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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中,裴家人尽数站了起来,裴子仁发挥君子风范,事发之时早已挡在夏溪面前。
他温和有礼地问道:“夏姑娘,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
她堂堂一个金丹三段的修士,不至于被一个练气偷袭给吓得魂飞魄散。
夏溪忽视他,张开便是一句极具挑衅的话:“怎么回事啊?刚才是多舌七叔公,现在又冒出一个背后偷袭者,裴家主,你就是这样管这个家的啊?”
小说是古早大长水文,又是熬夜通宵看完,除了和原主相关的剧情,能让夏溪记住的桥段着实不多。
她记得裴家偷梁换柱和裴朝行反杀裴家家主,却不记得原主这时说了什么。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往心窝子戳就行了。
“如果你管不好裴家,就让裴朝行来吧,”她隔空点了点裴子仁,“身姿挺拔清秀如竹,想必也是一个未来可期的人才,若是他当裴家家主,我不介意在退婚之后帮他一把。”
混不吝的话让裴长青怒火中烧,裴子仁则一个没控制好表情,差点笑出了声。
其他裴家人听见这句话,脸上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早就听说这大小姐对长相好的人颇为优待,否则也不会做出当众调戏别人被整得下不来台这件事。
现在看她对裴子仁的态度……在场不少上了年纪还有点姿色的人都挺直腰背,并悄悄整理容姿。
夏溪听到,夏溪看到,夏溪冲他们露出礼貌微笑。
“咳咳!”被遗忘在旁边的裴朝行用力咳嗽几声,找回男主该有的面子:“裴长青你欺人太甚!我才是裴朝行,你们不仅抢我祖宅,竟然还想占我的名字和身份!”
话音刚落,一条长鞭自裴长青袖中甩出,狠狠甩在裴朝行后背,他闷痛一声,硬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夏溪眼神好,清楚看见长鞭上带着倒钩,抽回时还带出丝丝血肉。
这——她是有点恶趣味没错,但这种现场虐待到真·见血见肉绝对不在她的好感范围之内。
看着就有点想吐,更别说性玉大发。
裴长青余光瞥见面色不佳的夏溪,认定对方是觉得裴朝行晦气。
他厉声呵斥:“还不快点把这个孽畜拖下去!免得污了贵客的眼!”
两名侍从过来拉裴朝行,裴朝行拼命反抗,力气大得惊人,竟硬生生挣脱开束缚,朝着夏溪冲了过来!
夏溪条件反射地站起。
殊不知此举动让挡在面前的裴子仁误会,抬起一脚将裴朝行踢飞,力度之大能清楚听闻肋骨断裂的声音。
咔嚓。
像吃过的鸡脆骨被咬断。
裴朝行口中喷出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纸鸢,接连撞翻几张桌椅,茶具碎片掉了一地之后才停了下来。
裴子仁转过身,正想出言宽慰夏溪几句,便见对方怔怔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边。
刚才裴朝行喷出的鲜血太多,有几滴不慎溅到她的衣裙,将漂亮的织锦暗纹染上令人作呕的色彩。
裴子仁关切问道:“夏姑娘,你的衣裙脏了,可要去换一件?”
和原来世界不同,这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杀人越货、强取豪夺、屠你满门……许多在夏溪看来荒谬无比的事情,在这里都是合理存在的。
即使是刚踢断一个人肋骨的裴子仁,在他脸上也看不到丝毫后怕悔过的情绪。
他真心认为,比起裴朝行的肋骨被踢断,夏溪的裙子脏了是更严重的一件事。
知道自己穿越来修仙界后,夏溪早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面对裴子仁的询问,她淡淡道:“行,我去去就回,希望等我回来之后,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言罢,眼神瞟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裴朝行:“尤其是他。”
呃啊,心理准备还是下次再说吧,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在侍女的簇拥下,夏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溪一离开,大堂中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众人纷纷缓过神来,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刚才发生之事。
“夏姑娘绝对是生气了吧?她的裙子像宝蚕丝织出来的,看着价格不菲呐!”
“这裴朝行怎么回事?看管他的人呢?我们好吃好喝地供他这么大,竟然做出这种事!”
“裴家主,你可得好好管教,别到时候真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
裴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哪句戳到裴长青脆弱的心,他怒极,抬手又是一鞭子下去。
“啪!”
“啪!”
“啪!”
裴长青用了十成的力道,每一鞭下去都打得裴朝行皮开肉绽。
求生本能迫使他想逃,可每逃一次,带倒刺的长鞭就会深深扎进血肉,拖着他回来。
裴朝行本就手脚有伤,现在又被接连鞭打,尚未好全的伤势卷土重来,一时之间竟连眼皮都睁不开。
他全身被血水浸泡,皮肤几乎与血肉一分为二,浓浓的铁锈味散发出来,好几个离得近的裴家人都皱眉远离。
见他有气出没气进的模样,从头到尾都在旁观的裴子仁淡淡提醒:“家主,你若是真的将他打死了,待会夏姑娘回来,我们找谁向她赔罪?”
裴长青发泄一通,心中怒气不减,他走上前,用力踩住并狠狠碾压裴朝行的指骨:“来人,把地面擦一擦,别让血污冲撞了夏姑娘。”
裴家人尽数离开,只留下趴在地上的裴朝行。
几个侍从战战兢兢地上前,没人敢动裴朝行,就地将半桶水一泼,冰冷刺骨的水再次浸湿他的身体,些许血肉顺着水渍飘了出来。
……
夏溪已经在房间里呆了将近半个时辰。
她知道许多人有‘第一次’情节,比如第一个恋人、第一封收到的情书、第一次吃到的某种食物……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第一次看见别人被虐待,而害怕到手在微微发抖。
每每闭眼,她都能看见裴长青的长鞭甩在裴朝行的后背,将他的后背抽得血肉模糊。
呕。
裴家主真不做人。
希望男主早点爆种反杀对方。
她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门外正巧传来侍从的声音:“夏大人,家主他请您过去。”
衣服早就换好了,剩下的时间不过是给裴家收拾裴朝行的一个借口。
夏溪不期望裴家会给裴朝行医治,可最起码把伤口遮掩了再给客人看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她,在进入大堂后却彻底惊呆了——
裴朝被两人压着,他赤/裸上身,细细小小的荆条用小绳捆着,一圈一圈地绑在他的腰背。
鲜血淋漓的伤口没经过任何处理,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不少从荆条脱落的小刺扎进去,数量多到如同瓜瓤,光是看着便觉得极为疼痛难忍。
侍从被尽数屏退,大堂之中只有裴长青、裴子仁以及数位裴家人在场。
裴子仁仍然笑着:“夏姑娘,此人惊扰到你,朝行已让他给你负荆请罪了,你看这个处理结果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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