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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顿时眉头紧锁，捏着000的后颈，强制将他的头抬起来，“你说清楚。”
“什么老婆？”
“你们都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施长渊三连问，问到000都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商老板一看这场面，自觉地将空间留给两个人，十分有眼力见。
000揉了揉发红的眼尾，长长的睫毛都还挂着泪珠，语气有些发软，“不就是你吗。”
“你就是我的老婆呀。”000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些雀跃和小羞赧。
虽然000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但施长渊看见000扑进自己的怀里，软着嗓子叫着如此亲昵的称呼，心底的某一根弦猛然就被触动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老婆了？”
施长渊的声音依旧有些淡漠，搭在000后颈的指尖有些僵硬。
000没有想到施长渊居然还不知情，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急急忙忙地解释。
“我昨天看了你洗澡，佣人姐姐说看光了别人的身体就要负责。”
“他们还给我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000的眼泪都还没干，就抬起了脑袋，“难道说你不需要我负责了吗？”
施长渊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000。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只小鬼长相漂亮，性格讨喜又比较娇气，所以待其宽松。
但他从未如此想过他别墅里的人会这样误会，而且一群人敢教，一只鬼还敢学……
房间里沉默的氛围，让000似乎察觉到了可乘之机，再次开口询问。
“你真的不需要吗？那、那你就不是我老婆了哦。”
“真的真的不需要了吗？”
000眨了眨眼睛，语气突然轻松，宛如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双眼亮晶晶地在等待着被“无罪释放”。
这明明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偏偏施长渊沉默了许久。
当000还想再开口时，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拎了一起来，一道语气淡漠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仅此一次。”
仅此一次？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没有老婆了？
000站稳身体，还想要追问时，施长渊就打断了他。
“还要继续追问这个？不如想想你怎么和我解释为什么要来这里，以及你和他聊了些什么。”
施长渊看着000，语速偏快，明知故问，再明显不过的转移话题，但偏偏000就是被拿捏住了。
“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000一下子就呆滞住了，支支吾吾，垂头丧气，一下就失去了之前朝气蓬勃的模样。
整个鬼都显得灰扑扑起来。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得彻彻底底，并不需要自己的解释。
施长渊见000关注点被转移，松了一口气。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乱了。
……实在是不太对劲。
“我、我们就是……随便聊了些事情？”
000一贯不会撒谎，愁眉苦脸的，整张脸都变得皱巴巴起来。
施长渊叹了口气，主动递过一个台阶，“先回去再说。”
“啊，就要回去了吗？”
000偷偷看了一眼施长渊，不仅仅顺势跳过了这个话题，甚至还有得寸进尺、打蛇随棍上的意思。
000耷拉着眼尾，拽了拽施长渊的袖子，小声嘀咕道，“我本来还打算出去玩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打探一下反派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把正事做完，再出去玩的。
结果他也没有想到反派的身世这么凄惨，让000过于共情了。
“我们晚上再回去好不好？”
000试图商量。
他可算是把反派的性格都摸明白了，只要乖一点，软一点，撒撒娇，施长渊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居然不管用了。
施长渊狠狠地拒绝了他，还抿嘴皱眉，一副很严肃的模样。
“好吧，那就回家嘛。”
000自知理亏，于是十分乖巧懂事讲道理。
他占了人家好大一个便宜还不想负责，还要去偷偷打听人家的秘密，确实有点点过分了。
回到别墅之后，施长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连000也被算在了这个“任何人”里面。
但施长渊对000说的是，让他去别的房间自己玩，他需要想清楚一件事情。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000一从楼上下来，大厅里佣人们就围了上来，纷纷打听道，“你们不是去约会了吗？家主他怎么了？”
“家主看起来是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
提到这个，000就有些莫名的心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害得他不开心了。”
000简单的将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越复盘就越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满眼愧疚。
“要不然……我给他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算是赔礼道歉。”
000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弥补自己的一时冲动，“我会做甜点，还有漂亮的小蛋糕。”
“我们有材料吗？”
佣人点了点头，很快就帮000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甚至还有人十分专业地给他烧了一件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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