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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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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齐王府时,萧云芷已经因伤势和脱力昏迷过去。天色擦黑,齐王将萧云芷抱回府邸,在女医为萧云芷料理伤势时仍然痴看着,直到贴身太监刘贺川的大呼小叫将他惊醒。

“王爷!您受伤了!诶呦喂,这若是让宸妃娘娘和陛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哟!奴才的皮都得被扒了喂鱼!”

他尖锐的声音让祁弘辰眉心一皱,当即拎了他的衣领往外走。

“吵吵什么?父皇母妃那边儿不令人知晓便是了!”

他虎着脸训斥,丝毫不把自己手上的烫伤放在眼里。刘贺川心里苦极了,往日这位爷擦破了皮,圣上都要过问,更何况如今他手上这么大片烫伤,还有被烟气熏得乌漆麻黑的脸,一路从城门口进了京,哪是能瞒得过的。

“主子爷啊,您要不要听听自个儿在说些什么?您这一路抱着个女子冲进王府,好好儿的衣裳都被熏黑了,哪儿是能瞒得过去的?明日一早,皇妃娘娘指定叫您回宫,细细过问呢。”

小太监大不敬地讽刺起主子爷来了,一张脸比苦瓜还苦,祁弘辰看着生气,但他心里被旁的事儿塞满,唇角竟还带着点儿笑,抬腿就踢了一脚小太监的屁股,骂道:

“知道母妃会问,还不想办法糊弄过去?到底谁是你主子?”

他接过奴才递过来的药油和清水草草包扎了自己的烫伤,吩咐捂着屁股的刘贺川道:

“兹事体大,你明日一早进宫对母亲说,今日我出城正巧遇到一农庄起火,被殃及池鱼,要好生修养些时日。皇父那边儿给我告个假,备好车马,明日一早我们去郊外庄子安置。”

等周围奴婢退下,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的刘贺川捂着屁股凑近些,低声问道:

“主子,可是要去安置前世子爷的庄子?若是被圣上发现,那...”

“阿姊醒来,看不到兄长自然不会安心。”

齐王说道,语气颇有些理直气壮:

“你安排便是,本王自有章程。好医好药都用上,派些嘴严的奴婢去调用本王库中药物。另外,派身手好的去取前萧府门外桂树上的半块儿虎符,莫被人发现了。”

刘贺川无法,只能点头应是,跑了一圈儿吩咐下去,又回来复命,见他家兰芝玉树,金尊玉贵的齐王殿下仍然在罪臣之女萧云芷的门外站着,也不知寻思什么,便是一阵牙酸眼跳。

“主子,夜露深重,您要不回去歇息片刻吧?明儿一早还得赶路。”

祁弘辰醒了神儿,也没搭理一旁奴婢的催促,反而问道:“你说,皇兄和阿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瞧着不好,虽然锦衣金簪,却不像被善待。”

小太监刘贺川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心里骂道“若是她瞧着好你就不惦记了?”,嘴上却说道:

“主子说的是。可是萧姑娘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又是罪臣之后,若是陛下和宸妃娘娘知道了,定然是不许主子过分亲近的。”

他这么一说,祁弘辰倒是想起来父皇已经将萧云芷赐给皇兄之事,当即皱起了眉。他从京外办差回来,安置流民治水修坝,回到京城几个月都过去了,萧云芷也进了太子府。他自然追着皇父问过,皇父只道萧云芷罪臣之后,行不起风浪,太子自甘堕落挟功求之,便赏了这个恩典,只萧云芷不可留皇家族谱之中,只能为奴为婢。

他听了自然不喜,可是皇父亦不耐。申饬他过后,又对萧云芷起了厌憎。祁弘辰并不傻,他受皇帝喜爱并非只是因为宸妃的缘故,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暂且将此事放过,与皇父说起自己办差所得。

虽说在皇帝面前他顾及许多,有所收敛,可是私下里,他也是个混不吝的脾气。即便萧云芷是皇兄的妾室又如何?皇兄若不善待她,何必强占不放。更何况...

他面色一暗,心中又想起了萧家被定罪的种种。

去岁,边疆战事骤起,萧国公麾下副将单骑入京,状告萧国公通敌叛国,引敌军入境,此刻玉门关已经失守,鞑靼铁骑长驱直入,一路烧杀抢掠。

听闻此事,皇帝自然急怒。近年年景不好,四处旱灾接水灾,瘟疫蝗虫不断,几乎民不聊生。国库的钱财尽数填了这些窟窿,哪儿有闲钱开战?

祁弘辰记得清楚,皇父亲笔写了密函给远在边疆的萧国公,令其不得出关,保存兵力,任凭鞑靼骚动劫掠,一律不理。

然而密函发出不久,西北将士便倾巢而出,守关空虚,鞑靼不过八万骑兵,破了二十万西北军,直指京畿!

朝廷大惊,连发数道八百里加急军令令萧国公回援,却仍然只得到萧国公不尊君令决战关外的消息,而不多时,萧氏一族尽亡,京城数十万兵马怯战不出,为保全国力,仓皇南渡,落得个极为狼狈的下场。

而萧国公也被同族指认私连外敌,引狼入室,违抗军令的罪责,数十年国公府的威望一朝倾塌。

祁弘辰一直是知道这些秘事的。皇父对他爱重有加,勤加训导,处理这些政务并不避讳他。彼时他便为萧国公求过情,也为萧云芷等女眷求过情,可是当时国情大乱,他作为皇子身负重任,左右支绌,最终再想纠察已经尘埃落定。

如今看来,事情恐怕并非看上去的那样。

“刘贺川,本王发现你今日话未免太多了,舌头痒了?”

齐王凶道。刘贺川深知自己主子的性子,并不如何害怕他,诶呦诶呦地闪开,苦着脸又劝道:

“皇上给您赐的宫婢丫鬟您不收房,这萧氏女再怎么说也是您嫂嫂呢。”

他话音未落,屁股上又挨一脚,痛麻仿佛被牛撅过。回头一看,他家王爷双颊爆红,在夜色中也格外显眼。

刘贺川暗道遭了,这是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连忙抽着气跑远些,免得被他家长得俊秀却犹如蛮牛一般的主子一蹄子蹬飞。

蛮牛齐王在黑暗中气得喘了一会儿粗气,过了半晌才压下心头躁动。他其实并没有想过那些...男女之间的秘事,他将萧云芷看作阿姊,少年时贪恋那一抹澄澈温柔又惊才绝艳的月色,只愿化作野风追逐着她。长成了后,便看到月入弱水,沉溺不起,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守护的豪情,而非男女之间旖旎的情愫。

阿姊是他在宫中仰望过的一抹月色,他怎好唐突呢。

可被刘贺川那混不吝的指责那样的浑话,他却感觉一阵心浮气躁,双颊赤红,站了没多时,他就涨红着脸离开了齐王府的主院,自个儿向偏院去了。

*

萧云芷这一昏迷,便是堕入无尽黑暗之中,身体筋疲力竭,神魂却半点儿不得安稳。

她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旧京宽敞的宫道上,怀里揣着一份儿国公府门客做的策论,其上讲了些新鲜辩法,她迫不及待将之带出来,要给什么人看。

她理应是欢喜的,脚步也轻快,可是不知为何,年少的萧云芷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心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手正在拖拽着她,阻止她前行。

她不敢停下,可是四下里没有半点儿声响。风和日光都太安静,安静得令人觉得诡异,她只能一味迈步向前,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身形修长的少年站在宫道的另一端,在猩红的漆门后,锦衣华服的少年祁弘晟对她莞尔一笑,声音温和深沉,嗔怪道:

“怎么出了汗?宫里这么热,我叫人将冰盆取出来。”

萧云芷浑浑噩噩,却无比熟稔地对少年露出了一个笑容。她随少年回了熟悉的太子东宫,二人坐在一张低矮案几旁,一同在那策论旁边研究驳斥之法。

萧云芷说着话儿,便因为想出了个绝妙点子,而打了个激灵。她身后的少年以为她被冰盆刺激着了凉,将一件衣物披在她的肩头,又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用大手包住她的手,牵引着她一字一句地落笔成文。

笔下,正是萧云芷想到了却并没有说出口的诡辩之法。

少年人为这心有灵犀一点通而笑得开怀。萧云芷的目光却久久凝结在纸面上,心中升起的不是与情郎心意相通的喜悦,而是层出不穷的恐慌。

这些恐慌没有缘由,仿佛是身影诡谲的猛兽正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窥伺着她,随时准备将她一击毙命。她的手指在祁弘晟的手掌下簌簌挣扎,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作出防卫之态,而原本言笑晏晏,满目温柔的祁弘晟敛去了神色,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像是一张画皮,双目冷冰冰地看着萧云芷。

萧云芷在惊惧和颤抖之中醒来,额头上的汗水敷面,耳畔传来齐王的呼唤:

“阿姊?阿姊,你醒了。”

萧云芷觉得天旋地转,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们正在一辆驶出城外的车马上,车声辚辚,细微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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