人，都会有以红色边框加以区分！
红色！
代表着进化！
“好吧，”姜芋没多纠结，“你的进化是能让弓箭射中你注意力集中的一点上？极限是多远？”
“差不多，”女孩望了眼被太阳光照着发白的河滩，“25米吧，再远就飘了。”
“25米，”姜芋也望向河对岸，幸亏这条河没有多宽，否则刚刚就算女孩想救，说不定被射中的是自己。
“我的说完了，”女孩好奇问道，“你的呢？”
“等等，”姜芋没回答，反而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能感知到我的精神波动？”
“对啊，”女孩又从环在腰间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别看了，只有一根噢。”
“所以说，”姜芋试着推测道，“是因为你进化出用精神控制注意力，所以在有其它类似精神外放时，你就能探查到？”
“对啊，对啊，”女孩不耐烦，“你好啰嗦耶。”
这不是啰不啰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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