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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好是坏,贾子涵成功在楚楚心中留下了一个印象。
她还完全不知道,这个每天找她班里的学渣打篮球的高三学生是当之无愧的学霸。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楚楚走了一半路的时候贾子涵才追了上来,依旧气喘吁吁。打个招呼,很自然的一起向学校走去,贾子涵似乎仍然没有找到适合楚楚的话题,好在路程不长,快到学校的时候贾子涵依旧提前告别,快步前行。这让楚楚减少了很多压力。要是让同学看见,免不了传出各种离谱的八卦。
中午饭后,贾子涵来找丛一方、洪伟大打篮球的时候,楚楚也在教室,她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她,两人很默契的装作不认识。其实,楚楚不知道的是,所谓篮球协会的中午打篮球活动都是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并不需要由贾子涵这个会长挨个去叫人参加。之所以提前跑到高二四班喊人,只不过是贾子涵想让楚楚看见他,他也想看见楚楚。
丛一方、洪伟大跟着贾子涵跑出去的时候,楚楚轻轻问同桌贺晓莉。
“那个老来叫他们打篮球的是谁啊?”
晓莉与楚楚的性格截然不同,活泼外向的她对学校的诸多事务保持着热情,与各种各样的同学建立了友谊,喜欢打篮球那几个更是与经常看他们打球的晓莉称兄道弟,将她视为自己组织的编外成员。
“他你都不知道?”晓莉瞪大了眼睛。
“他是我的偶像啊,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帅?”
“什么帅不帅的,我只是看见他到咱们班随便问问。”楚楚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真不知道吗?他是高三的学长,贾子涵,是我们学校的名人,长得帅就不用说了,他还是学校篮球队的成员,足球踢得也不错,最要命的是,人家学习还好。年级前几名那种。哪像咱们班那几个傻大个。周五放学他们会有篮球比赛,我带你去欣赏欣赏。”
“还是算了吧。”楚楚有些害羞,退缩了。
“什么算了,周五又没有晚自习,那么早回家干啥,你就听我安排,跟我走就行了。”
楚楚什么也没说,心里暗暗感激,幸亏有这么热情的晓莉。
周五早晨,没有悬念,楚楚上学路上又偶遇了贾子涵。
已经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尴尬感,双方很自然的聊了几句他们两个都知道的老师,子涵绘声绘色的模仿英语老师让楚楚忍不住笑出了声。
路程很短,快到学校的时候,子涵郑重邀请楚楚放学去篮球场看他们的比赛,这一次,他等到楚楚点头同意才开心的跑向学校。
晓莉没有忘记之前说过的话,一放学拉起楚楚就走。
“快,我们去占个好位置。”
虽然学校也有体育馆,但由于贾子涵的这个所谓篮球协会并非学校承认的正式机构,他们每周的篮球比赛只能在大操场旁的露天篮球场进行。
露天篮球场并没有看台,观众少的时候大家就站成一圈,观众多的话内圈的观众就席地而坐。那天观众并不很多,提前占位置多少有些夸张。
令楚楚有些意外的是,有几名老师也在观众行列中,而担任裁判的竟然就是他们的体育老师。
比赛很精彩,一群青春洋溢的小伙子在场上挥洒着汗水和荷尔蒙,连观战的老师也一改平日的严肃,跟着一众青春期少男少女叫喊着加油,起哄。
贾子涵在参赛的篮球队员中相当出众。
一方面身为校篮球队队员,他球技比较出色,另一方面他的组织能力相当突出,长期磨合使得同队队员对他的指挥非常信任。或许正是由于战术得当,配合默契,面对校队队员更多的对手,子涵这一方始终保持分数领先。
令贾子涵从众多打篮球的少年中凸显出来的还有他始终如一的快乐态度,无论是自己或队友的进攻失利还是防守失误,子涵从未表现出对队友的指责和自己的沮丧,全场比赛子涵嘴里没说出一个脏字。而多数篮球少年总会忍不住暴露出气急败坏的情绪,把脏话当成语气词更是普遍现象。
许多观众更多被球赛中激烈的身体对抗吸引、被快速的攻防转换吸引、甚至被交替上升的比分吸引,并不会太留意哪个球员爱说什么样的口头语,用什么样的脏话发泄情绪。但楚楚却仔细观察着子涵的一切。
虽然只是一伙玩伴临时分成两队的对抗赛,子涵所在的蓝队获胜还是赢得了热烈的欢呼,全神贯注观战的楚楚并未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跟着旁边的晓莉疯狂呐喊助威。不知不觉间,少女的心中已经成为少年的队友,子涵赢得比赛就如同自己取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作为知名的常驻观众、拉拉队员,晓莉按惯例还要跟队员们聊上几句,与获胜的队友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安慰一下此次落败的几个小伙伴。
晓莉拉着楚楚就要冲进刚刚比赛完毕的球场,楚楚赶紧拽住晓莉表示自己要赶紧回家,免得回去太晚家里着急。说完,未等晓莉反应过来,道一声再见,就赶紧抓起书包直奔校门而去。
匆匆走出校门的楚楚却放慢了回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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