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然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眸子，在短暂的迷蒙之后，她眼前的倩影逐渐从模糊再度清晰。
“感觉稍微好点了吗？”
纳兰嫣然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纤纤玉手的女人。
与此同时，自她鬓角耳畔的青丝随之滑落肩头，药菀下意识地抬手重新将那一缕青丝挽在了耳后。
纳兰嫣然怔了怔，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已经不痛了。”
“痛是不会痛了，斗师虽然还不至于被自己的斗气给废了，但是经脉毕竟如此脆弱，你又不是那种专门走锻体的路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虽说断了也没事，炼制一枚修复经脉的丹药就好了。
不过药菀倒也不至于低情商到这种地步。
该说是以防万一的两手准备才对吧——
只是既然没到这个份上，自然也就没必要多说这一句了。
“所以，如今你感觉怎么样？”
知道纳兰嫣然不是喜欢扭扭捏捏的公主脾气，药菀自然也不会拖延，随之问道。
“斗气运行的速度……变快了？”
纳兰嫣然有些迟疑，尽管这是刚才自她转变体内经脉斗气周天运转之后便已经清晰感受到的事情，但当此刻回过神来时，她却难免恍惚，带着几分恍如隔日的愕然。
在周身经脉尚未完全散去的隐约阵痛之中，纳兰嫣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斗气运行速度比起以前快了至少三成。
以往修炼带来的阻滞感全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风一般透彻的贯彻感，从头顶直至脚心，仿佛被打通了一般。
“……斗气运行的速度快了至少三成，而且……”
纳兰嫣然看着药菀的脸，那俏脸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那是兴奋，错愕交织在一起的不知所措，那双眸子里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躁动，任谁都看得出来。
“我感觉……我有点压制不住斗气全力运行的速度了……”
在兴奋的颤栗之中，纳兰嫣然的声音微微颤抖。
“正常，毕竟这也算是你的功法正在发生转变，本质上来说，你所修炼的功法和体内的斗气都已经不再属于这本青云剑诀了。”
药菀拿着那一卷青绿色的卷轴，将其扔给了纳兰嫣然。
纳兰嫣然随之伸手将其接住了。
“不再属于这本青云剑诀了……？”
纳兰嫣然闻言怔了怔，似乎是没有完全明白，药菀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青云剑诀的上限就在那儿了，玄阶高级，那就是昔日创造出青云剑诀这本风属性功法的前人最后所能触及的野望。”
药菀解释道：“功法又不是人，不会进化，因此，在这本功法已经不再适合这个境界的你时，选择放弃，方才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是活的，就不应该被功法里面事先规划好的一切所约束，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及时舍弃，这也是变通方法的一种。”
“明白了吗？云岚宗的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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