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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种地方吃饭，菜的味道并不重要。
林娜想通过这特殊场合的一餐饭传递给娜亚的信息很复杂，包括权力、金钱、有了权力和金钱的为所欲为以及为了权力和金钱的不择手段，这夸张的饭局就是林娜要使出手段的预告。
“娜亚，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们的老板，梅耶，他为了招募包括你在内的这些有天赋、有理想的青年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以说倾尽全力。”
“是的，我知道。我很感激梅耶先生。”娜亚立刻想到了梅耶对父亲的资助。
“但是，你知道梅耶先生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的招募你们这些年轻人吗？”
“我想之前比达尔告诉过我，梅耶先生希望在计算机相关的技术上加大投入，突破一些关键技术，他最终的目标是造福全人类。”
“说得没错，你知道梅耶要突破的是哪些关键技术？要怎样造福全人类吗？”
“这个我确实不是很清楚。”
“我没有技术背景，或许说得不够准确，但我知道梅耶先生其实是有一些最关注的方向希望你们这批人来突破的，因为他认为按现有的研究方法，以现有的不具有特别天赋的人来主导，有些方向是难以突破的。比如说记忆移植、脑机接口、人脑与ai的互联这样的技术，你知道如果现在可以将你父亲脑中的信息拷贝出来，修复后再植入或通过脑机接口用ai芯片替代损坏的脑组织，你父亲就可以恢复健康。只是看起来这样的突破性研究只能期待你们这一批年轻人了。”
“我也很关注这方面的研究进展，不过看起来确实不快。”
“要加快这几个领域的研究，一方面是要找到一批有天赋的年轻人，另一方面还要突破现有的伦理限制。如果要你参加这个领域的研究，为了实现目标，你敢于去冒险突破那些医学伦理的规矩吗？”
“我想我会为了取得技术突破对医学伦理采用较为灵活的态度吧，请原谅，这可能是由于我父亲的情况。”
“这不需要请求任何人的原谅，在我看来，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成败，不问手段。如果能实现技术突破，不仅你父亲可以摆脱那些该死的机器，全世界还有无数病人都会受益。为实现这样伟大的目标，那些伦理上的繁文缛节都应该滚一边去。”
“是啊，我们公司已经开始相关领域的研究了吗？说实话我没注意到我们公司在这几个方面研究的文献。”
“按说这个是应该保密的，但你迟早要加入研究团队，早几天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公司已经开始了我刚刚说的几个领域的研究，实际上范围比我说的还要大一些，实际上也有一点文献，因为比如说州立大学，你现在也算它的学生，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就是我们公司资助的，我们公司的科学家也有参与。但这只是我们公司开展这些领域研究的冰山一角，实际上因为我们是企业，并不注重发表论文，而且有一些研究也不适合发论文。怎么说呢，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公司的研究进展远超出你看到的那些文献，可以比较有把握的说，救你父亲的肯定是我们公司的研究成果，而不是别的研究机构，他们慢很多。具体研究到什么程度，我跟梅耶请示一下，或许下个暑假可以带你见识一下。”
“那太好了。”
“只是，随着研究的进展，梅耶先生越来越意识到，我们不缺钱，不缺设备，只缺人才。公司需要像你这样年轻的按照科学计划培养的天才，需要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你看到我们在来之星人才计划上投入了这么大的资源，梅耶先生自己也亲自关注这个项目。”
“是的，我明白这一点。”
“我们不能放过我们发现的每一个天才，比如贾子涵。”
“是的，我也意识到他的能力恐怕在我之上，他现在才一年级，严格来说还没有接触专业课的学习，但已经能提出很多非常专业，非常有创意的想法。”
“我们要把握住他。不惜代价的把握住他。”
“我们可以跟他谈，请他加入来之星人才计划。”
“不，那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些年我专门与人打交道，对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了解，我来中国也有几年了，有不少中国朋友。请你相信我，我对这个贾子涵有一些基本的判断。”
“什么判断？”
“你知道我们的人才计划，对人的培养是分两个阶段的，基础部分分别在几个国家的大学完成，你现在就读的国立树人大学是其中之一，在亚洲还有印度和日本的一两所大学。但第二个阶段都是要在
联邦完成的。也就是说邀请贾子涵加入未来之星人才计划，就等于要求他出国留学，留学之后在国外就业。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好的机会，但你要知道，有些人，尤其是中国人，他们更注重感情，他们愿意为了感情做出自我牺牲。我调查过，子涵的女友楚楚，还是一个中学生，是家中的独生女，完全没有留学的计划。子涵如果不愿意长期与女友分离的话，很可能会拒绝留学，而且他们这一代中国的年轻人会认为中国教育水平不错，经济发展也很快，并不会把留学看做特别有吸引力的事情。”
“或许子涵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像你说的。”
“我们不可以允许他做出那样的选择，你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有多难找吗？你知道来之星人才计划搞了五年了，时至今日全世界范围内入围的年轻人也不足百人，而且已经有超过一半在一轮轮的检验中被淘汰。就我目前的认知，子涵很可能具备通过最终检验的能力，我绝不打算放弃他。”
“可他不情愿怎么办？”
“我们要让他情愿，不我是说你要让他情愿。”
“我？我如何能让他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