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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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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梁乔，她要哄好沈霆修的关键机会，就是现在了。
娄冉冉说过，撒撒娇就好。
俯身前倾，缓缓贴近。
梁乔侧坐在他的长腿，手心捧着他的下颌轻轻抚摸、流连，无辜又清纯地与他对视：“我现在好想亲你，让我亲亲好不好呀？”
赤/裸裸的的撩拨。
梁乔眼里像是蒙了层水雾，水濛濛的一片，长睫落在眼睑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咬着粉嫩的唇瓣，有些羞赧，又面露期待。
就这么直勾勾地凝视他，乌黑的瞳仁里明晃晃地透出勾引。
“老公。”她娇滴滴地叫他。
沈霆修淡淡地应了声。
“我认错好不好，对不起哦。”轻眨着眼眸，柔软的腰肢贴他更近，满脸依赖的伏在他肩头，露出干净乖巧的神态。
她凑过头颅，轻轻舔/弄他的唇角，哄他，“你别生气啦。”
顶灯的光线洒落在两人身上，看上去静谧美好。
很多时候梁乔和沈霆修相处都是这样，她一贯不太敏感，作天作地，无法无天。结婚以来，从来没有见他真正动气过，像这样真的是头一次。
梁乔感到不安。
“给你个机会，”沈霆修忽然说，“错哪了？”
梁乔在他的注视下，很认真地思考：“错在不应该没和你说，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还喝得烂醉。我知道我已经是惯犯了，但是真的最后一次，我一定乖乖听话。”
嗓音柔柔的，特别的坦荡和真诚。
“酗酒，夜不归宿。还有呢？”沈霆修等她继续陈述。
梁乔咬着唇瓣，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唇角，没开嗓。
过了几分钟，梁乔娇娇的语调延长，忍不住抱怨，“啊呀沈霆修，你好烦人，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了。我已经二十岁啦，不是小孩子。”
沈霆修微笑，修长的手指捏住她漂亮的下颌骨：“我当然知道这些，如果你是十岁小孩，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你已经二十岁了，你不会愿意看到我过多约束你的自由，对吗。可是宝贝，你的胃原本就不太健康，我听到你喝酒，会很担心。”
梁乔没有想到这点，咬着指尖，想到他提前回家的惊喜，忽略他的感受，有点内疚。
她唇瓣轻轻覆盖他的薄唇，黏糊糊地说：“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今天很听话。”沈霆修说，“那天晚上是你朋友的生日吗？准备礼物了吗？”
深邃的眸中，琢磨不清他的情绪。
梁乔的思绪被他带跑偏，天真的和他分享，“当然送啦，一个我亲手装的绝版手办，还特意去了他最爱的甜品店。”
沈霆修的手掌很宽，手里的力道不清不重，摩挲着她细嫩的后颈，压下胸腔涌上来的薄薄愠怒，面容平静散漫，依旧微笑睨着她。
就这样半坐在他怀里，梁乔的姿势很惬意，微微仰头望向沈霆修，背后是她没吃完的那袋薯片。
书房内光线充足，将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暖意，懵懂又乖巧。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
掌心的温度泛凉，薄薄的肌肤敏感又脆弱，惹起一层淡淡的酥痒。
“我很高兴你会记得朋友的生日，”沈霆修像个狩猎者，极富有耐心，安静地和她对视，“宝贝，他看起来是你很重要的朋友。”
梁乔认真地听他讲话，他瞳孔中倒映着小小的她，他的全世界只剩下她。
在认真思考问题的过程，脑海中的思绪被什么打破。
她委委屈屈地垂下眼眸，说，“可是舟舟要出国念大学了。”
“我就……就好难过好难过，呜呜呜。”一转脸，抱住男人宽阔紧实的胸膛，越想越伤心，梁乔习惯性朝他寻求安慰。
小姑娘单薄的夏季校服隔不住什么，整洁干净的黑色衬衫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息，被沾染上她的体温，像她常常吃的草莓味糖果，带着甜浆。
“竟然是这样吗。”在她看不见的视野里，男人的心情稍稍好一些。
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脊背，语气极为惋惜，“你知道的，好朋友在相互陪伴之后，总是要分别的。”
“真的吗？”梁乔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眸，含着哭腔。
“当然，”沈霆修揉捏她的手骨，声音放缓，“你的朋友将来会拥有他自己的生活。”
“好了，去写作业吧。”
梁乔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亲了亲沈霆修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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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模成绩出来，梁乔的分数一直稳定，并且缓缓保持上升。
高考前一个月的某天，晚自习，梁乔趴在桌上写数学题，那道圆锥曲线好难好难，她的秀眉紧蹙了很久很久，在所有无波澜的寂静中，她忽然就崩溃大哭。
她像是个迷路的孩子，看到前面的路好黑暗、好冗长，完全没有一点亮光。
那是梁乔第一次开始压力大到整夜失眠，掉发，甚至吃不下任何东西。
家庭医生看过后，沈霆修和她商量，决定不去学校，专心在家里准备高考。他当天为梁乔安排了三位专业家庭教师，辅导她的学习。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沈霆修暂时放下要紧的工作，连紧急的文件，都要秦南送到家里来签。
梁乔夜半失眠，睁开眼就对上他深邃清明的目光，才知道他也没睡。
沈霆修整晚将她揽在怀里，陪她睁眼至天光。几位保姆也住在家里，先从流食开始，从早到晚，她含着他喂过来的瓷勺，硬生生地捱了过来。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梁乔记得阳光特别刺眼，烈日当空，窗外的蝉鸣声很聒噪，她沉默地握着笔，当听到最后一科考试的结束铃声，脑海里无边的平静，只留下来怅然的舒畅。
梁乔知道，长达五年的高中生涯，在这个盛夏会填上句号。
人群四散，如浪潮过海，朝着不同的方向奔涌。
这是梁乔第三次踏出高考。也是唯一一次，有人在考场外等她结束。
刹车灯亮起，微风吹拂过街角的三角梅，散落满地，而梁乔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一下扑进了沈霆修的怀抱里。
“宝贝，恭喜你。”
落日余韵照射进车厢，一束光落在他英俊的侧脸，整个人像是镀上一层无与伦比的光亮，与之相融，疏淡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温柔地包裹着她。
梁乔用微仰的角度看他，娇声说：“你还没问我考得怎么样。”
“好的差的都不重要，你已经拼命努力过了不是吗，”沈霆修仍然温和睨着她，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她的下颌线，“高考只是你长大的第一站，它是你的勋章，而不应该成为伤疤。”
梁乔双手环抱住男人温热的胸膛，眼眶却被轻易惹红：“沈霆修，谢谢你。”
庆幸有他，带给了她挺过重重难关的勇气，成为循环压抑的时光里，仅有的动力。
沈霆修的指腹缓缓摩挲她的腰肢，放出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低沉地笑了声。
“那宝贝今晚主动点。”
“一个月没做了，我今晚会很过分。”
沈霆修其人，平日里冷淡疏离，风光霁月，只有梁乔知道他到了床上会是另一种风格，强势、野性。
情到最浓时，梁乔喘息到失魂，整个人都脱了水，呜呜咽咽地朝他求饶。
梁乔咬着指尖，又哭又闹，“好、好重，真的受不了，你快停——”
“重一点更舒服。”
窗帘紧闭，男人低头亲她的颈窝，力道又凶又野，仍然在她身上肆意索取，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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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分前两天，梁乔心慌慌，又陷入焦虑的漩涡。
她窝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朋友圈里连续好几条都在晒旅游风景，看上去很乏味。
上楼，听着书房里传来细微的动静，梁乔轻手轻脚地挪步进去，一转身，和沈霆修的视线对上。
秦南见她进来，止住了话，礼貌朝她笑，即刻收好文件，退出门外，贴心地带上了门。
梁乔期待望着他：“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想去哪里？”
“沈迁说妙云山有一处寺庙，特别灵，她和妈妈常会去。我们也去。”梁乔走到他身边，攀附他的肩膀，“我想去求一求好成绩。”
“那个地方不好玩，你不会喜欢。”沈霆修听完，很快拒绝。
梁乔咬着唇瓣，搅着手指，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沈霆修很吃她这一套。
果真，下一秒男人醇厚的嗓音响起。
“真这么想去？”沈霆修皱紧眉头，目光落在她那双修长纤细的腿间，一条热裤，腿上是光的，连拖鞋都懒得穿。
梁乔被他一把抱起，有力的掌心摁住脊背伏下去，坐在他怀抱里，闷声说，“当然想去呀，我在家里要煎熬死了。”
手掌从薄薄的衣料探进去，一路无阻，梁乔没穿内衣，轻易就被他得逞，脊背的骨骼干净漂亮，他手里一下轻一下重，缓慢地抚摸。
梁乔身体的反应很诚实，才一会儿，身子就软得不像话，她背对着他，眸光动人，深陷情欲，却看不见男人此刻神情。
夜晚，沈霆修点了支烟，肩上残留着梁乔用力掐出的指痕，深深浅浅。
梁乔在他身旁已然酣睡，像只黏人小猫似的，莹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整个身子紧紧地依偎着他的方向。
她似乎睡的很不安稳，唇瓣紧抿，眉心皱在一起。
沈霆修咬着烟，吸一口，猩红色的亮光映衬他的侧脸，疏离淡漠，而又恢复高高在上的目光，像是个冰冷的局外人，薄凉地俯视一切。
打开手机界面，手指左滑，点了删除。
屏幕熄灭，瞬间亮起。
又一条新消息进来。
【不管几点，我都会等你来。】
沈霆修冰凉地扫了一眼，很快点了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