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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入选了？”
对于秦楚年考了经纪人证，帮众位姐妹投演艺简历的事情，江清雾重逢之初就知道了，对于这个做法也非常支持。
在理想新世界扎根生活总要有经济基础的，她们都具备还不错的外貌条件，又都各有所长。
如果娱乐圈能让她们既有钱赚，又能展示所长，打工愉快，何乐而不为呢，就像现在。
“是锦棠姐，她救清雾姐的视频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借着这个热度，我试着给她投了几部武侠剧，其中一个剧组回复面试时间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通知锦棠姐这个好消息。”
“嗯。”
事实证明，姐妹团的好消息从来不会单独来访。没多久，两人回去的路上喜上加喜。
“这次是什么？”
“是一个网综，想邀请清雾姐和锦棠姐当一期素人嘉宾。”
急切归急切，秦楚年也没有被双重惊喜砸昏头脑，回家的第一时间不是告知两位姐姐好消息，而是先在网上挨个搜索了武侠剧的制作团队成员，又看了两期网综，然后，激动的心情被浇熄不少。
稍晚，秦楚年将两份邀约摆在赵锦棠和江清雾面前，一一剖析利弊。
“武侠剧这个呢，是客串一个杀手，和男主角有一场打戏，之后不敌，领盒饭下线，戏份比较少，台词只有一句话，我查过制作团队，这个剧投资有些紧张，估计片酬也没多少，但我觉得对新人来说是个锻炼的好机会，锦棠姐你要试试吗？”
“这还用问，当然要试，零片酬也要试。万事开头难，我一个除了能打啥也不懂的新人小白，多攒攒经验总是没有错处的。”
秦楚年点了下头表示知道，“那我拜托烟萝姐一起跟你进组吧。”
宋烟萝是姐妹团中唯一一个有过拍摄经验的人，她在入秦府之前曾经是当地最大歌舞厅的台柱子，天生一副好嗓子，唱跳俱佳，相貌出众，被选中拍了一部电影，还给云城香烟、啤酒和胭脂拍过画报，用现在的话称呼就是形象代言人。
“我没问题啊，待业青年，别的没有，就时间最充裕。”
“好。至于网综—”
江清雾，“你不太看好？”
“嗯，我看了两期节目，各个平台也看了一下网评，一句话总结就是:播放量不高，幺蛾子不少。节目组不想着好好拍摄和剪辑，把心思都放在了炒绯闻和制造冲突话题上。”
秦楚年一说“制造冲突话题”，江清雾明白了，“这是要深挖我作为网红选择当众跳楼的背后故事？”
“八/九不离十吧。”
“那就推了吧。”
“好。”
*
三天后，在江清雾去鉴定中心接种第二针疫苗的时候，秦楚年带着赵锦棠去了云城影视城的古代片区。
《吟龙珏》剧组。
由于资金紧张，场地租期有限，时间紧，拍摄任务重，开机以来，杨导在片场一直是喷火龙状态。
“这里你是死了敬如亲父的师父，我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的悲伤和痛苦，你演得什么！以为拿颗大蒜把眼眶辣红、捏着个帕子时不时沾沾眼角就行了？别忘了你的人设是正道侠女，不是魔教长老的矫揉造作小妾！”
秦楚年和赵锦棠来得不巧，场务领她们进片场时正赶上杨导在对女二号疯狂输出。
站在角落里听了一会儿，加上周围的场工窃窃私语，秦楚年知道了，这个女三号是个带资进组的关系户，要说后台多硬倒也没有。
暴发户的新欢，投了笔小钱顺便塞了个人，不然导演也不能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众熊她。
当然，这和杨导的性格以及女三号演技实在太菜也有一定的关系。
*
此时的导演休息室里，制片人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老友，
“反正只是女三而已，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大不了后期删减一下她的戏份，何必当众让人下不来台？万一人家去刘总那里告一状撤资了，本就紧张的经费再缺两百万的口子，我看你怎么填这个窟窿！”
杨导也是十分的委屈，“我够忍让了好吧，你也看到她演的戏了，说句不好听的，跟shi一样，你让我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删减戏份那也得有的删啊！”
“唉。”制片人长叹一声，“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当初为了拉投资力劝你收下关系户的决定了。”
其实这类情况在业内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奈何自己这位老友的脾气又臭又硬，不会逢迎，又极度的坚持原则，这才矛盾越积越深。
两个加起来近百岁的中年大爷一时找不到解决之法，相对无言，敲门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
场务走进来，先和何制片打了个招呼，随即指着身后跟着的两个高挑年轻女生介绍，“杨导，这是您之前选出来的月樱一角的演员，今天约好过来面试。”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杨导小声咕哝，“这一天天的，都给我气忘了。”
秦楚年假装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话，笑着上前和人握手，“杨导您好，我是赵锦棠的经纪人，秦楚年，感谢您给我家锦棠提供的宝贵机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杨导先是打量了一圈赵锦棠，对她劲瘦修长的外形表示满意，当初他在看到跳楼救人视频时就印象深刻，“听说你功夫不错，敢不敢和我们剧组的武指打一场？”
以为先试戏白紧张了半天的赵锦棠，大着胆子试探，“打赢了您就让我演月樱？”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杨导愣了一下，爽快应下，“没问题。”
从他提出打一场时，场务已经知机的出去请人了，武指杨咏很快过来。
当看到对手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家闺女没大多少的年轻姑娘时，这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难得有些汗颜，“大哥你玩真的？”
杨导老脸一板，“说了在剧组里喊我杨导。”
何制片在一旁一言难尽:行了，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还整天避嫌呢，只要不瞎的都一眼看出你俩是亲兄弟了。
赵锦棠什么都没说，见休息室内空间狭小，默默走到门外的空地上，摆开架势，“杨老师，请赐教。”
杨咏一看这动作，这姿态，顿时明白是自己小看人了，“没想到，是个练家子，那就请吧。”
他全身运气，加入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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