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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自己房内，沈舒舒迫不及待地找起系统，“008！008！你在吗？”
“宿主大人，我在呢。”脑海里终于久违地响起那个机械音。
沈舒舒欣喜一笑，问道，“所以你上次回总部问到什么了没有？卫晏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北州呢？还有为什么我穿书之前就梦见过卫晏倒在寒山寺的场景呢？”
“总部检测到突发意外因素在扰乱剧情主线发展，不过宿主您说的这个梦008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意外因素？那是什么？”沈舒舒满脸疑惑。
“暂时查询不到。008此次升级就是和探查此意外因素有关。”
“那你要怎么查询啊？”
“当您靠近这个意外因素，008这边就会发出警报信号。”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这不是纯纯靠偶然因素吗？”沈舒舒不禁仰天长叹，想知道这个意外因素是什么也太难了吧！
她在地上滚了滚，又一骨碌坐起来。
“我上次没来得及问你，”沈舒舒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问出口，“如果剧情轨道偏离会怎么样呢？”
“这里是《行舟千里》的书中世界，如果剧情严重偏离，世界将会崩塌重组。”
崩塌？沈舒舒从此刻才知道剧情轨道偏离的后果竟然是世界崩塌重组。
她瞬时觉得身子软了下去，她又胆战心惊地问道，“那，这里的人呢？”
卫晏、磬磬他们会怎么样？
“随着世界崩塌灰飞烟灭。”
“世界崩塌是最严重的后果，因为这样的修复成本是最高的，我们将......”
沈舒舒已经听不清系统在说些什么了，她迟迟停留在灰飞烟灭这四个字上。
灰飞烟灭。
她跌坐在地上，双目变得空洞无神。
这里的人都要围着姜行舟转。
因为离了姜行舟，所有人都得死。
所有人都得死。
所有人都得死。
沈舒舒的脑海里猛地闪过很多人，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所有人。
明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可脱离了轨迹。
所有人却都会死。
她从前毫无负担地拒绝攻略任务。
因为拒绝的后果仅仅只是她一个人承受，她可以轻松自在地左右自己的决定，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但事到如今她不帮助剧情轨道恢复正常，那将干系着千万人的命运。
可，现在卫晏明明没有想助姜行舟一臂之力的想法啊。
难道她真有权利去逼迫卫晏助姜行舟成为下一个江湖第一吗？
更何况不仅仅是卫晏。
还有千千万万个已经脱离剧情轨迹的别人。
她凭什么替旁人做决定？
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舒舒呆坐了很久很久，坐到天都黑了，屋内也没亮起烛火。
系统终于再次听见沈舒舒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颓废极了，“接下来剧情该怎么走？”
“姜行舟拜卫晏为师。”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沈舒舒坐在窗台前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忽地，一个红色的串状物被递到她眼前。
沈舒舒惊喜抬头，“冰糖葫芦？”
“嗯，”卫晏翘起嘴角，“回来的时候看见的。”
“你下山了？”沈舒舒嚼着冰糖葫芦，声音含糊不清。
“嗯，”卫晏被沈舒舒的样子可爱到，眼尾忍不住高高扬起，“我去赚银子了。”
“银子？我有银子了啊，你不用再去给别人铸剑换银子了！”沈舒舒站起来，一脸认真，她现在是真的有钱了，赵无双给她好多好多银子，这辈子估计都花不完。
“我用你的银子像什么样？”卫晏轻笑出声。
“这有什么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情侣之间不分你我！这点道理都不懂！”沈舒舒撇撇嘴，又嚼了一个冰糖葫芦。
“咳...”卫晏不太自然地轻咳，他只在心里默默答道，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但他并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转移话题，“今日山下集市很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舒舒听见很热闹就忍不住瞪大眼睛，可一瞬间又耷拉下来，“晏晏，抱抱。”
卫晏不明所以，但他拒绝不了沈舒舒的任何请求，跃过窗台，将沈舒舒揽进怀中。
沈舒舒将头埋进卫晏的胸膛。
卫晏轻轻摸她的发丝，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舒舒还不想把这些糟心事说给卫晏听，只是默默把头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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