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过后。
贺家非常有仪式感的领取物资活动照常进行。
小老太太特意派来了贺家后宅的大管家和二管家给老爷贴身服务。
贺平川一阵头大。
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个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听老夫人的话这一点，贺平川不太满意。
虽然按照宫廷旧制培训出来的通房丫鬟在侍寝的时候也是各种繁琐的规矩。
可耐不住老爷的话她们无条件听从。
贺平川教育起来倒也能得心应手。
毕竟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学生。
只不过一旦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贺平川的指令就得退居二线。
“春兰，你负责喊人，夏竹你来记录。”
周奖励发放流程无形中多了两道不必要的程序，繁琐了，时间线也拉长了。
有关部门的臃肿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上头压下来了两个关系户，没有编制也得想法造出来。
贺平川翘着二郎腿，享受着夏竹精湛的手艺，望着撅起屁股使劲儿拽米袋子的卢芝萍，浮想联翩。
刚刚午睡过。
还是跟李玉华和卢芝萍的坦白局。
这会儿基本还处在‘身画合一’的境界。
眼前的人穿多少层衣服跟一件没穿的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按理说小发报员体力再差，也不至于拿不动5kg的面袋子。
但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
主要是坦白局时压力太大，等彻底交代清楚已经大汗淋漓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了。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紧张过度会导致身体酸软无力。
这跟肾上腺素的水平变化、低血糖、低血压等因素都有关系。
贺平川示意夏竹过去帮把手。
周奖励物资呈现出来后，旁人就可以帮着挪动了。
卢芝萍主动给老爷的手把壶里续水，感觉到老爷的手掌在自己腰间不老实，还往跟前靠了靠。
卢芝萍这个态度就很不错。
一下子就把路给走宽了。
贺平川很满意。
接下来的李玉华比卢芝萍更没劲儿。
这回不用贺平川开口，春兰和夏竹就都主动去帮忙。
李玉华的人缘可是比之前的卢芝萍好太多了。
有一回秋菊做梦都还喊了一声‘玉华姐’呢。
也不知道那会儿到底做的是个什么颜色的梦。
贺平川表示有点好奇。
周奖励陆续派发中，精心打扮的姑娘乐颠颠的跑来干活，挑眉弄姿的，卖力的博老爷开心。
一下午就这么平淡的消耗殆尽。
傍晚时分。
隆记古建队的王掌柜登门拜访。
他带来了一份福来亲笔写的材料，后面还有落款，也按了手印。
贺平川仔细看了看内容。
里面交代了福来给了范金友多少银元，拜托他到贺家做什么事，后面还有悔过和誓言。
打发走了王掌柜，贺平川又去东耳房找小老太太说明情况。
“点不点火是这小学徒工说了算，可火烧起来之后什么时候灭，就不是区区一份悔过书能办得到了。”
贺平川也是这么认为，才会过来跟小老太太请教。
毕竟王掌柜的隆记建筑队跟贺家合作也不少年头了，贺平川才刚回来，自不好逾越代庖。
事情也确如贺母所言，新手掌控火花诞生，但火势失控，也不是一张纸条能收拾的残局。
“去吧，娘累了。”
小老太太把还在沉思的贺平川打发出去。
这段时日小老太太已经有了经验，她睡眠质量好，睡觉很沉。
只要先儿子一步睡着，就不怕东厢房的夜夜笙歌。
可如果没能睡踏实……
就得是天雷滚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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