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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驰嚼了嚼这四个字，问：“多劳多得？”
苏觅雪几秒后懂了，手机屏幕里是纯爱到亲吻都面红耳赤的漫画，她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却仍然会因为某种时刻成年人的隐晦暗示脸红。
苏觅雪低着头：“闭嘴。”
网上的事家里的长辈有听说，不怎么上网的顾老爷子觉得不用搭理。
经常上网看帅哥的顾奶奶也会刷到相关的信息，但老太太看短视频软件只看真人，一般都刷过去了，除非有苏觅雪和顾驰的照片才认真听ai语音读的稿子。
如果荣明月在，顾奶奶会拉住她问：“这不是乱说吗？”
女人安抚了老太太就会去找苏觅雪。
苏觅雪下班回顾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班太累没什么胃口，荣明月又特地投喂了她几次，旁敲侧击苏觅雪的心思。
这几天顾驰去外地出差，苏觅雪一个人在家里的加班，到饭点反应过来最近似乎顿顿都是小火锅。
苏觅雪看向荣明月，眼神欲言又止。
盘发的女人看向她：“怎么了，小雪没胃口吗？”
一边的顾奶奶一边吃餐前药，一边说：“小雪一直没什么胃口的，都好久了还是没胖一点，果然是小雪的问题。”
这个逻辑苏觅雪顺不过来，她正要说点什么，顾老爷子说：“那不然呢，可能是看她没胃口吧。”
现在苏觅雪听出来了，分明是趁顾驰不在嘲笑人家！
荣明月：“爸妈你们怎么这样，被小驰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老头看了眼红彤彤的牛油火锅，“又没别人知道，小雪不会还要偷偷录音给小驰听吧？”
苏觅雪：……
她看上去有那么无聊？
想必顾驰已经习惯自己的家庭地位了。
顾老爷子看了眼坐在对面发呆的女孩，夹走了苏觅雪眼前刚烫好的毛肚，闻了闻味儿，问：“小雪你和顾驰在自己那也每天这么吃？”
苏觅雪摇头。
这场家常吃饭的场合从苏觅雪和顾驰在这边留宿就开始了。
时间一长，苏觅雪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吃饭聊天的场合，之前她顶多是去宋安宜家吃饭这么边吃边聊。
苏觅雪：“每天吃会上火，偶尔吃一吃。”
荣明月呀了一声：“那小驰还特意叮嘱我做点你爱吃的，我是不是弄错了？”
顾奶奶说：“又不用你做饭。”
都是佣人动手，荣明月最多就是个厨房指挥官。
一家人互相拆台也是常有的事，苏觅雪问荣明月：“他只说了我爱吃这个吗？”
荣明月直接给苏觅雪点开了岑蔚的语音，好长一段，从［小雪她］开始，中间穿插苏觅雪不怎么爱喝汤不吃是芹菜等等，结尾又是一句小雪。
一段话下来全是小雪。
苏觅雪不想反胃都有些反胃，她蹙了蹙眉，心里多少有点起鸡皮疙瘩。
她从来都不知道顾驰能这么油腻，却不好当着长辈的面直接吐槽。
荣明月很是感慨：“他对我这个妈妈都没这么上心。”
苏觅雪摇头：“他才走两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去了两年。”
她似乎完全没被岑蔚感动到，语气平淡，嘴上说我也不是天天吃小火锅，实际上吃得很香。
相处久了大家也很清楚苏觅雪的性格，顾奶奶一边喝汤一边欣赏对面小孩的脸色，大概是很难想象顾驰去那种油烟味很重的路边摊。忍不住问：“烧烤真的有那么好吃？”
苏觅雪很用力地点头：“好吃。”
荣明月想到从前，“在a国的时候，小驰总是板着一张脸，可凶了，连我都不愿意搭理，自从遇见小雪之后，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苏觅雪之前不满意顾驰的脸，顶多满意对方的身形，现在水到渠成在一起，偶尔还是遗憾近在咫尺的睡脸超出预期太多，她忍不住问：“多凶？”
“不是和现在长一样吗？”
荣明月放下筷子：“我给你找找照片。”
苏觅雪忍不住给顾驰发了一条消息。
先发了一张晚上的家庭火锅的照片，再附带了一句：你妈妈说你青春期特别凶。
顾驰还没吃饭，等他看到苏觅雪消息的时候，苏觅雪已经吃完饭在翻荣明月给的相册了。
荣明月坐在他在身边，顾奶奶坐在另一边，苏觅雪都不用主动翻页，基本是全自动讲解。
其实也没多少照片，有些是洗出来的，有些是拍立得，有些都泛黄了，宣蓉青说：“小驰不喜欢拍照。”
苏觅雪看着上面根本不看镜头的少年，碎刘海遮眼，面容看上去很青涩，除了冰冷还有似有若无的阴郁，一张照片就写满了不高兴。
荣明月：“我说每个学期至少要拍一张，他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答应了。”
顾奶奶推了推老花镜，给顾驰找了个补：“我们小驰还是很听话的。”
苏觅雪却觉得好笑，照片上的顾驰对她来说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本来现在的顾驰就不是她的理想型了，高中时期的顾驰，那就更不是。
大概是苏觅雪下意识的唇角上扬太明显，荣明月问：“小雪你笑什么？”
苏觅雪点头：“确实很凶。”
荣明月想起之前在公寓楼底下见过的青年，陈少泽也是荣明月认识人的儿子，婚礼那天也来了。
长辈虽然不过问，但也能感觉到小孩的外泄情绪。
现在顾驰的幸福坐在身边，荣明月看着苏觅雪差点要哭了，苏觅雪吓了一跳，有点着急，问：“我说错什么了么？”
荣明月摇头，“就是为小驰高兴，还好他遇见你了。”
“我一直担心他以后找不到对象，每天忙于工作，也会撑不住就……”
这种话不用说完，苏觅雪也能听懂，她手指点在写着十七岁的顾驰照片上。照片上的人十七岁少年身形就很宽阔了，虽然和现在比也算单薄，至少在同龄人眼里也是很晃眼的。
苏觅雪：“他现在很好，妈妈您不用担心了。”
虽然结婚，苏觅雪就没在荣明月面前喊过妈妈，荣明月也只能私底下和顾奶奶说。
现在她愣了，隔了几秒抱了抱苏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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